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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小心奕奕的瞅向他,胸前的豐瀅彷彿標誌著她成熟待摘般的誘人。
“買了什麼?”顧城炎再次提起之前可蘭沒聽清的話,平靜的再次問道,冷峻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不溫不怒的神情,話語音樂,自然到讓人覺得毛孔發直。
可蘭微微一頓,抬眼看向顧城炎,覺得之前顧城炎似乎說過這話,但又不確定。
不過,現在可蘭聽清楚了顧城炎的話,自然不敢再有怠慢,便急急的提高了手中一直拿著的服裝袋道:“買了兩套衣服。”
可蘭說到這裡,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急急的將包裡的卡給拿了出來,遞到顧城炎旁邊接著道:“衣服我買過了,卡還給您。”她倒沒想再用這卡。
顧城炎瞥了眼可蘭拿出來的卡,沒收,而是面容平靜的開口道:“卡你收著,以後還有用得著的。”顧城炎說到這裡,又瞥了眼可蘭買的衣服。
雖然裝在袋子裡,但也能瞧見一些,都是些顏色素淨的衣服,他倒還真沒看錯人。
*
可蘭和顧城炎回到顧宅的時候,正值日落,夕陽西下,天邊的紅霞,給顧宅外的景色,渡上了一層紅紅的薄光,刺眼、高貴而又飄渺。
可蘭一直跟在顧城炎的身後。
剛進屋,便瞧見屋裡站著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目光泰定,面色安然,腰間圍著一條白色花邊圍裙,身材微微的發福,但給人感覺上,卻是乾淨利索。
應該是顧城炎口中的劉媽!
“顧少,少……奶奶。”劉媽瞧見顧城炎進屋,先是喊了句顧少,後瞧見可蘭,明顯愣了一下,對可蘭的出現,感到極為詫異。
少奶奶?
本來連女朋友都沒有顧少,突然將一個女人帶回家已經令人匪夷所思了,沒想到竟然還註冊結了婚,這……這太令人不敢置信。
顧少不是要和梁家大小姐訂婚麼,突然結婚,老爺子知道麼?老太太同意麼?
劉媽心中一面覺得奇怪,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含糊,接過顧少脫下的外套,又接過可蘭手中的東西。
顧城炎一直往屋裡走,可蘭便一直跟著,走過玄關,入眼的是裡屋考究的中式裝修,紅木,黃花梨……
可蘭之前就只看了前廳,沒到後面。
到了後面才發現,後面有個大理石圓桌,桌上已經放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而在圓桌朝北的一面牆上,掛著一張精緻蘇繡牡丹靈雀圖,撒了金粉,在屋裡燈光的照耀下,耀眼奪目,應該價值不菲!
顧城炎替可蘭拉開椅子,讓可蘭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可蘭的旁邊。
他倒看到可蘭那烏黑的雙眸在屋裡四處打量,目光停在繡品上,但他也沒想多做解釋。
奶奶年輕曾是位繡娘,繡品名滿京城,只是現在老了,眼睛不好使,沒法繡了。
顧城炎心裡清楚,婚姻是建立同盟關係的保證,但比起那位刁蠻梁家大小姐,他寧願娶個乖巧聽話的花瓶擺設回家。
吃飯的過程對於可蘭而言,很漫長。
不是不好吃,只是顧城炎就坐在她旁邊,加上陌生的環境,安靜的氣氛,讓她的心肝兒嘭……嘭……直跳。
她不敢吃得太快,亦不敢吃得太慢,表面淡然如水,內心早就洶湧澎湃。
她吃飯時總會瞅一瞅顧城炎,在看到顧城炎吃飽後站起身後,可蘭遲疑了會,也跟著站了起來。
然後見顧城炎沒說話,神色平靜走上樓,可蘭卻是頓了頓腳步,扭頭看向劉媽。
正準備收拾碗筷的劉媽被可蘭這麼一瞧,臉色明顯不自然了。
可蘭倒沒說什麼,就是伸手去幫劉媽,嘴裡像是扯家常一般:“您知道牆上那副繡品是誰的嗎?”
繡品的精美,極為吸引人的注意,而可蘭不是對刺繡特別上心,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問問,不想急著跟顧城炎上樓。
劉媽對可蘭幫自己收拾碗筷,神色間閃現著驚訝和不可置疑。
新少奶奶幫她,不管是有目地,還是沒目地的,總比梁家小姐好。
“是老太太還健朗的時候繡的,都快成封山之作了。”劉媽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回答著可蘭的話,儘管內心頗為欣喜。
“原來是老太太的!”可蘭聽到劉媽的話,臉上露出些笑意,難怪王大媽在她相親前讓她說喜歡蘇繡,原來顧家,還有個會繡活的老太太!
不過,老太太會繡活,那她那半桶水的繡功,會不會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