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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的那麼剮烈。
也許因為這個人是她的“陵哥哥”,也許只是因為她的感情已經不能由自己控制,不管她的眼睛看到了多少,不管她的耳朵聽到了多少,她心裡仍是有一點點不肯相信。 因為心底一點渺茫的光,她拋下了驕傲,扔掉了自尊,站在了上官小妹面前。裙拖湘水,鬢挽巫雲,帶系柳腰。嫋娜、風流盡顯。
雲歌第一次發覺小妹雖身材嬌小,身段卻十分玲瓏。
小妹有無法抑制的喜悅,在雲歌面前轉了個圈:“雲姐姐,好看嗎?裙子是新做的,皇上說我不適合穿那些笨重、繁複的宮裝,特意幫我選的這套衣裙。”雲歌從未見過這樣的小妹,明媚、嬌豔、快樂。
小妹以前像屋簷陰影下的一潭死水,現在卻像枝頭綻放的鮮花。
雲歌自問,還有必要再問嗎?答案已經如此明顯。應該微笑著離去,至少還有一些殘留的自尊。
可是,她的心根本不受她控制。
“小妹,皇上真的喜歡你嗎?”
小妹臉色驀沉,眼神尖銳地盯著雲歌,但轉瞬間又把不悅隱去,含笑道:“雲姐姐,我知道在皇上心中,我再怎麼樣,也比不過你。不過,我自小就被教導要與後宮姐妹和睦相處。只要雲姐姐對我好,我也會待雲姐姐好,我不會讓皇上為難。雲姐姐不必擔心將來。”言下之意,她若敢輕越雷池,小妹也不會客氣。
雲歌不在意地繼續問:“小妹,皇上待你好嗎?”
小妹雖有些惱,更多的卻是嬌羞和喜悅,一如其他十四五歲情竇初開的少女。手指繞著腰間的羅帶,低著頭,只是笑。很久後,才小聲說:“皇上待雲姐姐更好。”小妹不能理解,“雲姐姐,你在想什麼?難不成你還怕我搶走了皇上?”雲歌微笑:“不,他本來就是你的。是我錯了。”就這樣吧!不是本來就想過讓他和小妹在一起的嗎?可是心……為何如此痛?“我沒有想過獨寵後官,皇上是我們的,也是天下萬民的。皇上只是現在還不方便冊封你,等我們圓房禮後,皇上肯定會盡快冊封你的,我也會幫著你的,你不必擔心霍光阻撓。”小妹滿臉嬌羞,拿起幾件首飾給雲歌看,“雲姐姐,你幫我看看,今日晚上我該戴什麼首飾。”“他心中有你,不管戴什麼,都會很美。”雲歌向小妹福了福身子,轉身離去。
雲歌一人坐在淋池邊,靜靜看著接天荷花。
司天監說今日是大吉日。
今日是劉弗陵和上官小妹的大吉日,卻不是她的。
遠處的喜樂隱隱可聞。
雲歌探手撈了一片荷葉,撕成一縷一縷,緩緩放進嘴裡慢慢嚼著,本該異香滿唇齒的低光荷卻全是苦澀。相隨?相隨!當日言,仍在耳。
只是他忘記了說,他要牽著另一個人的手相隨。可她的舟太小,容納不下三個人。
雲歌對著滿池荷葉、荷花,大聲叫問:“你們也聽到了他那天說的話,是不是?是不是?”
荷花無聲,月光冷寂。
算算時辰,吉時應該已到。
雲歌隨手想將未吃完的荷葉扔掉,心中一痛,又縮回了手,將荷葉小心地塞進了荷包。
起身去宣室殿和椒房殿,她要仔細地將一切看清楚。
十年盟約已成灰燼,她要把灰燼中的所有火星都澆熄。
胳膊粗細的龍鳳燭插滿殿堂,七彩孔雀羽繡出的龍風共翔圖垂在堂前。
軋金為絲,雕玉為飾,大紅的“喜”字宮燈從宣室殿直掛到椒房殿,地上是火紅的猩猩氈,虛空是大紅的燈籠,到處通紅一片。乍一看,覺得俗氣,看細了,卻覺得唯這極致的俗氣才能真正渲染出鋪天蓋地的喜氣。贊者高呼:“吉時到。”
鼓瑟齊鳴,歌聲震耳。
“桃之天天,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劉弗陵腰繫紅帶,身披紅袍,從宣室殿緩步而出,沿著紅毯向椒房殿行去。
突然,他的步子頓住。
只見一襲綠裙在不遠處的鳳閣上隨風輕擺。
萬紅叢中一點綠,刺得人目疼。
她在暗,他在明。
他看不清楚她,而他的一舉一動卻會盡人她眼。
皇上站立不動,贊者著急,卻不敢出聲催促,只能輕輕抬手,讓鼓樂聲奏得更響。
在鼓樂的催促下,劉弗陵面帶微笑,一步步走向椒房殿。
一截紅毯,如走了一生。
但無論多慢,最終還是走到了椒房殿前。
殿門緩緩開啟,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