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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鞍上的快馬加鞭,根本受不了,如初雖然著急,卻體貼的選擇了馬車。
從旭日東昇到黃昏月上再到繁星滿天,翻飛的塵土伴著急促的馬蹄久久不歇。
八重自打進胡家門開始,哪裡受過這種罪。雖然腳不沾泥,身體卻晃得七葷八素,苦不堪言。一旁的如初,眉頭緊鎖,空望著車廂,一言不發,看著面容越來越憔悴小姐,八重滿腹委屈還沒發洩,就化作姐妹間心疼的關切。
剛入河套地界,已經看到拿著畫像準備迎接的分號夥計。胡大海雖然對女兒嬌蠻的行動略有不滿,但卻細心的佈置好了一切,顯然這夥計手裡的畫像,就是他這個老爸悉心準備的。如初心裡一陣感動,只道班師之後,定要和戚繼光一同侍奉終老,享盡天倫。
一路上夥計熱情的介紹了這塞上江南的許多佚事,如初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只聽進了一句,通往前線的城門和道路已經封鎖,百姓不得出入。
親自前往軍營探班的願望,無奈落空。
順利入住分號以後,如初吩咐八重給遠在千里的老爹寫封平安信。自己則一溜煙的上街打探訊息去。
市井地,胭花巷,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多是些天朝軍隊如何驍勇善戰,如何神勇退敵。幾番打聽,倒是喜多憂少。
心下稍安。
時間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向後翻頁,如初照例早出晚歸,打聽訊息,雖然聽到的舊事多於新聞,但總也落個心安。
(四)
一日,寒陽如血,在酒館聽飽了故事的如初,緊了緊身上的裘衣,正在回分號的路上。一騎馬蹄聲,由遠及近,錯落急促。為首的少年全身甲冑,偉岸挺拔,正是奉旨與戚繼光一同戍邊的李成梁。
“小黑!”看到李成梁的如初又驚又喜,忙不迭的衝出來,衝他揮手
“如初?”一生長嘶,馬蹄準確的停在瞭如初跟前
“沒想到,真的是你,小光呢?他在哪裡?現在還好嗎?”
“我正是去你們分號給你送信的……”答非所問
“我問你小光呢?”盯著李成梁複雜的眼眸,如初才發現,他其實狼狽不堪,乾裂的唇邊還有殷殷見血的傷口,鬍渣佈滿了大半張英氣的臉,眼眶紅腫,似擎滿淚水。
如初的心被李成梁的遲疑揪到崩潰的邊緣,瘋了一般拉住他的衣襟,爆發似的吼了出來:“你給我說話!”
淚海決堤,一串串晶瑩洶湧的從眼角溢位,她那麼聰明,早就猜到了。只是想親耳聽一聽,自己猜的終歸是猜的,也許情況沒那麼遭呢?
“元敬被韃靼重兵圍困,奮戰兩天兩夜,最終沒能突圍,已經……已經……”小黑努力的斟酌著詞語,怎麼樣才能讓眼前的如初明白這個事實,哪知自己說到最後,再也說不下去……只剩下相對的四目,和洶湧的眼淚。
話如重錘,字字千斤,狠狠地砸進心底,砸的如初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視野漸漸暗了下去,神情呆滯的如初,歪歪斜斜的倒下。一雙大手穩穩的扶住了下落的身軀,並攬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嚴世藩猛然出現。
(五)
“爹……”嚴世藩跪在嚴嵩跟前,“懇請您同意孩兒將這一房妻妾全部遣返吧。”
“啪”耳光脆響,嚴嵩看著膝下,氣的渾身顫抖。“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門門親事,牽涉到多少政治聯姻,如今讓你一言休個乾淨,你爹要在朝野上樹立多少政敵、你以後還想有安穩日子嗎?”
“孩兒,心有所屬,不願再眠一花宿一柳。”
“又是那個姓胡的女子,”嚴嵩一跳腳,甩開嚴世藩抱住膝蓋的雙手。“我現在就去讓你斷了這個念想。”
“爹,你知道孩兒的脾氣,如初若有閃失,墳塋之旁,必將是世藩骸骨。”說罷,嘴角揚起一個彎彎弧。
嚴嵩被這詭異的一笑嚇個不輕,只以為是兒子報了必死的心,才解脫般的微笑。
語氣立刻軟了七分,伸手扶起嚴世藩:“姓胡的女子,不是說只要她愛上你,就肯嫁進我們嚴家嗎?我就再給你一個打動她的機會,休妻之事,不得再提。”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實嚴世藩的微笑,只不過是想起了那日,他對如初所說,生不同寢,死同穴的言語(見VIP章節十五計,第五回)。
於是有了嚴嵩雪地做戲,請出聖旨的一幕。
聖旨一下,嚴世藩已然明白,這把殺人的刀,借到皇帝那邊去了。戚繼光必定凶多吉少,韃靼大軍想必早已私通好,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