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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些,都是為了便於執行我已經告訴你們的那項特殊任務,這是我能做出的唯一解釋。”
“可為什麼不能有別的解釋呢?比方說,您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多重身分,才編造了中國的身分證件,這樣解釋不也合乎情理?”
他媽的,怎麼遇上這麼個難纏的傢伙?李漢氣得差點沒罵出來。他抬手看了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四十二分了,再跟這傢伙羅嚎下去,準會沒命的,他急得喊了起來:
如果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那我可以帶你們到那座古堡搜查一下,我認識那地方。
亨裡希曼與後來進來的那個警官交換了一個眼色,似笑非笑地對李漢說:“我看這主意不錯。卡爾,我們就去那地方兜兜風怎麼樣?”
他說的是德語,但李漢能猜出這句話的意思,便站起身來,準備給討厭的德國佬帶路。但卻被亨裡希曼大手一揮制止住了。
“不,你不能去。”亨裡希曼把手按在李漢的肩膀上,“你只能呆在這裡,直到我們從你說的那個地方回來為止。”
說完,他和那個叫卡爾的警官走了出去,把李漢一個人留在屋裡。緊接著,一個塊頭差不多跟亨裡希曼一般高低粗胖的警官推門走進來,笑眯眯地拉過一把椅子,往李漢對面一坐,便操起十日巴伐利亞腔的英語,跟李漢東拉西扯地瞄起了“家常”。
黑海上空
這個時候,差不多也就是淺沼的那架零式戰鬥機從博斯普魯斯海峽大橋上空飛過時,在海峽東北方大約二百公里的黑海上空,還有一架伊爾一96—300型軍用運輸機在朝著同一方向飛。
這架代號為“亞細亞之舟”的飛機機艙裡坐著七十餘名全副武裝的中國特警隊員。清一色的武林高手,包括他們的上校領隊。只有一個人例外。但這個人除了不擅長散打格鬥,同樣是條經歷過浴血戰陣的漢子。他的胸牌上用中英德意四種文字寫著——海軍中校何維雄。
七個多小時的連續飛行,使七十多位鐵塔似的壯漢陷入昏昏欲睡,只有維雄始終沒有絲毫睡意。他在為李漢和那個沒見過面的叫嬋的女孩擔心。隨著飛機越來越臨近歐洲大陸,他的擔心也就越甚。因為每一公尺空間的接近都是用時間換來的,時間的飛逝意味著李漢他們面臨的危險在飛快加大。很難想象李漢和一個據說有著某種神秘秉賦的女孩就能對付的了一夥把世界推向滅頂之災的恐怖分子。他最擔心的是有人對他說,你只晚來了一步。眼下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心裡反覆默禱一句話:李漢,千萬別輕舉妄動,我這就到。
不過,這也許將是我軍人生涯中的最後一次軍事行動,維雄想。如果能平安返回北京,他將向他的上司遞上轉業報告,申請退出現役。維英的死像團鉛雲‘樣始終籠罩在他的心上,他並不怕死,並且也曾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渴望像自己的哥哥那樣轟轟烈烈地血灑疆場,但如果自己親人為之獻身的一場戰爭,結局卻是指揮士兵們贏得了勝利的指揮官被解職,你會作何感想?你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這些犧牲是值得的嗎?如果不值得,你還打算前赴後繼地幹下去嗎?他想,我不會了,我已經什麼都看穿了。但他沒把這念頭馬上告訴父親,他想等這次行動結束後再說。他想親自把自己的老友解救出來再說,起碼,這是值得的,他又想。
慕尼黑
當亨裡希曼警長沉著臉推門進來,睬都不睬李漢,只是把他的所有身分證一古腦地收起來鎖進身後的保險櫃裡時,李漢知道事情麻煩了。
“那裡什麼都沒有。除了那座馮·魏茨貝格古堡,您沒說一句真話。既沒有什麼‘狼|穴’,也沒有什麼‘拯救軍’,更沒有你說的那個叫嬋的女人。”
“不,我用電視竊收器追蹤過他們,他們肯定就在那裡。”
“我很願意相信您說的一切,不過事實好像對您十分不利。何況,我們查到了,25日那架‘空中客車’的爆炸,您是唯一的倖免者,您怎樣向我解釋這一點?”
“我知道你們遲早會對我提這個問題,可那次我是為了擺脫‘拯救軍’的追殺,才僥倖躲過了一場災難。”
“又是‘拯救軍’!您根本無法證明這個組織的存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您本人現在還活著。但您知道那架飛機上一共死了多少人?”
李漢沒有說話,他直視著警長。
“一共是二百一十七人。您本來應該是第二百一十八,可您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