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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堂堂國公爺的女兒,去給人當妾,不大好聽。
但好在柳菲莫是庶出,而奉親王府又足以配得上。
得了奉親王的信,會讓黎陽陪著柳菲莫回門。
柳成展簡直興奮得不得了。
讓柳成展美中不足是,趙姨娘不在。
柳成展想將趙姨娘從廟裡接回來,柳元卿也不說話,就那樣冷冷地瞅著柳成展。
被自己的女兒瞅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柳成展吭吭唧唧說道:
“只是暫時的,又不是常讓她在家裡住。”
柳元卿本來不想答理她爹,轉而一想,要是她不將話說死了,她爹又要鼓動她娘楚儀信來跟她說,到時還得生氣。
哼了一聲,柳元卿淡淡地說道:
“爹爹話說得好沒有道理?她算個什麼東西,要接她回來?柳菲莫是她女兒嗎?別說柳菲莫只不過是我的婆子,就還是爹爹的女兒,她管誰喊娘?爹要將趙姨娘接回來,難不成讓黎陽跟著柳菲莫,給趙姨娘行三拜九叩大禮?”
一句話,將柳成展噎個無話可說。
柳元卿一張嘴,一下狠到底,看著柳成展那難看的臉色,柳元卿並沒有要停的意思,又繼續說道:
“爹別忘了,柳菲莫可是給人做妾去了,還真當黎陽是你女婿?而且,爹也別忘了,她是我的私奴,要招待,也是我在天邑小府招待,就像離心、離喜將來出嫁了,我給她們辦桌酒席就行了。”
滿心歡喜的柳成展,在柳元卿無情的話語之下,終於敗下陣來,舉手投降。
沒敢再往下說,怕柳元卿真跟她急了,不讓柳菲莫和黎陽進門,可就不好看了。
柳元卿這還沒完,冷冷地說道:
“依女兒看來,爹爹心裡眼裡,只有柳菲莫是女兒。只想著她明天回來,卻不想我這個被人拋棄,失婚的女兒,要拿什麼心情面對奉世子和柳菲莫。”
柳成展更是無言以對,只得乾笑。
從天邑小府出去,柳成展思來想去,回書房,一狠心,拿了他才花重金買來的一副前朝名家畫的,喜鵲登枝圖,打發了丫頭,給柳元卿送去。
算是給柳元卿的安慰,並讓小丫頭代話,她明天若是不想見柳菲莫,可以不見。
畫柳元卿收了,讓離心將小丫頭打發走,便就隨手讓離喜,將畫收到了天邑小府的庫裡。
柳元卿好東西多了,也不差這一幅畫。
更何況又不是柳成展主動給的。
所以,即使收了東西,柳元卿心情也不好,也高興不起來。
柳成展思來想去,則上楚儀信哪,這回不提接趙姨娘的事了。
而是讓楚儀信去求柳元卿,准許讓海城公府準備,迎接柳菲莫,並將柳菲莫平裡用的東西,一併帶回奉親王府去。
楚儀信自趙姨娘送走之後,府上的丫頭婆子也都換了自己人,柳成展又對她百依百順的。
所以,最近可以說過得非常的舒心。
自信心便就開始長了出來。
人一有自信,就不會總以別人馬首是瞻。
也會自己思考問題起來。
因此上,柳成展一說,楚儀信破天荒地沒有一口答應,而是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正擔心這個呢,明兒菲莫和著黎陽過來,元卿怎麼辦?國公爺可是忘了,元卿和奉世子可是有過婚約,若不是因為菲莫,他倆個上秋就要結婚了的。”
柳成展因為沒有想到楚儀信會這麼說,所以愣了一下。
但想到有求於楚儀信,於是拿出耐心來,好言好語地說道:
“我也是這樣考慮的,怕元卿明天見了傷心,所以剛我去元卿哪兒還與她說,若是她心裡難受,明天可以不用在府上,出去玩玩。我還將前幾天買的一幅畫,送給了元卿,讓她開心呢。”
楚儀信一聽,覺得柳成展說得在理,這才答應下來。
待楚儀信去天邑小府找柳元卿時,柳成展感覺十分窩火。
心愛的小妾送走了,捧在手心裡的乖女兒成了別人的妾,老妻也不似以前聽話了,當上長公主的女兒,還天天拿話戳他心窩子。
這可真是讓他沒法活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便就是兩個兒子好好的,對他還算恭敬聽話。
然而,柳元卿如何肯出去?
不過柳元卿還算是給她娘面子,將接待柳菲莫的事,交到了海城公府上辦理。
並將柳菲莫的東西,讓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