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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乾淨,誰會知曉?”姬靜道,“那些神明,也都是靠巫覡通告天下大事而已,他們是寧少一事也絕不牽扯閒務的!”話語說完,他自己倒是愣了愣:奇怪,為何他會有這樣的見解,並且心中還篤定得很彷佛親身經歷過一般?
派出暗殺九風的人手之後,他尚覺得放心不下,又怕后稷發現神明蛛絲馬跡,忐忑了一陣。後沒見派出的人手回報,又探知后稷那個叫九風的巫童沒再出現過,姬靜深感蹊蹺,但也沒辦法。不管生死,人都不見了,還能怎樣?
“失蹤了?”巫女得知訊息之後,分外失望,“那他會去哪裡?”
“朕無從得知。”他也很想把那傢伙找出來。
巫女遺憾地說:“若是我曾經看到過他現在的模樣,用水盤就能將他找出來的……”
“是麼?”姬靜十分懷疑地瞄著巫女,他可不認為這個蹩腳的巫覡能有那麼神奇的神蹟。
“當然真的,難道你敢小覷我?”巫女指指自個兒的胸口,得意道,“我可是鼎鼎有名的——”猛地住口。
“……的什麼?”姬靜湊近了些。
巫女抬手按住他的腦袋,把他推得遠了些:“說了你也不知道,我的名氣,可不是在你們周地得來的。”
“巫女姐姐,你總是不告知朕你的名號,這樣要怎樣對外人稱呼你呢?”姬靜認真道,“若是找著了你要找的那人,朕要怎樣告知他,是誰相尋?”
巫女怔了怔,猶豫片刻,遲疑道:“不了,就算找著……也不用跟他相認的……”
“為何呢?”
“我只想知道他過得怎樣而已……”巫女低聲道。
姬靜好奇地盯著她看。
巫女抬眼瞄瞄他,臉紅了一下,出言輕斥:“唉呀,你個小鬼,問這麼多作甚,成心壞我的心情麼?”
姬靜笑笑,將面前的食案推了推:“來,巫女姐姐息怒,宮裡別的沒有,吃食總是有的。”而目前看來,最能讓巫女開心的,就是各式各樣的菜色與小吃了。
巫女說她在自家祀廟裡面“受到非人的虐待”,連吃東西都不得自由,每個月都有大半的日子是吃烘過的小米維生,然後終於能吃到點肉食的時候,又沒調味料什麼的,吃得十分不盡興。這回落在王宮裡,雖然摔傷了手,但卻也幸福了她自己的肚皮啊。
不過她因此另有擔心的東西:“唉,呆在這裡我會胖的。”
姬靜每天只能來博物閣一回,還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白日裡根本就沒那空閒靠近這邊,於是巫女過得十分無聊,天天盼著月御望舒乘月輪來接她離開,可是,月亮一回回從天上馳過,根本就沒有停一停的意思,好像把她給徹底忘記了?
“不會吧?”她蹲在窗前,可憐巴巴地盯著夜空,“月御?月御?”
擔心被別人聽見,又不敢放開嗓子喊,只能悄聲地衝著月亮喚。如果她走出博物閣,回頭一看,便會發現,閣樓之外各處皆貼著巫紋,這個作用嘛,不言而喻……
“難道月御打算把我丟這裡不管了?”
她沮喪了。
“不僅月御,雲中君那幾人也是,這麼久沒看到我,也都不覺得奇怪的……”至於帝俊,算了,此人、呃不、此神拿到佩劍之後,早就樂顛顛地繼續壓馬路去了,雖說西王母那兒是他根據地,但沒個十年八年,他也不見得要回去一次的。
越數越覺得前途無望,巫女不禁抱住頭哀嚎起來,哀嚎之後化悲憤為食慾,繼續吃零嘴。
姬靜睡醒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負責監視巫女的侍人,看看昨日她過得如何。聽到不壞的答覆之後,他點點頭,這才吩咐人進來伺候。
這幾日過得十分平靜,包括姬靜的心,也是平平穩穩地,沒有再出現莫名其妙的抓撓感了。
他十分滿意。
※※※
晌午時分,喧鬧過後的鎬京正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連掛在頭頂上的秋日都軟綿綿地,不見一絲力道。
此時,有一輛牛車緩緩來到社稷祠門口,停下。
趕車的人落了地,回身戳戳正在車板上打瞌睡的乘客,示意目的地已經到了。
乘客簡單梳理一下自己的長髮,在頸後拴起,輕聲道:“多謝公子捎帶這一程。”
“舉手之勞而已,旅途上做個伴也好啊。”對方笑笑,回到牛車上。
那乘客便與之道別,拎了手邊的小袋子,進到社稷祠內,熟門熟路地往稷祠走去。路上新巫奴正提著水灑地,見有客人,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