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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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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伺候一個四歲的掛著點滴的小女孩噓噓實在是件頭疼的事情；對此我毫無經驗；弄的手忙腳亂；還好這個醫院發明了所謂的VIP病房；賓館式的房間裡有獨立的衛生間；起碼不用為了帶她進男廁所而尷尬。在所謂救死扶傷的醫院；錢還是保持著它獨有的魅力。

“小爸爸；媽媽呢？”

我摸了下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或許有些累；小丫頭靠在床頭；耷拉著腦袋。

“媽媽回家睡覺了啊；昨晚因為貝貝；一個晚上沒睡覺呢！”我在她額頭；找個空地；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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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爸爸；你不要貝貝了嗎？媽媽說你有一個禮拜沒來看貝貝了呢！”

“傻瓜；小爸爸當然疼貝貝愛貝貝啦；貝貝是小爸爸的小心肝寶貝呢！”其實我真的有十天沒去馮雪家了；我不想用工作忙來欺騙小丫頭；在她身上；我們有太多的謊言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難道告訴她；她心目中最疼她的小爸爸；因為泡MM；因為工作的一點點瑣事；而真的把她忽略了？

“貝貝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只有岔開話題。

“貝貝不餓；貝貝想爸爸了！”說著；眼睛看著我發呆；分明有些眼淚。這些話她不敢輕易在馮雪面前說；她不想看到媽媽不開心。因為每次提到劉海，馮雪總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痛苦，流淚成了她最好的思念方式。

“貝貝的爸爸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可以看到貝貝；貝貝不乖呢；爸爸會生氣；貝貝乖乖聽話呢；爸爸就會開心了！”這實在是一個很蹩腳的謊言；但可以應付一個四歲的孩子。死亡這個字眼；我們都不願意在她面前提起；她的世界裡應該是單純的；應該是快樂的。

“貝貝會乖的；貝貝不要爸爸生氣！”小丫頭分明有些著急；生怕爸爸看到了她的不乖！“可是為什麼爸爸不回來看貝貝呢？我們班的小葉子；她爸爸過年就會回來的！”

小葉子是貝貝在幼稚園的同學；她爸爸是個水手；常年在外面奔波；也就過年才有時間回家走個場。

“等貝貝長大了；就明白了！但爸爸真的也很想很疼貝貝的；所以他讓小爸爸先代替他來疼你的呀！”我心裡有些發酸；但不能表現出來；哪怕在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面前！

“那他可以打電話給貝貝啊。”

當你撒下一個謊言的時候；你將會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所以千萬別撒謊；尤其是小孩子面前；因為她的記憶力會可怕的驚人！

“也許貝貝爸爸很忙吧；也許那邊沒電話；也許他給你媽媽打的呢？。。。。。”我有點語無倫次。

第二節：女人是變色龍

馮雪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了。貝貝也許因為跟我聊累了；靜靜地睡著了；但臉上卻有些笑容；也許做夢了吧！

幾乎是被馮雪牽著鼻子“走”出病房的。

“你瘋啦，動手動腳的，這裡是醫院，我草！”我甩開她的手，耳朵辣辣的發著燙。

“你這十多天死哪裡去了？”馮雪雙手插著腰，把胸脯挺的高高的，分明一副潑婦罵街的經典造型，一掃平時的文靜。

“公司很忙，晚上又有應酬，所以。。。”我有點心虛。

“忽悠，繼續忽悠！”

“對不起！”想起她一個女人又要看著餐廳，又要帶個小孩，的確有太多的不容易，不由心頭一軟！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女人就是愛得理不饒人，顯然馮雪是這方面的專家。

“餐廳生意怎麼樣？”你有張良計，我就有過牆梯，語顧左右而言它是男人生存的守則的不二法門。

“還行，前幾天來了幾個鬧事的，砸了些東西，還好劉海以前有些朋友，已經搞定了，賠了點錢，明天開始打算重新裝修下。”馮雪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你自己小心點，現在什麼人都有！對了，貝貝今天跟我說她很想爸爸了！”我想讓她知道貝貝的想法。

“我也好想，我好怕我自己撐不下去！餐廳是娟姐給我的，我一定要經營下去的！貝貝還小，我們能瞞一天是一天，等她大了，會明白的！”馮雪開始抽泣。女人永遠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如果算是潑婦的話，現在便是可憐的小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