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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沒錯,你高中時的確喜歡過一個女孩兒,可你直到高考結束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你甚至連她現在在哪一個大學都不知道!你和她的相識,你和她的戀愛,你和她的分手,你和他男朋友的鬥毆,等等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捏造,都是你的幻想,根本沒有那麼一回事兒!你這麼做,完全是在為自己可悲的單相思找一個堂而皇之的藉口,你幻想一個失敗的愛情不過是在安慰自己深藏在內心中的隱痛!不過是在為高中時的膽小與懦弱開脫!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幻想!在生活的現實中沒有一件真實的存在過!瞧瞧吧!上帝就是這麼對待他所鍾愛的孩子的嗎?哦,這簡直太殘酷了,太殘酷了!不過,我——撒旦,我很仁慈,我不像上帝那麼虛偽,人類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女人、金錢、榮華富貴,我全都給你!我的孩子,只要你願意皈依我,我就讓你找到那個女孩兒,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你!同時,我還要給你無邊的靈感和驚世駭俗才華!你將成為一名舉世聞名的詩人!你將寫出最美麗的文字!你將獲得不朽的聲譽和終生享用不盡的財富!怎麼樣,這筆交易是多麼的划算啊!你想好了嗎?你還在考慮什麼呢?下一個世紀仍然是我們的天下!哈哈!”
你熱血沸騰的站在鏡子前,是的,的確是這樣的,鏡子中魔鬼的話語開始令你熱血沸騰了!你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感受著慾望在胸腔內燃燒的快樂。的確,這些條件是多麼的誘人啊,你有什麼理由拒絕呢?獲得財富和愛情,難道這不正是你一直以來所追逐的幸福嗎?想想現實的不公,想想人類的虛偽,為什麼在這個社會里你——這樣一個純潔的詩人偏偏要變成一個不配有好命運的人呢!想到這裡,你甚至開始快樂起來了。
“那我該怎麼做?”你狠狠地說。
鏡中的你笑了,輕輕地說:“信仰我。”
“就這麼簡單?”你馬上回答說。
“哦,是的,我親愛的小天使,不過我和上帝有著同一個壞習慣,在這一點上我們倒是很相像。我要考驗你一下,如果你經得住考驗,我就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兌現我所有的諾言……”鏡中的你響亮地說道。
你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什麼考驗?”
“噢,很簡單,看到吧檯後面躲著的那個人了嗎?那個人是這個酒吧的老闆,一個十足的現代人,一個骯髒的現代社會的渣滓,他有家庭卻對自己的妻子不忠,至自己的妻兒於不顧,和*鬼混,他剋扣員工的工資,在酒裡摻水,用虛情假意騙取別人的信任……”鏡中的你滔滔不絕地說道。
你扭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躲在吧檯後面的,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僅僅露出個禿頂的腦袋,然後嘆了口氣說:“你到底讓我做什麼?”
“噢,我的孩子,你還真是個急性子,沒什麼,簡單得很,我叫你殺了他,就像踩死一隻臭蟲一樣!”鏡中的你毫不在乎地說道。
你突然愣住了,眼神開始困惑起來,就連亂糟糟的頭髮似乎也開始陷入沉思。
“怎麼,你不敢嗎?你根本就不用內疚,像這種人渣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呵呵,雖然坦白講,我還是挺喜歡這種人的,呵呵……”鏡中的你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說道。
“好了,我的孩子,拿起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去把他幹掉,死一個無足輕重的無恥之徒,就可以換取你一生的幸福,這難道不值得嗎?想想吧,和你心愛的人在一起,想想吧,無限的才華和富足!你還在等什麼呢?……要知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是不會強迫你的,我要你用你自己的自由意志來完成這一切,我要你背棄上帝留在你身上的十字架……”鏡中的你依舊滔滔不絕地說著,猩紅的血跡浮現在他的臉頰,那像是一道罪惡的印記。
你低下了頭,木訥的看了看身旁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刀鋒很銳利,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白光。慢慢地,你用顫抖地手握住了那把刀的刀柄,儘量使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平靜下來。然後看了一眼吧檯後面不停顫抖的禿頂,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突然浮現在你的腦際,你用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柄刀所反射出的白光,顫抖地嘴唇不停地撕咬著自己的靈魂。
“很好,就是這樣,拿著刀,走過去,殺了他,就是這樣,你將獲得一切……”鏡中的你微笑著,充滿慾望的雙眼中泛著攫取的光。
這時,酒吧外傳來了一陣騷亂,你聽到警車的聲音,和一陣急促的越來越響亮的腳步聲,那腳步中似乎摻雜著憤怒和不信任。
“快點兒,我的孩子,警察就要進來了,你得趕快行動,用你的自由意志,上地賦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