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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綱今日處理完公務,剛要打道回府時,清和宮裡忽然來人說小皇帝
病了,太后急得沒了章法,叫他趕緊去看看。
皇帝年紀尚小,身體卻很健康,不似一般貴胄家的孩子那般羸弱,平
時也甚少生病,於是霍綱一聽,也是一急,匆忙收拾了,火速奔往後宮。
一到清和宮,剛想讓門謁進去先通傳一聲,不料慕容桑兒的貼身婢女
早已守在中門,一見他便引了進去。
到了內殿,只看到太后抱著兒子已經哭得兩眼通紅,太醫院所有的太
醫都在了,一幫子人圍在床邊;一屋子奴才抄方的、取藥的、進進出出
端盆送水的,場面混亂得一塌糊塗。
慕容桑兒一看見他,霍地一下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未語淚先流,看
得他一陣心疼,回頭便朝太醫們大喝一聲:“皇上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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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亂亂,到了這個時辰才回府。本來慕容桑兒不肯放他回來,但是
他總覺得那樣做得太過了,終究不妥,便安慰她太醫們輪守,不會有事,
還是抽身回來了。
滿身疲憊之下,從藤廊上走過,遠遠地,便看見妻子站在庭中,一個
人默默地出神。
這一幕,不禁叫他有點想逃的衝動。於心有愧,實在不知,該怎樣面
對她了……
春兒也已經看見了他,當場綻開笑顏,走上兩步去迎他,還是那經久
不變的一句話:“累不累?”
霍綱也依舊一塵不變地微微搖頭,輕輕撫著她的肩頭,道:“以後別
站在外面了,小心著涼。”邊說著,便帶著她一道往臥房走。
兩個人都坐定下來,春兒怕他餓,說要叫廚房做宵夜,霍綱道不用,
忙了一天,他現在只覺得累,只想休息了,什麼也吃不下。
案頭上擺著一盞絹紗燈,幽幽的燭光隔著紗制的燈罩透出來,照著他
正一品金絲銀線的蟒袍折射出五彩光芒,映在眼裡,格外地璀璨奪目。
可是,此刻,春兒的眼裡卻完全看不到那些,她只看得見,他胸前斜襟
上,那一抹極淡的卻完全可以被確認的脂粉痕跡。若不是近身依偎,這
敷在臉上的宮粉,是決計不可能擦得到他的袍子上的。
他每夜晚歸,她刻刻相守。
一時能忍,難道,她真的要忍一世嗎?
丫鬟們進來侍候他淨面、泡腳,一番收拾以後,又都靜靜地退下去了。
霍綱站起身來,自己解著襟扣,一邊往床榻走去,看她還是一動不動
地坐著,便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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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髮夫妻,十載恩情,豈是那一張相似的臉面可比?
孟良胤言猶在耳,一聲聲,與那一道明豔的脂粉痕跡,一起焦灼著
她的心,一點一點燃起,越燒越旺,越燒越旺,摧枯拉朽,幾乎要將
她逼瘋了!
“你明天,可不可以不要再守閣了?”最後一絲隱忍,已經被那一
條胭脂痕全部抹煞燒燬,隔了近三年,她終於第一次向他說出了口。
霍綱彷彿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微微楞了一下,平靜
地道:“五日一輪值,是內閣的制度,怎麼能不去?”言畢,已將外
袍脫下,走了兩步,徑自掛到紫檀木衣架上去。
“孟相已經將這制度擬定廢除了,你為何要反對?!”春兒猶自坐
在那裡,側低著頭,語氣雖竭力隱忍,卻依舊無法平靜。
霍綱聽了這話,不禁怔怔地看她,須臾間已經明白了過來,想來是
孟良胤那番話自己沒有聽從,他便到她這裡來下功夫。他素來不喜女
人干政,不但總是叫手下官員約束自己家的夫人,自己更是以身作則
,不許春兒在國事上插嘴。‘牝雞司晨,國之將亡。’這一點,他深
信不疑。
他本就對孟良胤心存嫌隙,如今春兒又開門見山,談到這個問題,
況他今日心情又糟透,幾番因由下來,他當即沉下臉來,聲音頗重,
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