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賓斯克和鄂木斯克之間的特羅伊茨克。此時蘇俄紅軍正在這一帶同白軍高爾察克部杜托夫匪幫及捷克斯洛伐克軍隊展開激戰。
——《環球時報》(二零零二年九月二日):中國軍團保衛十月革命
兩塊巨大的齒輪:科爾尼洛夫和布林什維克,碾碎了夾在他們之間的克倫斯基;接著就相互碰撞起來。大規模內戰爆發了。東歸的中國軍列,到達特羅伊茨克時,這一帶的紅軍,正在同杜托夫白匪激戰。
面對紅白雙方,部分中國軍官想嚴守中立。張福榮在車廂裡踱著方步,有些急躁地道:“中立?靠個鳥甚中立就可以置身事外麼?”他的顴骨上滲出一塊紅暈來。“前些年日俄開戰,咱東北那嘎沓不也中立過嗎?結果咋樣?”一位眼神飽滿的中年軍官,介面道:“團長說得對!中立沒用。我看咱就打白軍得了。”“這是為啥?”一名帽箍塗成了藍色的年輕軍官道。“為啥?就為哥薩克都投了白軍!咱膩味哥薩克這仨字!”中年軍官怒道,他閉了閉發暗的雙眸,眉宇間現出一道深切的皺紋來。“就說咱老家石砬河子那地兒,棒打獐子瓢舀魚,多肥美的地方。可哥薩克一來就三面放火,只留下臨河的街口;棍子排成夾鞭牆,像雨點一樣往下落,被打昏的人就給扔進河裡;還一個勁嚷:姑娘們,衣服著火啦,你們就*了往外跑吧。俺心口這個憋屈啊!”“大哥說得對,就打他狗日的哥薩克!”“對!打白軍去!”戴藍帽箍的軍官猶疑了一下,低聲道:“俺可想早點回家哩!”大家頓時安靜下來,彷彿讓回家這詞的光芒眩暈了似的。張福榮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便道:“返國回家是咱們既定的方針,逼不得已,咱們就經薩姆諾夫斯基山口步行回國,或是經哈薩克草原到新疆。”
由五萬捷克戰俘組成的干涉軍團,在別津楚克附近的一次大戰中,粉碎了紅軍。從奔薩到塞茲蘭一線,所有的軍車都在暴動。白軍正在攻佔薩拉托夫、察裡津和阿斯特拉罕。捷克人則佔領了薩馬拉等地,切斷了鐵路交通。列車被迫在茫茫雪原上停下了。一隊山民騎兵,歪戴著羔皮帽,趕了上來。為首的幾名軍官,身著契爾克斯軍服,馬刺鏗鏘地登上了軍車。中國人好奇地打量這些白軍代表。白軍代表眼噙淚花,衝張福榮喀嚓敬禮:“閣下,請看在往日情份上,救救俄國!幫不幸的北方鄰居一把。”張福榮紮緊腰間有褶的武裝帶:“你們的家事,我們還是不介入好!”科木奇十一首領一把扯下圓筒羔帽:“我們不收編你們,紅軍也會收編!不如……把武器彈藥留下!”張福榮火辣辣地一笑:“扯淡!”來人放緩了口氣:“目前鐵路已被封鎖,沒有糧食和煤,你們即使中立,也會被餓死凍死。”“沒有糧食,我們就殺馬;沒有煤,我們就拆下柵欄!砍下門窗!”張福榮拍拍窗框,上面的冰凌被風舔得溜光。跟來的華商趕緊道:“白軍在喀山,劫得六億盧布黃金。杜托夫將軍答應:先饋貴軍十萬盧布,俟立寸功,還有厚賚!”張福榮正色道:“我們不是僱傭軍,不會為錢殺人。”“殺人?那些布林什維克不是人,是魔鬼!”“擋住我們去路的才是魔鬼。如果你們不讓路,我們就衝過去;如果鐵路被拆毀,我們就步行,沿著過去土爾扈特人的歸國路線走。”談判破裂了,一絲冷笑像一片雪花,沾在首領的鬍子上;離開時,銀柄刀鞘惡狠狠地撞在車門上。
戰鬥隨即爆發。剽悍的山民騎兵,揮舞著傳統的“沙什卡”(直刃馬刀),沿路基兩側縱馬追來。跳動的馬影,被變形的玻璃拖得老長。中國人用木板釘死視窗,只留下不大的縫隙。桑來的指甲蓋被打飛,他將拇指插到炭灰裡,單手射擊。一個戴耳環的,踏翻了養路工熬柏油的黑鍋,馬脖子一栽,咕咚折斷了。逆風將硝煙倒灌進來,失血的兵士咳嗽起來。……
一陣人仰馬翻之後,白軍騎兵決定放棄;一聲呼哨,便都駐馬坡崗,漸漸消失在車尾的團團煙雲中了。陽光從煙雲後面輻射開來,照在首領如土豆般精光的腦門上。首領鞠躬如儀,用屁股衝著火車,著實表演了一番。然而,鞠躬並不意味著幕落,實際上,帷幕才剛剛拉開。
杜拉河像一條白練,浮現在前方。火車開始減速,每到道叉處就晃悠一陣。河面像一灘灘融化的錫水,銀光閃閃。大群野鷗一卷而去,像一大張簌簌翻卷的書頁。一聲沉悶的炮響,在空氣中激起道道轂紋。橋頭上,幾名敵軍的斥候,開始撥馬回返。河對岸出現了一些奔跑的人影。尖兵在車頭前搜尋前進,後背上的中國大刀,閃動著河水般的光芒。一株少條斷枝的柳樹下,機關槍嘶吼起來,曳光彈打得鐵軌火星飛迸,鏗鐺亂響。漬水的枕木間,濺起一串串水柱來。中國人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