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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柳元卿一副我很聰明,你快誇我的模樣,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黎昊看。
黎昊覺得柳元卿簡直是太可愛了,攥了攥拳,終是沒有再伸手去摩挲她的額髮,笑道:
“打翻那盆蘭花的,是王霞衣的哥哥。”
柳元卿這倒是有些驚奇:
“他們與新都長公主的誰有舊?怎麼王家人也來了?”
一提王家,黎昊的笑便就略帶嘲諷:
“畢竟是世家大族,即使現在不如以前了,但到底還有些舊時架子。”
柳元卿沒有上前邊去,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問道:
“雖然說人多手雜,但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失手將花盆子給弄到地上吧?怎麼,前邊出了什麼事?”
黎昊笑了,說道:
“你將周嬤嬤帶過來了?”
柳元卿眼睛一亮,當初她將周嬤嬤弄到身邊,就是想要尋那個引開周嬤嬤的人。
只是一直這事那事的,總是出岔子。
原來,柳元卿被何惠柔請走,並沒有帶著周嬤嬤,而是讓她陪著楚儀信。
新娘子走了,楚儀信被新都長公主請了去,在單獨的小抱廈裡,另有幾個皇家的王妃,幾個人坐在一起,清清淨淨的話家常。
可是客人不斷的來,晚輩要輪著給新都長公主請安磕頭。
然後,在外面等著的周嬤嬤,便就與王霞衣的兄長王侃碰上了。
周嬤嬤到底是宮裡出來的,見了王侃,心下雖然頗有些吃驚,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倒是王侃自己,嚇了一跳,騰騰往後退了數步。
便就將邊上擺著的一盆蘭花,給碰到了地上。
而這一幕,正好被容一看見。
便就告訴給了黎昊。
“這可就怪了。”
聽了黎昊的話後,柳元卿皺著眉道:
“可是當時引著柳菲莫過去的丫頭,打和就是秦王的名號。按理說,要真是秦王,應該不至於將自己暴漏了啊。有些說不通。”
當初,蕭貴妃一直中意王霞衣。
蕭家、王家走動頻繁。
所以,王侃理所當然是秦王的人。
柳元卿連連說道:
“有古怪,大哥哥覺得呢?”
沉思了會兒,黎昊才說道:
“有一種叫欲蓋彌彰,但我看王侃,也不似會想出這種計謀的人。而秦王也不似。那事若果然是他倆個做下的,決不可能會說秦王。”
柳元卿低聲說道:
“大哥哥,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不是大皇子的人?”
黎昊也說道:
“倒是有可能。只是,按理說,他妹子與大皇子議親也挺長時間了,他沒理由投到別的皇子門下。”
這事要好好的調查。
黎昊一笑,說道:
“好了,不說他們了,慢慢的,總會查出來。我讓十一娘請你過來,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與你說。”
柳元卿正色地瞅著黎昊。
她知道,黎昊這樣說了,一準肯定非常的重要。
應該是跟她有關。
黎昊說道:
“我聽說,過幾天楚暖要去京郊的莊子上避暑?”
柳元卿點頭道:
“是啊,楚暖身子弱,怕暑熱,每年三伏都要去京郊避暑。怎麼了?”
黎昊附耳柳元卿,說了一番話出來。
柳元卿先是一愣,頗有些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問道:
“這是真的?”
然後喃喃說道:
“楚王看起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對誰都有禮貌,一點兒都不像秦王啊。”
黎昊冷哼,說道:
“在極致的權力面前,有幾個真的能做到不爭不搶,一點兒不動心的?”
從新都長公主府回到家之後,柳元卿想了又想,去了一趟楚家。
第二天是黎陽的婚禮,柳家人禮到,人卻一個未到。
果然如何惠柔所料,由於柳菲莫在何惠柔未進門,鬧了那麼一出,尤王妃對何惠柔很是愧疚。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要拜見公婆。
何惠柔早早的便就起來,收拾妝扮。
黎陽對何惠柔,也盡到了當丈夫的責任。
兩個人一起雙雙給奉親王、尤王妃上敬茶,然後又認了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