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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巨大的水壓傾斜進口腔,長時間的憋氣和嚴重的缺氧讓我感到頭暈和嘔吐,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用腮呼吸。我感到孤獨,無助,無奈,就像心臟被人挖出來,而我卻還活著,血被人抽光,而倒不下,以前就有這樣的感覺,現在的感覺卻更加強烈。
終於,在那根稻草承受不住巨大水壓和體重斷了,身體隨著湍急而下的瀑布飛速下落,如飄浮的羽毛那樣輕鬆,自己真的很渺小,大自然裡任何東西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要我的命,該做的都做了,唯一的遺憾是沒死於戰火,而是這個該死的瀑布。背後巨大的衝擊能把五臟六腑震出來,巨大的慣性讓我身體急速下沉,我只能本能的做著反應。當呼吸到第一口空氣時,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求生的慾望再次燃起,雙手接觸到岸邊的灌木,再沒任何力氣往上爬,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活著真好。
活著比死難,活著要面臨更大更多的考驗,而死只不過一瞬間的事。把溼透的衣服掛在樹枝上,剛才還是命懸一線,現在我卻*的享受著美好溫暖的陽光,傷口還隱隱作痛,把槍拆開來擦乾淨放在一旁,子彈,軍刺,所有物件都要晾曬,忙活的不亦樂乎,看來今晚要在這裡度過了。
人是動物,就會有*,嗜血,殺戮,殘忍,這些在人類進化的過程中慢慢的被隱沒,一旦激發出來,人和動物就沒什麼本質區別,環境能改變一切,而人也在被改變的行列裡,真正回到大自然,道德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優勝劣汰,這是硬道理,是自然規律,沒人能改變,所以我們只能適應。
遠處傳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很恐怖,我不敢做長時間逗留,趕緊消失在叢林深處,這個叢林太神秘,太陰森恐怖,人類不屬於這個地方,我要儘快離開此地,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周圍發現似曾有人來過的痕跡,扒開樹葉,隱約可見的腳印顯露出來,還有一些不知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痕跡和腳印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雜亂,這裡可能發生過搏鬥,泥土裡還有幾枚略有鏽跡的彈殼。這個發現無疑給我很大鼓舞,順著腳印一直走到叢林中間地帶,陰暗潮溼的空氣越來越明顯,疲憊的身體靠在樹上,大個蚊子不停的往臉上瘋狂攻擊,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怪自己做事魯莽,應該多多偵查地形,不應該冒然渡河,思緒漸漸停止,睏意襲來,似睡非睡之時,耳邊時隱時現傳來輕微的窸窣聲,疲憊的身體任憑蚊子在臉上已留下它們的戰績,一旁的槍結了一層水珠,軍刺別在右腿上,鋼盔遮住眼睛,一隻類似松鼠的動物從頭頂上掠過,我猛然間驚醒,除了震落的幾隻松針之外周圍依然很靜。昏昏然又開始睡,窸窣聲又開始傳來,什麼東西啊,我很懊惱,取槍想把松鼠轟跑,手剛搭在槍上,整個身體就僵住了,頭盔下的眼睛來回掃視眼前的東西,危險正在靠近。遇到它,全身而退的可能幾乎沒有,被它襲擊,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一條足有六米的蟒蛇就停在距我腳半米的地方,渾身黑褐色斑點發出滲人的光澤,盤著比我都粗的龐大身體睜著綠色眼睛虎視眈眈盯著我,火紅的信子在外面擺動著,隨時對我發其起攻擊,並毫無費勁的把我生吞,連骨頭都不剩。一睜眼看見這個龐然大物,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大腦一片空白,這不是做夢,這是真實的,即使做夢也不會夢見這麼大個的傢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甚至無法呼吸。
它什麼時候來的?我儘量保持冷靜,難道剛才聽到的聲音就是它發出的?它把頭慢慢探在頭盔上,能清晰聽到它的呼吸和信子摩擦頭盔發出沙沙的聲音,信子有力把我推的前後晃動,我像一個罪人,在接受神的懲罰,根本沒任何反抗的餘地,閉上眼睛體會著前所未有的恐懼,手還在槍上搭著,也只能這麼搭著,極力控制著不要顫抖,並盼著它早點離開,我太小了,還不夠你塞牙縫的,你應該找個個頭大的來吃,能做的也只有在心裡祈禱。身上的衣服全部溼透,汗水順著臉頰流向脖子,口渴,喉嚨發癢,幾近虛脫。
冷靜,冷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看到的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也許,它感到我不具有殺傷性,不是危險分子,頭開始慢慢移開,但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清脆的槍聲打破叢林的安靜,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的微微一顫,該死,它變的狂躁不安,身體開始來回扭動,身體劇烈晃動,像是受到攻擊,它對槍聲有著極其敏感只能說明它以前被槍擊,越來越確信自己的判斷,地上的彈殼還有上面的鏽跡,不,那不是鏽跡,那是血跡,說不定就是這傢伙留下的,厚厚的鱗片是天生的盔甲,別說子彈,就是迫擊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