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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梁伸手擦了擦那張泛黃的老照片，將上面的灰塵輕輕拭去：“陳浩，你有家傳武館，應該聽過江湖裡的傳言吧？”
陳浩在看見了老照片上那個特殊年份後，跟著點了點頭道：“聽我爺爺提起過！說是建國之後召開的第一屆比武大賽時，上擂比武的選手失了分寸，導致後來各路門派捲入火併。打死打傷了很多精英弟子，這才導致華國的拳術沒落，傳承缺失。”
按照他爺爺的說法，華國的武道之所以沒落。
正是因為上世紀的這一場江湖動盪造成的。
而這場動盪，無非就是因為一句“俠以武犯禁”鬧出的慘劇。
擂臺上打死了別人的弟子、門人，結下了仇怨，下了擂臺之後就開始復仇。
一場動盪波及了整個江湖，甚至引發了大規模的武鬥。
後來上面看情況不對，就派出ga和有關部門鎮壓了這次大規模武鬥。
從那以後起，拳術、國術、武術之類的真功夫開始沒落，取而代之的是什麼“氣功熱”“魔術熱”之類的江湖騙子開始輪番登場。
“你聽說的這些都是片面之詞。”
“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出在假世界身上。”嶽梁聽完陳浩的描述也是露出了個不置可否的輕笑。
“假世界？”
“難道那一次的比武大賽……是為ga挑選人手！而不是火併引發了動盪？”陳浩看著那張老照片上的‘第一屆武道學院畢業合影’的字眼，瞬間察覺到了這傳言背後的真相。
“不愧是年輕人。”
“腦子轉的很快！”
“當時對外公佈的訊息確實是第一屆比武大會，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吸納江湖門派裡的好手進入ga，與ga的人合作一起去對付那些猖獗的過境者。”
“我也是在第一屆比武大會加入的ga，成了武道學院的一分子。”
“不過我們那一屆吃了情報的虧，在進入到假世界後傷亡很大，到後面回來的沒幾個人。”嶽梁說著眼中露出了幾分暗淡神色。
“臥槽！”
“嶽老師您竟然是第一屆加入進來的？”
“那您的年齡豈不是……最少也有6、70歲了？您看著這麼年輕……”陳浩瞪大了眼睛，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心中震動不已。
“嘿嘿！你老師我今年正好滿60，要不然怎麼說比你多練了40幾年？”
“我當年參加第一屆比武大賽時正好18歲，由於天賦出眾就被吸納了進來。”
“而且我巔峰時期的武功早就已經練到了易髓換血的地步，就差最後半步火候就能抱丹坐胯，成就4級的陸地真仙。”
“要不是後面進入假世界執行任務，被那邊的高手打成了重傷落下病根，我也不會在這學校裡當個教書匠，蹉跎了那麼多年。”嶽梁說著便面露追憶之色，眼神中帶著幾分回憶和不甘。
別看他口風極為平靜，但是裡面透露的資訊卻非常之多。
“半步抱丹？”
“還去過假世界？”
“看來我輸的不冤！”陳浩心中驚歎對方這豐富閱歷的同時，也是面露尊敬之色，衝著對方抱了抱拳：“嶽老師辛苦了！”
嶽梁看他這幅表現，也是擺了擺手：“別婆婆媽媽的！在我這裡只管放開一些。我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咱們習武的講究直來直去。你只要能練出來，替我多殺幾個過境者，我這個當老師的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說完嶽梁就在這場館中找了一把竹條掃帚過來，丟給了陳浩，讓他把場地內灰塵打掃一下。
“啊？”
“嶽老師，合著您前面鋪墊那麼多，就是讓我替你幹這種打造清潔的雜活？”陳浩接過掃帚也是一愣。
“愛幹不幹咯！”
“這地方灰塵那麼多，吸多了進肺可是會得病的。”
“你要是不介意後面練髒的時候，練出個塵肺病、肺結核，就別掃。”嶽梁開了保溫杯抿了幾口，一臉笑呵呵地轉身往大門外走去，像是徹底拿捏住了陳浩一樣。
陳浩聽著對方那得逞的笑聲也是臉掛黑線，他是來開小灶練拳的，可不想練地一身毛病。
只好在這無人的場館內乾嚎抱怨了兩聲，乖乖地拿著掃帚在這場館裡揮舞了起來。
……
好在有排風機的幫助，外加水池子裡的進出水裝置功率很大。
花了大概2個多小時，陳浩利索地將整個場館收拾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