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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想著,一邊連滾帶爬躲避著師父的拳風,因為早就熟悉的招數,又升級成築基修士,倒也不至於被打得厲害,只是偶然中招,一下打在嘴邊,“哇”地一聲吐出了一顆牙齒,衛若氣得惡從膽邊生,伸手就是一撓。
清遠那招白鶴晾翅,已經站在衛若的半尺之內,因為沒想到衛若會撓他,待反應過來,臉上已經著了,只是這麼一下,衛若卻象是碰到了什麼彈簧,箭一般飛出一丈之遠,“啪嗒”掉在地上,“哇”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師父……
太可惡了!
衛若搖搖晃晃站起來,“蹭”地抽出了青銅劍想拼命,冰冷的刀刃映著金光閃耀著她的眼,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把劍垂了下來,低頭望著自己那灘血……
“師父,您故意的?”許久許久,衛若的聲音響起,含著憤怒的顫抖,只有元嬰修士,才會有那麼大的反彈力,師父沒有發病,而是……
“十日之後有大賽,你卻如此不上進?!”清遠絲毫不見羞愧,反而理直氣壯,負手而立,清風吹動著他墨黑的長髮,那張如仙的面容泛起陰冷的急切,厲聲道:“修道之人,本應日以繼日,提升道功,你基礎不牢,卻如此憊懶,枉廢了……”說著,袖子一佛,洞府旁邊的參天巨樹忽然攔腰而斷,“轟隆隆”倒塌。
衛若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音嚇得倒退兩步,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恨不得殺了她的敵人……
有潛規則意圖的猥瑣男……
如今的嚴父摸樣……
想當影帝做戲子好了,有完——沒完,清遠師父!?
“回稟師父,弟子是有原因的。”衛若冷冷道。
“什麼原因?”清遠聲音帶著狠戾的清冷,儘管極力掩飾,卻依然透出了急切道:“說!”
衛若垂下眼簾,沿著師父的衣襟看向了洞府門前的誅仙草,修仙之路,本來是興致勃勃的風姿搖曳,卻在師兄的打擊下漸漸沉落,因為再不想孤孤單單地走在這個陌生世間,所以她寧願慢一些,慢一些……
可是她偏不說,偏不說!師父有病,憑什麼縱容他?有權就任性嗎?
正想著,一下被拎起,那張如仙的面容近在咫尺,帶著幾分猙獰瞪著自己,道:“思過崖乃苦寒之地,每日風吹雨打,生不如死,你若是想去,就趁早說,說不說?”說著,一甩袖子,把衛若摜在了地上。
衛若兩腳落地,反而知道怎麼做了,靜靜道:“師父,弟子沒有犯錯,弟子有權不說,弟子是奪舍的,您明明早就知道,卻處處刁難,若是真的討厭弟子,逐出師門就是了,一把年紀了,沒完沒了地花樣作妖,有意思嗎?”
這話是豁出命說的,可是也只能這樣挑明瞭,她實在受夠了!
半山腰的峰頭忽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吹得師徒兩人衣襟瑟瑟。
“你說得對。”許久許久,清遠嘶啞著聲音道,垂著袖子藏著發抖的手指,慢慢地轉過身,側著的仙容流淌著疲憊的滄桑,喃喃道:“是為師太急了。”話音未落,消失在天際邊。
衛若望著師父消失的背影,蹙起了秀眉。
三日之後,練氣峰,師兄門前。
衛若敲了許久,始終沒有回應,簫力開啟門探出頭來道:“師姐,韓師兄他……”
“我知道。”衛若笑眯眯地遞上一個錦盒和傳令符,道:“麻煩師弟把這個交給韓師兄。”
衛若如今是崑崙派後起之秀裡最傑出的,入內門幾個月就能築基,已成為練氣弟子們口耳相傳裡的傳奇人物,簫力神色恭謹,滿口答應了。
衛若轉過身,一步步走了下去,又抬頭望了望聳入雲霄的練氣峰,嘆了口氣,眼前浮現出師父憎惡的臉、淡漠的臉、染紅的臉、急切的臉……
其實那隻瘋貓說的是對的,衛若默默地想,有病得治!這才是解決問題的王道,她在草地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望著遠方的天際,抓了個根草標,咬在嘴裡咀嚼著,青草氣息隨著汁液滲入了嘴裡,澀澀的,澀澀的……
任何不該發生的狗血機緣,都要在萌芽之時就斬斷!
她的人生可不願成為言情小說,而是窗明几淨的計劃表!所以……
兩日後。
“你給師兄送去了嗎?”野樂從天際邊飛來,迎風招展著一身黃毛,琥珀的眼睛越發清亮,耳朵一下下地抖動著,跳著八字舞道:“衛若,崑崙山怕是要發瘋了。”
衛若抬頭打量著那一坨黃,再瘋,瘋得過您老嗎?正忖度間,忽見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