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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眨了下眼:“嗯?伯父和致遠集團在商業上有合作?”
致遠的公司規模其實比奕新還要大得多,開頭幾年是做物流生意的,因為那時候正規的物流公司不多,所以發展特別快,到了中期開始開發房產,整個產業轉型得十分成功,現在還承包了航道,總的來說是發展很穩健的大型集團公司。而事務所的客戶名單裡並沒有致遠,一直是由另外一家事務所的會計師飛機來去為其做審計和稅務諮詢,她其實並不太瞭解。
“那是以前,現在早沒了,我對這個沒興趣,問我也沒用。”
不管是私人的,還是生意上的來往,最好都不要有。葉念見他吃了幾口牛排,忽然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黑色的機器來看,便問:“這是股票機?”
“是啊。”葉皓按了幾下按鈕,然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到證券公司,要經紀人幫他買進幾支股票。
葉念知道,股票機的推薦並不建立在正確的預測之上,而股票本身的價格變動是完全隨機的,哪怕是最資深的金融分析師也不能準確預測,像國內這樣資訊弱有效的金融市場,想要準確預測的難度更大。更多的,要靠內部訊息,比如現在還未釋出的年度報表。恰好因為工作的關係,她還是能提前知道一些公司的經營資料:“那支xx醫藥的股票應該是不會繼續走高的,估計很快就要跌。我勸你還是把買單撤銷了。”
葉皓看了她一眼,將信將疑:“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家上市公司的上半年業績滑坡,幾近虧損,這幾天的股價卻不斷被人為抬高,那很可能是主力資金準備出貨了。葉念懶得和他分析其中原因,只是說:“我知道些內部訊息,再多的就不好說了。”
葉皓還是半信半疑,隨口說:“反正買得不多,虧了也就虧了,無所謂。”
葉念也不欲多費口舌說服他,反正事實就擺在面前,過一段時間他自然會知道:“據說前一個月剛上市的那家xx電子不久會有利好訊息放出來,你要是有閒錢的不妨買一點試試看。”
葉皓的態度很敷衍。
其實她現在這樣說也是事後諸葛亮,事務所內部都知道這件事,只是知道歸知道,還是晚了那麼一步,現在想買這股票恐怕也買不進了。不然的話,每個員工光是買賣證券就可以一夜暴富了。
很快便到了事務所的一個業務高峰期,各大上市公司的年度報表預測紛紛出臺,由於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不少大盤股爆出業績虧損的可能,整個股市放眼過去就是一片慘綠色。
離得不遠的九月份是每年例行考註冊會計師的時間,因為這個緣故,經理分配人手的時候都沒讓她全國各地地飛。
待熬過這段非常時期,又慢慢空閒下來。
下班的時候接到陸晴的簡訊,加上林修要加班,天時地利人和。
每一次的經濟蕭條,最先波及到的是基礎的產業,還有銀行,而對於酒吧的影響卻不怎麼大。可見,都市人即使失業還是不會放棄這燈紅酒綠的喧囂。
葉唸到“諾亞方舟”的時候,陸晴面前的吧檯已經擺了四五隻高腳杯子,而身為老闆的李斯梵缺席。她被這場面嚇了一跳,忍不住問:“你這是幹嘛?這是酒又不是果汁。”
陸晴抓起杯子在吧檯邊一磕,杯子碎了一半,她就拿著剩下的一半指著葉念:“我心裡不爽,看見別的女人幸福洋溢的樣子就更不爽!”
葉念看著逼近自己鼻尖的玻璃杯,語氣平淡地問:“李斯梵又怎麼了?”
“他看上你那位高中女同學了,每天樂顛顛地去追求人家呢。也不想想看,人家和他會有共同語言嗎?就算聽音樂,人家聽的是古典,他只聽流行的,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好不好?!”
李斯梵和易雲初?葉念沉吟片刻:“李斯梵應該不會想到這些,他向來用直覺。熱情來得快,消退得也快。”
陸晴憤然把碎杯子丟開:“我真是受夠了!我爸都說不賭了,現在不知怎麼癮頭又上來了,當初我媽就是為了這個同他離;一個親弟弟,年紀見長腦子不長,現在是我養他,一句謝謝都不會說。李斯梵呢,他把我當什麼?!”
葉念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又被陸晴打斷,她也只能默默聽下去:“要幫忙的時候,他們就來找我,等到沒事了,就忘記有我這個人了,真受不了!根本就沒有人重視我!”
“晴晴,其實說得肉麻一點,對我來說,你就是最重要的人……”
“少來這套,”陸晴挑著眼角看她,“多重要?比林修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