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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沒有做聲。
她當然知道這件事的。那時候她剛剛把學籍轉到景陽高中,什麼都是一團糟。她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很快適應景陽的氛圍,可還是估計過高,超出預算。她和班裡的同學根本相處不來,尤其是以陸晴為首的那一撥女生,除了格格不入,再無別的。
陸晴那時候很不喜歡葉念,偏巧坐在她身後,看著她束起來的漆黑柔順的長頭髮,莫名的看不順眼,於是有一天,在校園的角落裡堵住葉念,把她的頭髮給割得參差不齊。葉念倒是沒有哭,也沒有發怒,安安靜靜翹了晚自習去學校外面剪了短髮回來。
於是,她就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認識了李斯梵。
李斯梵正巧在幾個男生唆使下,急於找個女朋友光明正大地在學校裡手牽手地閒逛。葉念和景陽高中的大部分女生都不一樣,沒有染髮,沒有奇裝異服,連彩甲都沒有,很是顯眼。李斯梵喜歡她的簡單幹淨,親自去教室門口找葉念。
他在教室外面徘徊半天,突然看到一個個子不高、眉目分明的穿著校服的小白臉從裡面走出來,就在對方肩上一拍,擺出個自認為英俊瀟灑的姿勢:“嘿,哥們,你們班那個長頭髮的看上去很乖的女生在不在?”
對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答話。
李斯梵揣測對方沒聽明白,就補充了一句:“是叫……叫葉、葉什麼……葉念好像,她到底在不在?”
“……那就是來找我了。我就是葉念。”葉念摸摸頭髮,心想自己還不至於長得像男人吧,何況現在雖然剪了短頭髮,但是這長度也不到可以被人誤認為男人的程度吧?
李斯梵大驚失色,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
葉念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所謂“景陽第一帥”真的徒有一張可以看的臉而已。
後來文理分科,班級重新打亂進行分配,葉念和李斯梵恰好分到了一個班。開學的摸底考試,葉念坐在李斯梵前面,兩小時的考試則一直處於那種被窺視的錯覺中,偶然一回頭,果然看見他伸長脖子看自己的卷子。
可是最後試卷批改好發下來,葉念看著上面寫著李斯梵大名的卷子上方那個鮮紅耀眼的21分,很是無語:居然對著抄都能把選擇題答案抄錯對應的題號,能抄到這個水準,也算是種本事了。
處在同一個班裡,相處的機會增多,葉念也看到更多李斯梵所做的囧事,忽然覺得,這個世上第一眼印象或許憑的是外表,可是第二眼、第三眼徒有外表是絕對不夠的。典型例子就是李斯梵,等到了高三時,基本上班裡所有女生都對著他的那張臉只剩下純欣賞而已了。
算來算去,最後不小心免疫的,大概只有陸晴一個。
陸晴在她頸邊蹭了一會兒,突發奇想:“小念,其實我覺得你條件不錯啊,可是為什麼只在大學談過兩三次戀愛,還都是很短命的那種?”
葉念翻著書頁的手一滑,一本地理雜誌啪的自動合攏。
陸晴抬起頭,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天哪,小念!你該不會是、不會是同性戀吧?!你之前談戀愛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葉念被她的結論給震撼了,可語氣還是平平:“晴晴,有資料統計說,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直人最多隻有百分之十,而真正的同性戀更少,絕大部分都有一定雙性戀的傾向。由於社會輿論和生活壓力,另一方面隱形的性向被壓抑,所以看上去直人佔了大多數。”
“我是社會人,也受到社會輿論的約束,所以就目前而言我並無此方面的傾向。”葉唸的語氣漸漸凝重,“可是你好像被那個名為李斯梵的病原體傳染了?這種病毒專門殺傷腦細胞,你要小心,真的。”
陸晴聽到最後一句,才確定聽明白對方的意思,一拍桌子:“你突然這麼嚴肅幹嘛?嚇死姐姐我了,呼——”
葉念指指滾到地上的毛線球:“小心啊。”
陸晴哎呀一聲,忙不迭地把糾纏在一塊兒的毛線整整齊齊繞回去,手上一邊熟練地編織著,一邊對葉念說:“你也學學這個吧,說不定聖誕節前,你會有豔遇。”
葉念只盯著雜誌封面上阿爾卑斯山的白雪,心想:她從來都不相信童話。就算全世界都在織圍巾,她也懶得去為那個不知道還在哪裡角落裡的、還未登場的男主角拿起毛線針。
……就算那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也不可能。
“小念,你知不知道,談戀愛的感覺很甜蜜……我是說,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
葉念很想打擊她說,你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