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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
燈火明亮,龍擎蒼正坐在那象牙大床旁的軟榻上批摺子,一襲寬鬆的明黃色中衣,如墨的長髮散在肩後,與明黃的中衣形成強烈的顏色對比。
奚炎依走過去,坐在他對面,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抬眼看他,“你在批摺子睡不了覺,就得讓我陪著?”
龍擎蒼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溫和淡雅,沒有一點帝王之氣,反倒像個謙謙君子。
“你突然不在這裡,好像少了些什麼,我有些不自在。”他低著頭,視線在動,一邊說道。
奚炎依隨意的靠在榻上,看著他,一邊擦頭髮,視線順著他的眼睛開始向下,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眸,但是那長長地眼睫卻異常清晰,似乎她從來沒注意到他的睫毛那麼長。
挺直的有些過了分的鼻樑,纖薄但十分有型的唇瓣,稍顯柔和的下頜,似乎這麼一看,他的神韻與龍隱鋒有些相似,不愧是兄弟,當真有些像,龍隱鋒……
奚炎依的視線驀地變得飄渺,每每想起這個人,心頭不乏一絲抽痛,那遺留在記憶中的如刀鋒一樣的眼神,是她的腦海裡殘留的最後一點記憶。
想來,他應該是恨她的,恨,多可笑的一個字眼,她走到今天,身不由己,多次陷入危難,卻從未恨過誰,要是說恨,他們所有的人她都有理由恨上一遍,可是她卻無恨,想起每個人,心頭溢位的都是淺淺的嘆息,除卻他帶著些痛之外,什麼都沒有。
“想什麼呢?”龍擎蒼的聲音把她從飄渺的思緒中拉回來,視線凝聚,看著對面的龍擎蒼,他正看著她,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汪深水,讓人看不透,卻會使人身不由己毫不猶豫的往裡鑽。
“蘇婕妤是愛你的吧?”不知怎的,奚炎依就突然問出了這句話,和他相處的這十幾年裡,她從未看龍擎蒼和哪個女人有過糾纏,惟獨蘇婕妤,她相信,無論蘇婕妤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都肯定愛上他了,就算明知這個男人是毒藥,她想,蘇婕妤都會愛上他,而且義無反顧。
龍擎蒼稍愣,隨後唇畔綻開一絲俊美絕倫的笑,“那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提她做什麼?”剛剛的愣怔好像也是印證,他都已經把那個人忘了。
奚炎依瞬間有些傻眼,“如果說你無情,我沒有理由,但要說你有情,我是真的沒看到。”
龍擎蒼笑的優雅而隨意,“我的情從不奢侈使用!”繼續垂眸批閱奏摺,他的話無情又動人!
奚炎依有幾分木然的擦著頭髮,如果說不感動那是騙人,但是她此時反而不敢那麼感動,她怕感動了就出不來了,這個男人果真是毒藥,一句話就讓她心緒難平。
他的摺子一直批到了後半夜,奚炎依靠在那裡已經迷迷糊糊的小憩了數次了,每次睜眼龍擎蒼都是垂眸辦公,手中的硃筆刷刷刷,聽著那聲音,更是讓她昏昏欲睡。
聽著衣料作響的聲音,奚炎依睜開眼,看著站起身的龍擎蒼,她也坐起來,“批完了?”
龍擎蒼看著她,點頭,“嗯,睡覺吧!”說著,走過來,拉著她站起來,奚炎依竟然很自然很平靜的隨著他走向那張象牙大床。
躺下,奚炎依都聽到了自己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半閉著眼睛,稍有不滿的嘟囔,“以後別再叫我過來了,折磨的我也睡不好覺。”
躺在他身邊的龍擎蒼輕聲一笑,奚炎依閉著眼睛看不見他的臉,但卻知道他的笑肯定很溫暖,被子下,他拉著她的手,沒做任何其他的動作,只是拉著手,“等到習慣你離開這裡,我就不叫你了。”
奚炎依閉著眼睛胡亂的點頭,“嗯,好,說話算話!”
“我何時說話不算話過?”這次聲音在耳邊響起,還伴著暖暖的氣息。
奚炎依皺眉,“不許做別的事,打擾我睡覺,我可是會翻臉的。”
“呵呵,好!”低沉的笑過後i,他答應,果然,沒在做什麼,他只是看著她睡覺而已。
翎王與李太尉獨女的婚事定了下來,本月月末,距今大概二十天左右,朝野上下一片祝賀之聲,但是各家的祝賀之聲卻都摻雜著那麼一點點的疑惑與不自然,尤其在朝堂公佈此事的時候,大家向翎王與李太尉祝賀,卻都不免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臉面,但那張臉始終掛著淡然且疏離的笑,讓人更加看不透,皇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翎王與皇上有一腿的事在朝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此時皇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看翎王很高興,春風滿面的模樣更像個要當新郎官的人,李復興亦是開懷,下朝之後更是邀請幾位平日裡關係十分好的老友在府中聚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