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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本來想把衛若支使開,卻被這聲音撩得渾身坐不住,從石床下來,走到衛若背後,低頭看著她晃動的身影,她身上有一種青草的芳香,與墨香合在一處,忽然發散出別有的誘惑,讓他忍不住又走近了一步,貼住了……
“師父怎麼不說話?”衛若哪裡會磨墨,磨得不耐煩了,乾脆用硯石“咚咚”敲著那硯臺,自己不是早把師父放下了?為什麼事到臨頭,心裡還這麼亂呢,這麼亂呢,你妹的,不要瓊瑤!
“你要我說什麼?”清遠在衛若身後輕輕道,那呼吸聲就在她的脖間裡,呼吸吹動著她一溜碎髮,姍姍而動。
衛若忽然不敢動彈了,臉“騰”地紅了,元嬰修士的氣息太過隱秘,此時才察覺師父的身子正貼在背後,嚇得每個毛孔要直豎,情不自禁地把那話問出來道:“師父,冷師姐這麼優秀,您一定更喜歡她這種型別吧?”說完,忽然哈哈笑了幾聲,表示“開玩笑啦不要害羞啦喜歡就直說啦”……
清遠怔怔地品砸這話,眼眸裡忽然閃出幾分笑影,聲音卻依然淡淡道:“你說呢?”說著,擦過她的肩頭,伸手捻起毫筆,在宣紙上飛快地寫了個“道”字。
“師父這是要寫什麼?”衛若趁機向右首站遠了些,與師父保持些空隙,低著頭笑望著那“道”字,那笑意是冬日裡的暖陽,雖然燦爛,卻是涼的。
但這種涼意,清遠並沒看出來,他被“你一定很喜歡她”的話遮擋住了,心裡正生出一絲酸澀的甜蜜,道:“你若是寫好了這個道字,怕是離真人不遠了。”
“哦?”衛若揚了揚眉,道:“這個有什麼難寫的。”說著,擼起袖子,捻起另外一隻毫筆,在宣紙上飛快地寫了個“道”字。
清遠看著那歪歪扭扭的“道”,再也忍不住,一伸手攬住衛若,右手握住那隻毫筆的手道:“是這樣寫……”
衛若忽然被師父抱住,渾身一震,暗暗叫苦,她本來有其他意思的,反而落到了師父的意思裡,想要掙扎卻覺得太刻意了,只得順著那手一筆筆寫著“道”字……
“道”是修真之人最常寫的字,因為這裡麵包含著太清之主最基本最深刻的體悟,因此修道之人把寫“道”字作為修行的一種手段,每升到一個級別,便會用不同的“道”字來表達自己對天地的不同感悟,只是此時清遠教衛若來寫,卻是兩樣了。
冷清寂靜的寢殿裡,因為環抱的兩個人,憑空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暖色,宣紙上傳來“沙沙”的聲音,青色案几上,交疊的是捻著墨筆的兩隻手,一隻緊緊握住另外一隻,那樣緊,緊得毫無遮攔,毫無縫隙……
衛若從來沒覺得寫字這麼艱難過,冷汗順著髮髻流了下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掙扎離開,卻見師父神色肅然,完全沒有別的“意思”——起碼錶面上沒有,只得苦熬著把這“道”字寫完了,見清遠放開了自己的手,忙後退一步,掙脫出來道:“果然是師父教的好。”
清遠俯下來,仔細望著衛若,那俏臉上雖然有些尷尬,卻沒有拒絕,想起“你一定更喜歡她”的話,那絲酸澀的甜蜜微微開出花來,面上卻是教訓的口氣道:“你也要好好練。”
“我知道,我知道。”衛若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又轉到冷月身上道:“師父,冷師姐她……她寫的如何?”
清遠見她追著冷月問個不休,那喜悅越發盛開,道:“她自來是個認真勤奮的,雖然對你不善,可也要學著她些的。”語氣裡充滿了欣賞與嘉許。
這欣賞與嘉許在衛若聽來,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雖然苦澀,卻也釋然。
“師父……哦……最喜歡她這種……弟子吧?”衛若聲音越發古怪。
清遠幾乎要笑,面上卻鄭重點頭道:“這是當然。”
“明白了”衛若彷彿吁了口氣,又像塵埃落地,笑道:“這是好事。”聲音澀澀的:“師父,師姐大概已經不在了,我去看看太極苑。”
“好。”清遠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淡然。
衛若飛出天玄殿的時候,彷彿丟了什麼東西似得,竟一腳撞到天玄宮屋簷上的獸頭上,她“哎呀”一聲,蹲下來撫摸自己撞青了的膝蓋……
這不是很好嗎?師父自己都承認了,自己還悵然什麼個什麼勁,賤人就是矯情!兩全其美,很好很好!
清風吹動著她的臉,黎明正要來臨,天玄峰染上一層瀲灩的霞紅,衛若在空中靜靜飛著,飛著,剛剛到太極苑的陣眼尚月軒,忽聽不遠處傳來“啊”地一聲尖叫。
花語?
她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