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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驚動而濃烈的光芒,直如出鞘劍鋒,不可逼視。
看著那飄然而入的身影,寶珞不由得呼吸一窒,喜悅與焦慮俱一道湧上心頭。
玥……不是該遠在邊城麼?怎會忽然出現在這充滿詭變的宴廳中。這當中隱約流動的氣息,憑著顏陌訓練多年的暗人警覺,都禁不住想退後逃離。玥,不可能分辨不出結界陣,竟然……也毫無顧忌捲入了這看似平靜的暗湧。
“國丈大人,小侄失禮,不請自來,本是以琴曲為獻賀壽,怎奈琴藝不精,鉉斷而琴裂,無不感憾然。”劉邑玥此言頗有深意,且其稱謂不以兒婿,卻稱道為故人之子。席間眾人俱是一怔,蕭汐凝更是無措凝望著他,美目氤氳霧靄,眸光流溢,百味參雜。
蕭定邦撫須一聲朗笑,道:“夙以為麒王邊關軍務繁忙,老夫豈敢以無足小事相擾,卻不知賢侄如此有心,老夫不勝惶恐。”
劉邑玥輕笑,“皇上在此,小侄豈敢因私忘公,貿然返京,亦是有緊急軍情稟告,借國丈大人宴廳一用,望莫怪。”說話間眉宇一聳,收起笑意。
“緊急軍情,應是無忌,麒王多慮,吾等自當退避。”說著便要揮手示意眾人迴避。
劉邑玥亦是一擺手,說道“無妨,此事還須一同商榷為好。”說罷與劉邑隆目光交接,劉邑隆微微闔首,示意無恙,即又淺笑入眼底。
“稟皇上,微臣此次前往晉西,乃查實軍中將領勾結土國之事。”
劉邑隆道:“且細細說來。”
“陣前串謀土國洩我軍情戰術之人,乃是原晉西督統顧長天及副督統虞洽。”此言一出,席間卻不見有人驚鎮,倒是預料中一般。
“顧長天與虞洽,年初晉城戰役不是已經以身殉國了麼?死無對證,麒王殿下何以言查實。”蕭遊提聲疑問,語氣間卻存了些許譏誚。
“顧長天卻實已死,虞洽卻僥倖得存,且已供認不諱乃受了驅使方作出此叛國行徑,事畢仍躲不過棄子的下場,自是心有不甘。” 劉邑玥冷然望向旁側的蕭薺、蕭遊。
蕭遊不再出聲,輕輕點首,一副瞭然之態,神色卻肆無忌憚地輕狂起來。蕭定邦與蕭薺依舊不動聲色,深沉難辨。
劉邑玥繼續說道:“虞洽供認乃是受了寧州西軍蕭薺將軍之命為之,此是其一;另外本王欲質詢兩位少將軍,何以京城三門外俱是寧州西軍與江洲南軍各郡轄軍兵將,無旨進京,兩位少將軍又作何解釋?若道是舊部賀壽,何以阻攔本王大軍入城。”遂又向劉邑隆稟告,入城之時已下令關閉城門,且斬殺抗令之禁軍統領,由夙摩再掌統帥。
簷上兩人聽得真切,心下亦稍安。玥能如此及時趕回京城,看來已是早有防備,日前放出麒王不平土國大軍,誓不返京之言,看來不過是一道迷惑蕭家的煙霧。麒王軍如今在城外與蕭家軍對峙,尚有千塵的綏海軍,該是不足為俱。蕭家自以為把持了羽林軍、禁軍,便能控制了京城。而皇上和玥看來是早有準備,暗中佈置,不動聲色又掌控了局勢。可是,這氣氛依舊詭異難明。以玥和劉邑隆的身手,應是不懼蕭家父子。只是,為何,心裡這般不安?
“紫陌迷迭,香花引人醉迷,輔以酒水入息,則迷醉沉酣,且內息不導,功力受制。皇后尋得這西土奇苑,還真是煞費苦心了。”劉邑隆側身對著蕭汐蘭笑得溫和,如春風沐浴。
“皇上過譽,這是臣妾回給皇上的眷寵之禮,皇上日日在臣妾的蘭香浴湯中賜下麝香,皇上對臣妾如此有心,臣妾豈敢忘恩。”蕭汐蘭柔聲應答,彷彿一對恩愛夫妻。
劉邑隆笑出聲來,“朕的皇后果真是蕙質蘭心,國丈教導有方”
蕭定邦說道:“臣不敢當。”沉吟稍許,起身踱至堂中,精芒眸光凝住了劉邑玥,“賢侄不遠千里趕回,我們蕭容兩家乃是世交,卻也有不為人知的典故,既然難得人齊,這往事也湮沒了近百年,如今也該是時候了。”
他停了片刻,朗聲說道:“蕭容兩家先祖實是琅琊王司馬氏,即是前晉朝皇族後人……
琅琊王司馬於百年前建立了建立了晉國,歷代晉帝均面臨著強臣柄政、大權旁落的尷尬,始終受制於強大的諸侯,大臣恆玄專權的時候廢掉晉安帝司馬德宗,篡位稱帝。
恆玄稱帝之後,天下人心不服。寒門劉氏起兵勤王,滅掉了篡權的恆玄。劉氏此後掌控了晉王朝的政權,野心也逐漸昭顯,預謀篡奪皇位。前人道‘劉氏之平禍亂,司馬德宗之曹操也。’然而劉氏野心不止於此,終藉‘禪讓’之名篡奪了帝位,建國劉宋。”
蕭定邦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