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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相信,凡是可以說的,都可以說清楚。我也始終相信,凡是問題,必有答案。陳染這種作家用沒有指向的表達,使人以為她們完成了某個世界的虛構,但在這個世界裡甚至連詞語或者概念都不存在,因為這個虛構根本沒有完成。陳染有傷痕文學之後不願再談傷痕的羞恥和虛榮,又沒有傷痕文學之後另一種不同的文學。有嘗試一種新的可能性的天真意願,卻沒有一點點關於文學或創作的門徑,甚至都沒有去找這種門徑。
先鋒派通常是要殺出一條血路來的,但陳染這樣的先鋒是被呼喚出來的,陳染的寫作是被中文系寫作專業教育出來的。她們不知道讀者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只好說些有模有樣的話,彷彿這些話是從她嘴唇邊輕飄飄地落下來,優雅、獨特而鋒利。但其實只是做了一個嘴形。那個時期的中國先鋒文學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沒留下。
那麼,說起來,郭敬明這樣的年輕作家們,雖然不入流,但其實還是不錯的。畢竟存在這樣一些幻想,天真、虛榮、浪漫而不切實際,他寫下來,然後有人痴迷,就算境界很低,但畢竟是一種境界。就像物與物之間的平等,生活價值與生活價值之間的平等。但文學本身毫無價值,它只是一個等號,連線欺騙與被欺騙、撫慰與被撫慰、襲擊與被襲擊、諷刺與被諷刺……或別的什麼與什麼之間。
然後呢,像我這樣當年被陳染迷得不輕的一代,大概是虛無主義的,因為我們在懂得真正的宏大之前,已經學會識破宏大敘事的套路。至少也是懷疑主義的。中毒而不死的人,一般都十分了得。如果我那些大學同學要重出江湖的話,那才叫了得,想想我們當年是怎麼被騙得把鏡花水月當成鐵板釘釘的,要編造些小溫馨小細膩小傷感,那還不跟玩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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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女教會我們的事(1)
文/ 李海洋
話說我十三四歲的時候,我表弟還只有穿開襠褲的年紀,喜歡流著鼻涕跟在我的身後瞎晃悠。那會兒我不愛好學習,有事沒事就跑到遊戲機室打街機。我表弟當然跟隨我這個愛好。
1998年前後,街機的幣只賣兩毛錢一個,便宜,但是個消耗品。而且我表弟的技術很爛,平均每三分鐘就會消耗一個。因此我不愛帶他玩,他從不帶錢。
在一個炎熱的夏日的下午,我舅舅要外出打麻將,所以就將表弟託付給我照顧。我身上只有兩塊錢,在遊戲機室很快就消磨乾淨了。兩個傻小子從裡面鑽出來,意猶未盡。我搜了弟弟的每個口袋,半個子也沒有。
我罵他是個遜炮。他默不做聲,突然靈光一閃,說不如去把我爸爸的廢書賣了去吧。
這個提議很有建設性。我舅舅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文藝青年,蒐集了相當多的書。從《致富大全》到《手相揭秘》應有盡有。這些年做了生意發了點財,平日在家看到當年的那些書就生氣,為什麼生氣我也不知道。總之是要把它們賣掉。
我們兩個鑽進了他們家黑漆漆的儲物間,把整整兩打的書搬了出來,大概能值個三五塊錢的樣子。
不如我們把書弄溼吧,可以加大重量。我表弟再次提議。他跟他的爸爸沒學到什麼好東西,但是我同意了。於是我們把捆書的繩子解開,那時候我就已經有文藝青年的潛質,趁我弟弟拿書蘸水的工夫,就隨意地翻了翻。 沒什麼好書,全是應用類的書籍,《無線電應用》什麼的。其中還有一本軟皮的相當邋遢的綠色筆記本。我當時真他媽手欠。
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字,很難看,像蚯蚓,一看便是我舅舅的手筆。我看了下標題,即便時隔這麼久,我仍然清晰地記得,便是日後聞名遐邇的《*》。
但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我當時還是個處男,什麼事也不懂。但本能這個玩意好像是融會貫通的,我很快知道了裡面寫的是什麼東西,那個叫曼娜的少女和她表哥之類的事情,讓我面紅耳赤,但是欲罷不能。
這讓我喪失了對打機的興趣,撇下我弟弟,揣上那個小綠本回家研究去了。
那個下午,我的小和尚一直都跳得厲害,看鄰居姐姐的眼神也直奔她的下三路去了。為了避免被我媽媽發現,我把這本東西藏在我的床底下。
這一藏就是好幾年,我差點都忘了這個事情。後來我上了高中,我們那時候也不開設什麼生理課。幾個男生沒事就在一起討論生殖方面的問題,這讓大家以後都喜歡爆粗口。
我有個同學聲稱自己不是處男,他還帶我們去看過被他搞過的女孩子。他坐在最後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