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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被來自三個不同方向的我們所困擾,終於在困惑中退出,我撲到左輪身邊,拼命搖晃著滿是鮮血的他。
“左輪,左輪,醒醒,醒醒。”許久,左輪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有氣無力的說。
“你怎麼才來。”
“路上遇到點麻煩,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後面被捅了一刀,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我取出蘇納給的藥和紗布給左輪包紮傷口,後腰上一條十公分長的傷口,肉往外翻翻著。
“針,針。”拿著傑克遞過來的針線,哆嗦著給左輪縫合傷口,左輪向傑克詢問胖子如何,我說要是疼就叫出來,這有麻藥,左輪說就一點皮外傷用不著麻藥,其實那是傷口太大失血過多已經麻木了。
在這種環境裡傷口感染和失血過多意味著死亡,一個傷員需要兩個人來照顧,大大削減戰鬥力,即使德軍沒圍死我們,自己也能把自己拖累死,所以很多戰士受傷之後都選擇自己解決。派了三名士兵照顧左輪就是怕他想不開,一群殘兵敗將苟延殘喘的活著,活著意味著比死更艱難,我們這群生活在原始叢裡的人估計已經傳到德軍總部或者引起他們的重視,這也是我們所希望的,畢竟,有人知道你遠遠要比孤獨的活著更有意義,我們期盼已久的德軍將派重兵追殺我們的想法一直沒出現,左輪說德軍派重兵追殺我們是浪費,我同意他的觀點,德軍部隊千里迢迢來這裡追捕一群毫無威脅的散兵遊勇的確是浪費,他們的主戰場和敵人是整個歐洲和蘇軍美軍,我們只是他們閒暇之餘的練兵物件,想活動一下或者浪費點多餘子彈就拿我們出氣,這真是要命的角色。長時間過著原始生活讓我們不知道何為壓力,有得吃就吃,沒得吃就忍著,敵人來了就打,打不過就跑,胳膊斷了就不怕再斷一隻,腿上捱了一槍就不怕腦袋上再來一槍,我們都成了一群皮糟肉後的猿人,蘇軍那幫子適應力很強,我們費盡千辛萬苦走到叢林邊緣地帶,又別德軍攆回去,幾乎把整個叢林轉了個遍,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大家各自行動之後的成果就是圍著篝火烤各種野味,大家的方向感變得極強,走出幾十裡照樣回來,鼻子如狗的一樣靈敏,我們會如何製造和使用弓箭這種原始武器,圍捕大個頭的棕熊和蟒蛇,用植物來療傷,由於語言上無法達到統一,所以交流時我們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土著人,雖然樣子有點不倫不類。我們自己都認為被世界遺忘了,德軍沒有再來,我們一度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繳獲的兩輛吉普車是去布衣拉堡的交通工具,那裡已成廢墟,除了隨處可見的難民之外什麼都沒有。胖子和蘇納也不知去向,我們找遍了城鎮的每個角落都杳無音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一章 遭遇(一)
胖子的傷在蘇納的照顧下一點點好起來,陽光照在胖子身上讓他感到無比溫暖,在一間簡陋的茅屋裡,蘇納給正在發愣的胖子換藥,這是今天第二次換藥,紗布下面是結疤了的傷口,猶如一隻蜈蚣趴在胖子胸上,蘇納小心翼翼用棉球擦拭著,可能用力稍重,疼的胖子一陣哆嗦。蘇納沒像以前那樣害怕的縮回手,她已經習慣了眼前這位硬漢鋼鐵般的個性。胖子的眼睛直直看著遠處的山巒,眼神充滿期待和焦慮,蘇納知道他早晚要回去,回到那個讓他一直想離開卻沒能離開的叢林,那裡有他的兄弟在等他。蘇納用手勢告訴胖子該回屋了,胖子端著手裡的槍,左右轉悠著,蘇納見胖子不回去,乾脆坐在胖子身邊取出小三兒臨走時給她的手槍讓胖子教她如何射擊,胖子分解開槍體,再慢慢組裝上,做著動作,蘇納學的很認真,兩個人一直默默無聞的呆到太陽落山才回茅屋裡,蘇納已準備好了晚餐,兩個人頭對頭的享用著。
“我那幫兄弟飯都吃不上,而我在這裡吃他媽的牛肉,真不是東西。”每次吃飯胖子都說這句話,蘇納明白胖子惦記左輪他們,就指著胖子的傷口,告訴他傷養好之後就能見到他們了,胖子只能硬把飯往嘴裡送。胖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那寂寞能把整個人吞噬,對胖子來講這是最大的折磨,軍人的歸宿註定是戰場,他明明知道他們就在那茂密的叢林裡,可無法和他們在一起,那種感受他無法對任何人說,憋在心裡只能越發讓他抓狂。是狼就應該吃肉,是軍人就應該上戰場,經歷過無數次炮火和硝煙的他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太陽再一次升起,胖子一瘸一拐的走在一條破路上向遠處叢林走出,蘇納發現胖子走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他本想帶蘇納一起走,思量再三還是獨自出發,沒留下任何只言片語,更何這個戰火紛亂的年代隨時會有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日頭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