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時是一種心碎,我看見連長倒下,隨之而來心也碎了。
“回家。”這是連長最後的聲音,那是一種心願,是一種責任。敵人察覺到我們的意圖,子彈向我們射來。麥子效仿連長的行為,他很樂觀,那是一種對死亡的坦然,沒人去拉他,之前也許會有人阻止,可現在必須有人這麼做,必須有人要先走一步。他一臉的憨厚永遠消失在這片叢林裡,接著是二娃,然後是血清,斑鳩,在小黑倒下之後,一切平靜如初。太突然,我還沒任何感受就已結束,他們的腳步太快,以至於我一直認為他們就在一旁有說有笑。他們以同樣的方式表達生與死的區別,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愛好,不瞭解他們真正的性格,最終給我留下的只是作為軍人應有的職責和應盡的義務,沒人害怕死亡,但必須有人死亡。他們做到了,而我卻苟延殘喘至今。
死是一種解脫,活著是一種折磨,他們會在天上看著我,一幫子找到靈魂的傢伙。剩下的我們像被凌遲了的犯人,被一點一點的剝去身上的肉,刀刀見血。如此折磨讓我們發出最原始的吼叫,我們還沒擺脫敵人追捕,所有情緒的發洩只能憋在內心。胖子幾次掙脫我跑回去,都被我阻攔。
“你讓我過去,讓我過去。”胖子竭斯底裡的掙扎猶如困在籠子裡待宰的野獸。
“你要是死了,他們就白死了。”我知道這些話很無力,而我說的只能是這些。
“我不能看著他們死,我們說好的一起回家。”胖子舉槍就要射擊。我拼命的壓住槍栓。
“胖子,胖子,你聽我說,聽我說。”我用全身的力氣抱住他。
“他們死,是為了讓我們好好活,已經死了六個,難道你想讓我們一個不剩的全搭在這裡嗎?”胖子開始嗚咽,他極力壓抑自己的聲音,我明白他內心的痛,在他們活著的時候用盡所有惡毒的語言挖苦對方,轉眼幾條人命就沒了。漆黑的叢林見不得任何光亮,所有的悲痛只能壓在心裡,我和猴子駕著這頭瘸腿的正在悲憤中的狼跟在左輪後面飛速的跑著,分不清方向,所有的未知危險已不是危險。敵人的槍聲逐漸稀疏,我們的腳步依然緊急,在這陌生而殘酷的國度,註定會有這樣的命運,不管你服從還是抗爭,都不可避免受它的主宰,所有人的音容已經模糊,惟獨為了能有人活著回家而做出的死亡選擇卻讓我惶惶不安度過餘生,慚愧的面對後人,生命得以延續應該依靠某種東西,而我們所依靠的東西在遙不可及的地方,生命堅強的同時,又有脆弱的地方,一路走來,留下的是屍體,留在心裡的是靈魂的召喚。布拉德不停的回頭看我,眼神充滿期待,傑克作為美國大兵中的一員,面對今天的情景也倍感震驚,內心跌宕起伏,這樣的打法對於他來講也許是第一次。
我們跑到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停下來,天色已經拂曉,溫度降至零下20攝氏度。衣服已結成塊,四肢早已麻木,身上的槍無比沉重。我伏在地上警惕的注視著周圍任何可疑,槍隨著顫抖的手不停搖擺,急速的心跳讓我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瞄準,布拉德氣喘吁吁的趴在另一個方向做著和我一樣的動作。
我們身處高地,視野開闊,方圓近千米的範圍清晰可見,深吸一口氣直到平靜,驅除所有雜念,注視著瞄準鏡在一百八十度範圍內搜尋,左眼微閉但時而要睜開,視角開闊有助於提前發現敵情。
“左輪。”左輪來到我身邊。
“目前形勢危急,敵人隨時會到,到時,你帶著胖子和傑克先走,我和布拉德在後掩護。”
“保重。”他明白我的意思,只有這一種選擇。我們體力嚴重透支,武器裝備少的可憐,如果一起走,可能把命全丟在這。
“等等,還有子彈嗎?”左輪僅有的子彈給我,這是在塔樓裡我給的,多虧了猴子,要不是他就剩下一隻空槍了。
所有子彈上滿膛,準備背水一戰,分配了口袋裡僅有的食物,胖子轉身離開的瞬間,眼睛流露出悽慘和不捨。傑克拍了怕布拉德的肩膀,臨走前沒任何語言,我催促他們趕緊離開,不然我會哭出來,天色大亮,看著消失的左輪和胖子,還有美國大兵傑克,布拉德顯得格外平靜。寒風席捲殘雪,視線裡出現了期待已久的德軍,頭戴鋼盔,身著藏青色尼子軍衣,手持MP40衝鋒槍,齊膝軍靴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目光警惕四周,還有該死的黑貝。肩章說明他們是一隻戰鬥力極強的德國十字軍隊,有著悠久的歷史,直接聽從國家最高長官指揮。雖然地勢險惡,環境複雜,依然保持這攻防兼備的隊形,作戰能力可想而知。他們並沒有直接搜尋,而是潛伏在叢林後面觀察地形,一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