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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闐族語在學術上最重要的意義在於,它用逆向的方式,證明了喬姆斯基的普遍語法理論假設。
在以往的時候,學者們只是試圖將一個又一個的語言,彷彿是填鴨一般,塞進這個假設中,沒完沒了的修改、證明。而闐族語,則是逆著思路,將一切人們如今能想到的語言要素包含進去。它的存在,足以證明,普遍語法,已經不再是假設,而是得到證實的科學理論。
短短的半年時間內,這篇論文被無數的知名雜誌和科研系統引用。年輕學者杜微言,彷彿就是語言學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其爆紅的程度,不亞於當年F4的橫空出世。
就像是杜如斐和她開玩笑時說的:“你倒是可以坐吃山空。”
出國訪問、研討會、進研究所,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
杜微言就站在窗臺邊讀著邀請函,正巧同事來辦公室通知:“週末出差,去明武。”
小梁笑著說:“明武嗎?總算要去了。”
杜微言心裡也鬆一口氣,正好有理由拒絕那邊的邀請。她坐下,寫了封email,簡單說明了情況,然後傳送。
“這次就做好準備吧,肯定是持久戰。”小梁言之鑿鑿的說,“政府對明武這麼重視,據說上次修市志,就把歷史科那些老先生趕過去住了半年。”
“嘿,是啊。明武就是紅玉的前站啊。明武當個試驗點,開發好了,下一站就是紅玉闐族。不過紅玉牽涉到民族關係,要更加的謹慎。所以嘛,這個試驗點,就要做得更好一些。”
杜微言沒再聽同事們紛紛擾擾的聊天,給父親撥了個電話。
過了很久,杜如斐才接起來,杜微言猜他不在家裡。
“爸爸,你吃藥了沒有?”
杜如斐呵呵笑了幾聲,似乎有些心虛。
杜微言聽著就有些著急了:“你怎麼老忘記吃藥!再這樣,我真要給你請個保姆看著你了。要不你就搬回來……”
“沒忘沒忘,嗐!丫頭,我正對焦呢,回頭再和你說話。”他倒是不含糊的想掛電話。
杜微言急著把最後一句話說完:“爸爸,我週末去明武出差,可能要去很久,你自己注意身體。”
“好嘞!去吧。”杜如斐笑著說,“到了給我個電話,自己小心。”
杜微言收拾了行李,坐上政協派來的車的時候,是在一個秋雨迷濛的清晨。她十分慶幸沒有和江律文同車。其實出發前這種擔憂一直在纏繞著自己,直到那輛白色的麵包車駛到了自己面前,她才覺得自己有些犯傻。江律文怎麼可能和自己一起走?頂多就是過些日子在明武,他們還會在各種座談會上見上幾面。
從天尹市到明武市,要縱跨臨秀省。臨秀省的地形多山多水,地圖上的直線距離看似很短,可是實際上繞路所花的時間,卻是直線路程的數倍。這些年的省際高速交通線飛速的發展起來,從北邊的省會,到達明武,路程縮短到了四個小時,如果再往南去紅玉,自然花費的時間更多。
杜微言坐在最後一排,車子衝進一個漫長的隧道,所有的光線都被黑洞吞噬了,只剩隧道牆上的兩排路燈,凝連成兩條璀璨的花露,在眼底流淌綻放。
耳機的音樂正幽幽的唱到:“花入泥,我入戲,如你如棋,寧願我入局……”
女聲輕緩纏綿得不可思議,而杜微言身陷在這樣的黑暗中,竟也有幾分暖意席捲來,她微怔著靠在車窗上,看見自己的臉清晰的被反光映出來,鼻尖抵在玻璃上,呵出淡淡的一團白霧。
什麼時候,自己成了這樣可以輕易的被歌詞觸動心思的人了?
虛幻中的女孩子輕輕笑了笑,小小的酒窩,彷彿是小花一盞,不疾不徐的開放。
駛出大梁彎隧道,司機老孫師傅將車停在路邊的一家小酒店裡,招呼說:“在這裡吃過午飯,再走吧?”
其實也沒什麼可以選擇的。常開這條路的司機們都知道,這條道上,也就這裡可以休息緩衝一下,再過去,就是一條高速公路,全程直達明武,想吃飯也沒地方了。
杜微言跳下車,伸了個懶腰,活動了筋骨,有微涼的秋雨絲兒落在頸上,溼氣漉漉的,彷彿能將人的睫毛打溼,望出去的世界迷濛如水。
一行七個人在小小的屋子裡坐下,隨便點了幾個菜。回頭看看屋外,秋雨下得越發的大了,灑落在地上,彷彿疾箭。老闆娘很快將菜端了上來,青椒肉絲,臘肉豆腐乾,炒青菜,滿滿的三盆。
尋常的農家菜,卻勝在材質新鮮。加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