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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怎麼忽然又重了?
蕭志皓嚇了一跳,再試一下溫度,燙得嚇人,連忙衝出去把藥箱翻出來,拿水銀溫度計一試——娘唷!39度8!
不會吧!蕭志皓一張臉乍紅乍白。
“不行不行……來來,我送你去醫院。”
蕭志皓拍拍靳辰的臉。
靳辰也不睜眼,眉頭皺得越發的緊,把頭一偏:“我不去。”
“乖!你現在都燒到40度了,不能不去!”志皓急得跳腳。
“正常的,出了汗就好了!”靳辰固執的抓著被子角,眼睛閉著死緊。
“什麼叫正常的?”
“我發燒都這樣……”靳辰說得含含糊糊,到後半句,又開始呻吟:頭好痛……
蕭志皓目瞪口呆的呆坐床沿,指天罵地:藍奕,你這個混蛋,你怎麼不先跟老子說清楚!!(小藍弱弱的對手指: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罵人歸罵人,一想到40度,媽呀,這豈不是要燒傻掉?
蕭志皓馬上跳起來從冰箱裡找了袋冰,用毛巾裹好,輕輕的放在靳辰額頭。
清涼舒爽的感覺籠罩下來,多少緩和了腦子裡煮火鍋一般的炙痛,靳辰遲遲疑疑的睜開眼,志皓馬上討好的說道:“好點了嗎?”
點點頭。
“那麼,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志皓眨著心心眼。
搖頭,緩慢的,堅定不移的!
唉,蕭志皓一陣喪氣,一眼瞄到他燒得鮮紅乾枯的嘴唇,又是一陣心疼:“那,要不要喝點水?”
點點頭。
這……怎麼啞巴了呢?
“你……”靳辰張了張嘴,好像說話很費勁似的,蕭志皓眼睛發亮,以為他要說那句經典的:“你去睡吧,我沒事。”馬上氣沉丹田……準備要表忠心。
結果……“陪著我好嗎,我頭很痛……”靳辰吃力的睜著眼睛,睫毛微顫。
呃!蕭志皓一句豪言卡在喉嚨口,只差沒咳出聲來。
“嗯,嗯,我陪著你!”蕭志皓苦笑道,自作孽啊,自作孽不可活。
靳辰皺著眉呆呆的盯了他一會,把一隻手伸出來握著志皓的。
“哎,當心著涼!”蕭志皓急著把那手放回去,靳辰皺著眉,整張臉都跨了,一雙眼睛被燒得水汽濛濛的眨啊眨,蕭志皓那一顆心當場就被眨碎了,只能把自己的手也賠了進去,在被子下面握著。靳辰舒了一口氣,眼皮像已經完全支撐不住似的,又迅速的的垂牢。
真是的,任性啊!
蕭志皓心中啼血,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床邊這麼坐著。一轉眼,看到靳辰的眉頭又皺起來,鼻子裡哼哼嘰嘰的,下唇被咬出一排牙印子。
唉,頭真的很痛嗎?蕭志皓用空下的一隻手輕輕的為他按摩太陽穴。
2.
病來如山倒,病去……
靳辰一直折騰到天亮的時分才發出汗來,全身粘膩膩的,志皓絞了熱毛巾來給他擦過身體,便再也撐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著過去。蕭志皓生怕還會有什麼反覆的,躺在他旁邊睡得十分不著落,十分鐘睜一下眼,十分鐘再睜一下眼。
唉,事後蕭志皓異常痛苦的懊悔著,他早應該想到,憑靳辰那死腔調,病得要死的時候硬定是小牙咬得崩崩的,眉頭皺得死死的,能不吭就不吭,堅貞不屈得像革命志士。
可是等他病去那最重的一根絲抽了去了,譁……那就完了。
於是當靳辰同學一覺睡醒,精神比昨個夜裡好了十倍有餘,但是,卻小心翼翼的捅了捅躺在身邊昏睡的蕭志皓。
可憐的志皓正在詭異的困頓與警覺交錯中,被他這麼一捅,立馬一躍而起:“怎麼了,又發燒了嗎?”伸手去摸,哦,還好,還好,燒退了,全退了……這才聽到某人,用斷了氣似的聲音弱弱的說道:“我想喝水。”
“哦……哦,好的!”蕭志皓心中大定,倒了杯水出來遞給靳辰。
“燙!”某人沾了沾唇,苦起了臉。
蕭志皓嘗一下,果然有點燙,看靳辰那眼巴巴的樣子,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到廚房的水池裡放了點涼水先涼著。
“啊!忘記向公司請假了!”靳辰忽然在房裡驚叫。
“早請過了!還等你想起來,今天是週末!”蕭志皓不無懊惱的把涼下來的水杯遞給靳辰,這個人真是丟大了,大清早打電話給朱朱告假,被小姑娘笑了半天,果然是工作狂男人啊,週末不去加班都要先請假,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