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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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革職,不知聽過多少冷言冷語,受了多少閒氣,竟是從未聽過如此暖心的言語,頓時大起知己之感:“小樓……咳,咳,不,寧公子果然是旁觀者清啊。如今強敵環伺,那淳于乾卻熱衷於剷除異己,為自己謀朝篡位掃清障礙,長此下去,南楚勢必國將不國,滅亡之禍已近在眼前。”
寧覺非微微點了點頭,問道:“那章大人想怎樣力挽狂瀾?”
章紀神色一變,一臉的凜然:“寧公子,老夫當年將你接進府中,並讓你單獨住在竹風軒,還不許別人來打擾你,更不準那起子小人來對你侮辱欺凌,也擋住了前太子的……一些不良愛好。那時候,老夫心裡,實是喜歡你的,對你很是愛惜。現在,寧公子自然已脫胎換骨,過去的事情我也就不提了。但追根溯源,當日害得寧公子如此慘痛的,便是現太子淳于乾。常言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寧公子若欲報此深仇大恨,老夫願助一臂之力。”
寧覺非一聽,頓時心裡雪亮,口中卻淡然道:“我若在此時殺了淳于乾,臨淄城立刻便會四門緊閉,追拿兇手,北薊使團很可能會被栽贓嫁禍,一個都走不出去。”
章紀卻胸有成竹地微笑:“寧公子果然深謀遠慮,此事很有可能。”
寧覺非沉著地點頭:“所以,若是要殺,也得等北薊使團離開臨淄以後,我再獨自潛回。”
章紀心中暗喜,臉上湧現出一絲欽佩:“還是寧公子想得周全,一切都依寧公子所言,如有需要老夫幫忙之處,儘管言明。”
寧覺非略想了想,便輕描淡寫地道:“若是我們被淳于乾困在臨淄,還請章大人暗中出手相助,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章紀痛快地說。“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事相求。我知寧公子與北薊國師交情非淺,可否請寧公子為老夫與雲大人牽線搭橋,能夠與他面談一次?”
“今夜不就可以?”寧覺非看了看他。“雲深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吧?”
章紀卻沉穩地搖了搖頭:“今夜事出突然,雲大人的反應難以預料。還是請寧公子為老夫傳遞個訊息給他,就說淳于乾與西武交好,與北薊為敵,老夫這方卻是想與北薊結為盟友。”
寧覺非毫不猶豫地應道:“好,我一定將話帶到。”
“那就有勞寧公子了。”章紀站起身來。“明日我自會派人來聽公子的回話。”
寧覺非不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坐在椅子上,自然而然地腰板挺直,在夜色中依然容顏如玉,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章紀留戀地看了他片刻,這才戴上面罩,悄然地閃身出門。
寧覺非過去將門掩好,這才從容地上床躺下,重新閉目養神。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雲深才輕手輕腳地回來了。
他脫掉衣服,小心地睡到寧覺非身側,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了看身邊的人,見他仍然安靜地睡著,便微笑了笑,將手伸過去環住了他的腰,倚著他睡去。
後半夜再無事故,雲深仍是一大早便起身,出去忙他的“國事訪問”。寧覺非也沒有眠床的習慣,跟著起身洗漱。
剛收拾妥當,淳于翰便喜滋滋地跑了進來,一迭聲地道:“覺非,覺非,你叫我來玩的,我們出去玩吧。”
看到那個興沖沖跑進來的錦衣少年,寧覺非只是微笑,便拉著他一起吃早餐。
淳于翰興奮莫名,一早上便不歇氣地說長道短,將自己所知道的臨淄城中的大小事宜全都一一道來,包括哪家的名花終於開了,哪家的戲班子裡有何名角,誰與誰為爭風吃醋打了起來,絮絮叨叨,津津有味地說了半天。
寧覺非手裡拈著茶杯,臉上掛了一抹微笑,偶爾點了點頭,表示在聽,心裡卻一直思量著當前的種種形勢。
淳于翰見到他臉上的微笑,只覺得心中熱熱,暖暖的,雖說在燕屏關外被寧覺非狠狠地教訓過,還有一些膽寒,然而這兩日又見他態度溫和,似是已忘了前事,便又有些情熱,漸漸靠了過去。
寧覺非看也沒看,伸手便握住了他的肩,將他阻在一臂開外,卻沒有使力將他摔開。
淳于翰怔了怔,試探著抬起手來,握住了他的手腕,怯怯地說:“覺非,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寧覺非放下了手,起身走出門去。
淳于翰連忙跟了出來,一迭聲地道:“覺非,你說話呀。”
寧覺非笑道:“咱們今天去外城逛逛。”
“好啊。”淳于翰立刻雀躍不已。
寧覺非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