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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把戚繼光扶起來,埋怨著,“怎麼掉在地上了?你平時睡覺不是挺老實嗎?”
“做了……噩夢。”戚繼光支吾了一句。也確實,喜歡上一個男人,就是戚家的、也是他的噩夢!
“不錯。你會做噩夢。證明腦子沒燒壞。你不知道你昨天多嚇人。做兄弟這麼久了。第一次看到你這樣。要不是小一一總有怪招救人。說不定你現在變白痴了。要是命好。也可能死了。”在李成粱心裡。變白痴比死亡更可怕。
他這樣一說。大家下意識地向戚繼光地床上望去。結果看到某公公居然沒被吵醒。蜷縮在被子邊睡得正香。
“她睡覺這模樣。小貓似地。還怪可愛地。”李成粱笑道。語氣中有些不明顯地溫柔。
戚繼光感覺心裡被刺了一下。極不舒服。他不想讓人誇獎她。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可連他也是要遠離她地。還有什麼資格和權利管別人呢?
“先把小光扶上床再說吧。地上涼。他還沒完全退燒呢。”趙三紅道。
那兩人這才意識到戚繼光正半裸著身子坐在地上。而房間內炭火盆大部分都滅了。於是他們七手八腳地想把戚繼光抬到床上。卻遭到了激烈地反對。“我要睡小紅地床。”
張居正看了看把擁被而眠的如初,笑道,“小光你怕什麼,他是太監呀,又不是女人。大家不是決定了嗎?相信她不是嚴世蕃的人,那她自然也不會是個姑娘家了。”
不是姑娘才可怕!若她是個女子,他何必這麼糾結,順著自己的心意就是。就算輩分有差,總還有男女之別,天之大道在。
“大概小光不習慣和人同床吧?”趙三紅搔了搔頭,“搭到我床上好了,病人最大嘛。”
“我自己可以走過去,咱們是武將,哪有那麼嬌氣。”儘管說句話都感覺累,全身也一點力氣沒有,戚繼光還是勉強走到趙三紅床邊,一碰到還溫熱的被子,立即鑽了進去。唉,好冷。情不自禁又看了看那個惹得自己產生邪惡想法的人一眼,怕她被子沒蓋好,凍病了。
“那你不習慣和別人睡,小紅可咋辦?要不小紅睡我的床,我和小一一睡去得了。”李成粱說著就去拉自己的枕頭。
戚繼光嚇了一跳,“天都大亮了,你們也沒病,睡個什麼勁。”他不想任何田人靠近小一一,所以找藉口道。如果那傢伙再對著黑人的臉說夢話怎麼辦?她不能“親”別人。
“嗨,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侍候了你多半宿。
”李成粱壓低嗓門道,“其實我們還好,就是小一一最累了,她把你整個上半身用酒擦了好多遍。”
啊?他上身光著……那不就是說,他被小一一看光了也摸遍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既然知道她累,就別和她擠了。”張居正接過話來道,“小紅你給小一一再蓋條被,然後和我來擠就行了,反正我這麼瘦。”
聽到這話,戚繼光才安心起來,加上他畢竟還在病中,精力體力都不濟,所以片刻後又陷入了昏睡,
叫醒吃藥,才知道天色已近正午,如初早就起床回去
這讓他感覺即高興又生氣,高興的是終於可以不必面對如初,生氣的是,他居然開始想她。
而如初在幾天之後也陷入了同樣即高興又生氣的情緒裡。高興的是戚繼光的恢復力驚人,之前病得那麼重,似乎就要掛掉一樣,但退燒後只吃了幾濟藥,不過兩天就生龍活虎、活蹦亂跳、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了,除了面容有些清瘦憔悴、一個本來很陽光的少年卻變得眼神憂鬱外,幾乎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生氣的是,這死小孩不知中了什麼邪,對她態度大變。她說往東,他就偏往西,她說逮狗,他就一定去抓雞,成天和她對著幹,其不良的程度讓人覺得之前他的行為簡直算得上是老實。
還有,他平時還總是躲著她,萬一躲不開正好遇到,他的態度就惡劣極了,最基本的情況就是帶搭不理的,就算追著他說話,他也就發出幾聲虛詞,比如哼、嗯、啊、咦之類的。稍微高階一點的反應乾脆就是眼神的鄙視與厭惡,似乎她是傳染性極高的病毒,離她越遠越安全。
這太過份了!先不說她一顆心都撲在他們身上,事事為土隊的學子們著想,就從她好歹救了他的命這一點上,他也不能這樣呀。再說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難道真是高燒後遺症?還好另三個人沒有特殊的不良反應,對她態度比較親近,不然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作為教育者,她覺得自己太失敗了,居然教出一個喜怒無常,做事嚴重不負責任的少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