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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後人得令,正要飛奔去傳令,澹臺牧又叫住了他。
“要我軍中每一人都記住,不準傷這一人一騎分毫,一旦發現,只需圍住,速傳信過來。告訴他們,務必以禮相待。”
“是。”
第二十章
寧覺非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個人居然拖住了北薊的八萬鐵騎。
那澹臺牧一聲令下,原來打算進攻燕北七郡的八萬人馬便立刻回師,將燕屏關外的崇山峻嶺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中間地形複雜,丘壑甚多,一時之間卻也不容易找到他,但他也跑不出去。
寧覺非在山野之間逍遙了兩天,在第三天傍晚便聽到了馬蹄的踏踏聲和士兵宿營的嘈雜聲,悄悄自樹木之間往外張望,便看見那些北薊士兵的帳篷連得很密,崗哨之間也佈置得十分合理,巡邏計程車兵手中居然還牽著幾條身形碩大的獵狗。
寧覺非便退了回去。
他需要仔細想想目前的情況。
看這情形,澹臺牧志在必得,硬闖是闖不出去的。
他也沒什麼事等著要辦,索性往後退去,決定先與那些北薊軍隊周旋一下,玩一玩。
他左肩的箭傷未傷筋骨,正在逐漸好轉,只要不使大力,不做劇烈運動,平時的行動倒也無妨。他便在群山之間緩緩地轉游,拿出了當年以殘酷的生存訓練培養出來的本事,倒也生活得很好。
想當年,他們常常被用飛機空投到叢林、雪山、沙漠、戈壁,每人只發給一個指北針、一個空水壺、一把軍刀、一顆訊號彈,要他們在裡面堅持生活幾十天,還要在指定的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幾乎每次訓練和考核,他都是成績最好的。
望著連綿不盡的山嶺,偶爾想起過去,實是感慨萬千。那時候,他少年得志,性子很是張揚,也不是沒做過錯事的。現在麼,那是再也不會的了。
晃了十來天,他有好幾次與北薊出來搜查的隊伍擦肩而過,有一次差點狹路相逢,幸而北薊兵總是騎馬,又有恃無恐,動靜特別大,事先讓他聽出聲音,這才及時溜進旁邊的密林躲著,直到他們走過。
“烈火”似是越來越與他心靈相通,配合默契,就像是他的一個好友,讓他覺得自己並不孤單。
磨到最後,澹臺牧似是終於失去了耐性,命令全軍拉網式地緩緩縮小包圍圈。
寧覺非大致也料到了敵人的心理,便找了一個地勢複雜易守難攻的地方住下。這裡是半山腰上的一個小平臺,後面背靠千丈峭壁,並有一個小山洞可以棲身,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其他三面都是陡峭的懸崖。他倒並不是想據險以守,無槍無炮無弓無箭,根本不考慮防守,住在這個地方,只是比較容易察覺敵人的到來並及時撤走罷了。
這個時候,春天真的來了,冰雪消融,到處都是清泉流淌。山上山下,漫山遍野地都是盛開的不知名的野花,還有一些淺紫色的野桃花,以及可以入藥的金蓮花,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穿行其間,鷹飛雁行,鹿跑羚跳,偶爾有老虎、豹子的身影一閃而逝,寧覺非覺得自己一腳踏進了《動物世界》。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他便被北薊的大軍圍住了。
自山腰上望下去,見數十個與別的北薊士兵裝束不同的人正在到處察看,然後再聚到一起商量。看那些人的動作,他判斷那是類似於偵察兵的人員,只怕是已經發現了他活動的痕跡,追蹤而至。
他聳了聳肩,並不驚慌,反覺有些佩服。這些天,他的活動已儘量小心,不過到底是在古代吧,又沒有什麼現代化的探測儀器,他也沒有刻意地每次出去都會消除自己行動的痕跡。
只見那些人商量了半天后,便有一人過去報告給那位北薊皇帝澹臺牧。此人身穿的黃金甲在陽光下面閃閃發光,目標十分明顯。寧覺非伏在大石後面,邊看邊笑,此人只怕有些真本事,也不怕對手用斬首戰術,專門瞄準了他放箭。如果是自己與他對壘,一定會派出幾個神箭手,去幹狙擊手的活兒,專門殺他。
想著,便見那澹臺牧策馬往山上走來,跟在他身邊的有一位身著錦衣,不似將領的人,其他人都穿著革甲,顯是他的衛士。
寧覺非見他們一行只十二人,便明白澹臺牧做出的姿態至少是談判,而不是帶著惡意的“生擒”,多半是要“招安”吧,於是也不準備用自己本來計劃的撤退方案,乾脆等在那裡。
走到離山腰平臺還有三丈時,澹臺牧勒住了馬,朗聲說道:“寧先生,澹臺牧前來拜訪,請恕打擾。”
寧覺非笑著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