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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需再忍。
謝方知看她要走,一伸手就將她拽了回來,按在廊柱後面,抬手摸了一把自己臉頰,謝方知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沒了。
他看著姜姒,姜姒也看著他。
夜裡沒有聲音。
謝方知忽然覺得,這場景熟悉極了,原本應當共剪西窗燭,如今卻是風雪寒夜,她不能理解自己半分。
也難怪她有這樣的反應,只因為此事戳中她傷處。
謝方知放緩了聲音,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似乎這樣說話可以緩解他肺腑的熬煎:“四姑娘,我謝乙雖是登徒子,可不曾下作至此。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我與了緣沒關係……”
他話還沒說完,姜姒便有些不耐,雪夜裡很冷,她也冷笑:“沒關係你救她幹什麼?”
深吸氣,謝乙選擇繼續忍,咬牙道:“箇中因由牽涉甚大,我不能告訴你……”
“是因為你還要端落胎藥給她喝,生怕被謝相知道了,壞了謝家的規矩吧?也對,聽說謝公子早已經改邪歸正,不再尋花問柳,若是忽然出了與出家人私通的好事,哪裡還有什麼改邪歸正一說?”
姜姒說話夾槍帶棒,謝方知已經暗暗又咽了一口血下去。
他嘴唇緊抿,看她那拉開的唇形,眼神卻漸漸冷淡下來:“四姑娘以為謝某是何等人?”
“無恥好色之徒。”
他想問,姜姒也就直接答了。
只是沒想到,她話一出口,便瞧見謝方知忽靠近了她,她下意識心底一跳,便想要避開,誰想到背後立刻便靠上了廊柱。
謝方知一隻手就壓在廊柱上,另一手卻抬起來捏著她光潔下頜,輕笑一聲:“四姑娘說得不錯,我謝乙便是無恥好色之徒。”
警鐘陡然敲響,姜姒只感覺眼前一片陰影覆蓋下來,接著便覺得唇上蓋住了兩片冰冷的東西,她被凍得一激靈,卻覺得自己的唇已隨之燒了起來。
謝方知是真忍不了她了,前面還好,她一從柴房裡出來,兩個人說話便似乎是雞同鴨講。
她腦子裡到底裝的都是什麼?
這輩子也是蠢死的命!
心裡一時愛她至極,又恨她至極,只望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又想要將這一顆心掏出來給她看,告訴她自己已然改好了。
可她說了什麼?
登徒子?
這才是登徒子!
謝方知扣著她後腦,將她整個人都壓在廊柱上,她比自己還矮了許多,身量沒抽足的姑娘看上去都特別嬌小,偏偏嘴唇卻似花瓣一樣柔嫩,還帶著碧螺春的味道。
舌尖劃過她唇瓣,卻感覺到她的牴觸和掙扎。
食髓而知味,他哪裡肯放?
原是一時腦子進了水,忽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如今卻還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她越是想掙脫,他便越是不放,由是交纏起來。
姜姒腦子裡瞬間“嗡”地一聲響,完全空白了下來,即便是想躲都不知應該怎麼躲,他在撬開她的嘴唇。
一個血淋淋的吻。
謝方知感覺到疼痛時候已遲了,以往可不止她竟有這樣潑辣,已吃了個暗虧,略退開一些,便感覺自己唇上有了個印子,被她咬的。
姜姒另一個巴掌也甩過來了,“啪”地一聲,在夜裡又響亮了。
這一回,謝方知也沒躲,左右兩臉頰各捱了一巴掌,他也終於冷靜了下來,看她氣得渾身發抖,氣息也不穩,雙唇微腫,瞪視著自己,猶不解恨一般。
姜姒還想給他一巴掌,卻已經被捉住了手,她霜寒滿面,已恨他至極:“你!”
“我?”謝方知破罐子破摔也不糾結了,越發輕浮得厲害,制住她後,還靠近了她,道,“四姑娘不是說我謝方知登徒子好色嗎?四姑娘如此天姿國色,夜中無人,謝某自然想一親佳人芳澤。不如此,如何對得起四姑娘之評價?”
他捱了兩巴掌,親了她一口,值了。
上輩子不是沒與人親近過,可那時與此時完全不同。
彼時雖是虛假,卻也柔情繾綣,哪裡像是今日,突如其來,又叫她心慌意亂。
她乃閨閣女子,謝方知未免……
未免……
腦子裡亂糟糟地,姜姒真沒想到謝方知竟孟浪至此!
“你……”
她微微喘著氣,只覺得身子有些發軟。
這時候,謝方知也漸漸回過神來了。
他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一時衝動,如今卻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