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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大概忘了,與三十八年前的慘敗相比,你們畢竟沒有讓中國再扮演絕對勝利者的角色。這起碼部分地洗刷了印度人的恥辱感。這難道還不能算是一種‘好’嗎?”
塔帕爾被柯林斯說得鬆弛了臉上的肌肉。
柯林斯決定趁熱打鐵:“況且,總理先生,現在就接受停火,對印度來說,損失並不大。如果一味與中國對抗下去,使巴基斯坦別無選擇,完全倒向中國一邊的話,南亞次大陸的均衡就會徹底打破。那時,這塊大陸就將不是印度更不是巴基斯坦而是中國人的天下。我想你不會願意看到這一局面出現,正像我們美國也個願意別它一樣。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塔帕爾顯出深思的神情,他把身子向柯林斯這邊湊了湊,問道:
“特使先生,中國人的停火條件是什麼?”
梵蒂岡 2O00年2月9日
西斯廷大教堂的煙囪第三次冒出了黑煙。這就是說,第二輪的選舉結束了,l11張選票已經在那隻用了幾百年的舊爐子裡,化作了縷縷黑煙,新的教皇還是沒選出來。
聖·彼得廣場上滾過一片失望的聲浪。
數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虔誠教徒,在廣場上等了整整一天。他們希望能親眼目睹新教皇在聖·彼得教堂的陽臺上向眾人揮手時的風采,可他們一連失望了三回。
多麗絲也擠夾在人群裡,她並不信教,但她是一位紅衣主教的女兒。這她在一個月前才知道。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從日內瓦大老遠跑到羅馬來,在梵蒂岡唯一的廣場上,那些嘴裡喃喃念四、右手不斷在胸前畫著十字的人擠在一起,等待著那全世界翹首以盼的時刻。
她有一種直覺。前天早晨一聽到教皇病逝的訊息,她就往魯昂教區杜米埃紅衣大主教處打了電話,回答是主教大人已經去了梵蒂岡,一種強烈的感覺湧了上來:肯定會發生什麼與她有關的事情。
她這麼想著,就開著她那輛“法拉利”趕到了日內瓦國際機場,聖巴斯蒂安,杜米埃紅衣大主教並不知道,與他一牆之隔的聖·彼得廣場上,站著他的女兒,小多麗絲。此刻,他正與其他ll0位來自全世界的紅衣主教一起,被分別“關”在西斯廷教室的密室裡,往選票上寫自己心目中教皇的名宇。教堂的大門已經從外面上了鎮並貼了封條,既沒有人出得去,也沒有人進得來。連食物和藥品,也只能放在轉盤上,由人工轉動從一個小視窗送進送出。
第三輪選舉仍無結果。這一訊息被德蒂岡電視臺證實之後,記者們開始向教廷新聞署的官員打聽各位候選人的獲票情況。新聞官們很有禮貌地岔開了這類敏感問題,記者們便又開始打探各位候選人的身體狀況以及三餐選單之類雖然瑣碎但絕非無足輕重的細節。
新聞署的官員當然不會告訴他們,由於連著三輪關在密室內的選舉,許多紅衣主教大人都已經感到吃不消,個別的甚至出現了暈厥。只好把各位大人放出來,轉移到臨時餐廳裡去透空氣。現在,主教們正一邊用餐,一邊用低語和目光交換著意見。
國務大臣馬里奧·岡薩雷斯儘量不引人注目地周旋在紅衣主教們中間;距他一手策劃和期待的勝利、還有一步之遙了——法國魯昂教區紅衣主教聖巴斯蒂安·杜米埃在五位候選人中獲票最多,74票。還差一票,就夠當選教皇的必要票數。
這一點,記者們更不可能從新聞官員的口中掏出來。
北京 2000年2月9日
夜幕剛把病房的窗戶完全罩住,梅怡就從昏睡中醒了過來。這回她不像往常,每次都似醒非醒。這回她出奇地清醒,看上去就像所有纏繞她的病痛都在一場昏睡中消退了,只剩下她自己又齊齊整整地從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折了回來。
“我看見維英了。”她對一直守候在身旁的何達說。吐字很清晰,聲音很低。
“在哪兒?”何達讓她說得心頭一驚。
“他飛得太高,我攆不上他。喊他,他也不回頭。”她又說。
“你知道他是開直升機的。”何達隨口應道。
“那他也該認識自己的媽呀!”她眼神幽幽的,聲音也幽幽的,“他不理我,只顧自己往前飛,越飛越遠。我喊他,維英,維英,他就是不理我。然後,天上打了個炸雷,他就不見了……
你說,這孩子,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當然,他……一向很機靈。”何達覺得從沒哪次說話像今天這麼困難。
這時有人敲門;
梅怡和丈夫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