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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頭給她補回來?
這一回還真是補回來了。
姜姒心底真是複雜,傅臣的確聰明,之前小瑤池會的風頭,她出不得,如今這賜福的風頭,她卻是能出,並且毫無壞處。
“瞧你如今在皇上跟前兒混得如魚得水,哪裡還需要敬著我?”
笑話,這一位姑奶奶還捏著契紙呢,若她拿著那上了官府,或者公之於天下,那他王老虎……啊不,問道子,還能在大晉朝繼續堂而皇之地招搖撞騙嗎?
顯然不能啊!
為了自己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又知道姜姒看似一個單純小姑娘,實則心機深重一頭狡猾狐狸。
到現在,問道子都後悔當日按下一個手印,若沒那一出,他自己出去說自己能煉製火藥,約莫也不會死吧?
不過,也不一定。
若沒姜姒的鐲子,他能不能見到傅臣還兩說,是不是會想起這一茬更難說,誰能想到煉丹煉出來的東西,竟然能在戰場上制敵呢?
也就四姑娘有這個腦子了。
一念及此,問道子又開始擦冷汗:“即便沒有那一張契紙,小的對四姑娘也是忠心耿耿,只聽您跟傅世子的!”
一挑眉,姜姒放緩了自己的聲音,放輕了語調,笑道:“聽道長這話的意思,是埋怨我如今還不歸還契紙了?道長莫急,今早我出來時候便知道如今道長已經成為國師,如此高位,自然不是我這等鄉野小女子能轄制。道長,這契紙,你要不收回去吧?”
問道子在聽見“契紙”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兩眼發亮,根本沒來得及注意姜姒眼底閃過的一道晦澀寒光。
他見姜姒已抽了一頁紙出來,上面還有自己簽下的字,按過的手印,連忙就要伸手去接。
誰料想,就在指尖即將碰到那讓他心心念唸的契紙之時,耳旁陡然響起姜姒寒聲的嗤笑:“你還真敢拿不成!”
問道子手一哆嗦,腳也跟著軟了下來,啪一下就給姜姒跪下去了。
他心都要被姜姒給嚇停了,根本沒摸明白這一位姑奶奶的脾性,不是說好了給他嗎?
姜姒要真純善,那才是見了鬼了。
雖則情之一字上面一團亂麻,理不清,可但凡與“情”無關之事,她都精明得近乎冷酷。
這會兒問道子連件事都沒給自己辦,他就想要回契紙?
將那契紙在問道子眼前晃,姜姒看他老老實實給自己跪著,著實可憐,因笑道:“我沒有讓你不拿。道長你想要,隨時可以取回……”
問道子這會兒已經快麻木了,眼巴巴看著那一張契紙,最後想了想傅臣,想了想姜姒,還是覺得……
他鬥不過啊!
壯士斷腕一般,問道子決然道:“貧道最信得過的人就是四姑娘,貧道自來是個沒收拾的,若是自己保管這契紙,回頭叫人拾了去,可怎麼辦?”
娘啊!前面說不準我拿現在又准許我拿,你到底是准許我拿呢,還是不准許我拿呢?
問道子可惹不起,也賭不起,明擺著這姑娘就是挖了坑讓自己往下跳啊!
他心裡詛咒姜姒這女人蛇蠍心腸,面上還是一副的討好樣子。
可姜姒自有自己的一般道理,竟誇讚道:“道長真是個聰明人,我還想著……若是你收了這契紙,明日便要橫屍荒野了。”
……啥?!
問道子整個人亡魂大冒,指著姜姒道:“你你你你待作甚!”
姜姒道:“不是我要作甚,而是你想作甚。”
她自然是在要挾問道子了,不管這一世嫁不嫁傅臣,這問道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看著還是個可樂的,可一旦他這一張嘴到了皇帝面前說什麼,那可不得了。
有一言為:妖言惑眾。
這人本就是妖道,偏要當什麼國師。
“道長能想得這樣清楚,也算是讓我放心了。”姜姒一副自己對問道子有大恩的模樣,已經慢慢將契紙重新摺好,收回袖中,“現在道長在為世子爺做事吧?您想想,世子爺憑什麼信任你?對於一個才到他手底下不久的人,若你沒有短處握在他手中,他為什麼要重用你,還要扶你到國師的高位上。你也不想想,若有一日你心生歹意,憑藉一張嘴讓皇帝聽你的,傅臣如何能敵?”
問道子這一回是真怕了,他本就是個膽小鬼,從來懦弱,除非逃命,否則其他時候一直都是昏昏沉沉不知所以。
現在聽姜姒一字一句地分析過來,他頭上冷汗瞬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