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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佳旻，才幾天不見，他的眉眼間竟有淡淡的滄桑。
“小思她……”兩個人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
“進我的辦公室，慢慢說吧。”
莫小蔚和佳旻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辦公室。四周都是舒適的格調，
空調的淡淡清冷氣息帶著些清香，外面裝修中油漆的氣味似乎一點也沒有從
門縫中鑽進來，辦工桌是安靜選的，桌子上的百合花是安靜選的，一切都是安
靜整理妥當的，小蔚看到眼前那舒適的情景，那藍色的布制沙發是安靜挑的，
她知道小蔚喜歡藍色，也知道小蔚喜歡藍色的理由，她還是那麼執著，那麼執
著地傷害自己，不顧及自己挑選沙發時會不會心痛。小蔚知道是安靜昨夜加班
為她所做，不由微怔了一下。
我是否欠你太多。小蔚默唸。
“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嗎？”
“原來你也不知道是肇事司機主謀的？”
“那天，小思是從我電話分機裡聽到那件關於綁架張靜欣和思月的事的，
之後她回家的時間總是很不確切，又是是半夜，有時是很早很早，以前的她不
會這樣的，她的交友範圍僅僅只限於“騎士”，我來找你，就是為了想調查清
楚這件事。”
“你怎麼會知道有人綁架張靜欣和思月的事？”
“那是我社會上的一個兄弟說的，他知道我喜歡思月，曾經他跟我是朋友，
他只跟我說了有人要綁架張靜欣和思月，時間是這個星期內哪天的晚上八點。
因為那時候我正在氣頭上，以為這件事是我朋友他瞎說的，也不知道他們那些
人綁架張靜欣和思月的確切的時間，就把這件事放下了。”佳旻說到這裡，低
下了頭，深深地低下了頭。
“為什麼那天小思說她在呢？”
佳旻的眼眶似乎有些泛紅，那個平常剛強狠毒的男人，把一種令他心痛的液
體鎖在了心裡，任他的情緒讓眼睛充滿了紅絲，染紅了眼眶，他也不肯輕易流露
出自己的情緒，小思，陳小思，這個名字，要他提及已是莫大的勇氣，要他去分
析她從前的行為，就像用刀一段一段地割自己的肉，每每說起一次，便是深入骨
髓的疼痛。
小蔚覺察到了她眼前這個男人的異樣，輕低下了頭，她怎麼會不理解佳旻的
那種愛。
她伸手，把安靜早已準備好的速溶咖啡拿在手上，撕開，把那些幾近黑色的
顆粒倒在一個乾淨的杯中，衝入開水，攪拌，輕移到佳旻面前。
“心裡難受嗎？先喝杯咖啡吧，我記得你是喜歡黑咖啡的。記得嗎？我們都
喜歡苦澀。”
小蔚回憶起在一間咖啡廳，她和佳旻重逢的第一次單獨相會，突然心裡好像
有了絲暖意，曾經想要置她於死地的那張猙獰的臉似乎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蔚也沒有力氣去追究和尋找佳旻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了。
佳旻只是用手把咖啡杯輕攏到身邊。
“我們之前的一切，煙消雲散了？”
“恩。”小蔚點頭。
“你啊！不愧是莫小蔚。”佳旻的眼中透出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情感的光，或感
激，或，
重逢。
只是嘴角卻沒有一絲弧度，或許，小思的那件事，真的對他傷得太深太深。
原本的他，曾經是那麼開朗。
什麼改變了呢？
或許是愛。
可以把一個人的笑容深深地葬在土地中，把那些曾經那麼容易表現出來的笑容葬
得那麼的無聲無息。
“小思真傻，她沒有跟我說，她從電話分機中聽到了這件事，從那天之後，她每天
晚上都跑到你們家門口等，原來她比我更加害怕思月受傷害，她總是那麼傻傻地等著一
切事，就算別人是利用她，就算別人那麼的狼心狗肺。”那個詞“狼心狗肺”，他特意
加重了語氣。
“是啊，她真傻。”小思在佳旻身旁，那麼不顧一切地為佳旻付出，就好像安靜為
小蔚付出一樣。
小蔚看了看她頭頂的花盆，手指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