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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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摔在地上虛弱痛苦的叫聲,夾雜陶瓷杯碰撞地板的破裂音。
心想,這真的很糟糕,如果沒驚擾到羅仁生就好。
才這麼自欺欺人不過兩秒鐘,正對面他房間門板縫隙洩出光亮,然後就是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我忽視了這個男人是檢察官的特質,有著敏銳的警覺。
門一開啟,就是一句質問,"三更半夜做什麼?!"帶著剛醒的沙啞嗓音。
我微眯眼適應下光線,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很正常,"喝水。"
然後撐著腿要起身,才發現腿抖得厲害,柔軟得像是沒了骨頭,我只能趴著櫃子爬起來,很費勁,加之身上的熱度已經讓我有些吃不住。
我該向他求救,望向他,這個如黑夜鬼魅般矗立的男人,一句虛弱無力的"仁生,幫幫我。"就這麼脫口而出。
他只是遲疑了一秒,隨即大踏步朝我走來,每一個步伐都是那麼穩健、令人安定。
羅仁生將我扶起,第一句問話是,"怎麼那麼溼?"
我還來不及回答,他厚實的大掌蓋在我額頭,第二句問話接踵而至,"怎麼這麼燙!!"這句明顯透著怒意。
讓自己如同只貓咪在主人懷裡撒嬌,軟軟靠著他胸膛,不說話。聆聽他有力的心跳,如午夜安眠般的奏樂寧靜我的心,疲累痠軟了,眼睛閉上。
"半夜還要折磨人。"他在耳邊埋怨,在我聽來更像是掩飾的口吻。
感覺身體被他抱起,走幾步,聽到關門聲,之後被放在床上,被子蓋上後,熟悉的檀木香環繞在口鼻四周,濃烈而安神。
睜開眼,頭頂上的男人正認真幫我掖好被子。忽然四目相對,那雙深幽猶如黑潭將我漩進去的眼,正緊緊抓住我的目光,我感覺臉更熱了。
他移開視線站起身,像似要走開,讓我有些不安心。手使不出力氣抓他,只能呼喊一句,"仁生,別走。"
羅仁生轉過身來,又是緊緊盯著我,昏沉的腦袋讓我視覺不太靈敏,無法捉摸他眼裡的意味。
"我馬上過來。"他丟下這話便出去了。
這才發現,屋子很寬敞,為什麼被窩裡有好聞的檀木,因為他將我抱入他的房間,他的床鋪。
心裡有什麼被填滿,塞得太多快要溢位,剛才以為他要離開,害怕如同本能般席捲而來,讓我想緊緊握住他的手。原來脆弱的時候,我會這麼想要倚靠這個不怎麼解風情的男人。
當額頭敷上冷冷的毛巾,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出去。
不願睜開眼看此時此刻正在幫我擰毛巾的男人,更不願看著他一心一意認真照顧我的樣子。那樣的他太溫柔,對我來說過於遙遠,就像個肥皂泡泡,輕輕觸碰,便如幻影般'啪噠'破裂。
當他第三次用毛巾擦拭我的臉和脖子手臂,淚已經無法壓抑,從眼角流出,流過耳鬢,沒入髮絲。我依舊不敢睜眼,只能緊緊閉著,可胸間有股熱流在尋找閘口,忍著是那麼痛那麼難受。第一聲哭泣聲洩露。
"燒的難受?"羅仁生開口詢問,聲調如此柔緩。
禁不住想看他的衝動,睜眼,諾大的臉龐出現在上方,眉頭揪緊,是因為擔憂嗎?
我將臉轉入他貼在臉頰的手心裡,那裡的溫度不高不低,這麼適宜我。親吻他的手心,哭著說了句道歉,"對不起。"
他沒回話,也沒將手從我臉上拿開。
促使我更煎熬內疚的心,我伸出右手抓緊他手腕,將臉貼得跟密實了,整張臉蓋在他手心狠狠哭。
"其實去年我就知道莫言還活著,那是爸媽告訴我的,只是我一直無法接受他欺騙我的事實,我不斷自我催眠,已經形成一種心理疾病,讓我接受他確實已經逝去的事實。"
"嗚嗚……我以為這輩子不見到他,就可以相安無事一輩子淡淡過去,但是他的出現混亂了我所有的記憶,還有我一貫的思緒。我想要的真相原來就是已經知道卻被我掩藏的事實,就像遊戲到最後被翻牌,註定你是個輸家。"
羅仁生的不發一語讓我全盤脫出滿溢的情緒,從他手心抬起臉,望向他,淚眼迷濛中尋不著焦距。
忽而他粗糙的手指擦拭我的淚,"你還愛他?"問的這麼直接,無法接應。
"愛嗎?已經找不到蹤跡了吧。現在的我思想太混亂,愛是什麼呢,我已經給不出答案了。但是如今只有那唯一一個男人,讓我感覺從未有過的安定。"我不敢說出那個男人是誰,現在的我已經沒資格表露心跡。
"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