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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
“喂,醒醒,醉了嗎,一個人在喝酒……”這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你睜開了模糊的眼睛,朦朧中眼前一個女孩的剪影越來越清晰,“哦,原來是班花啊,怎麼這麼晚了還來這裡喝酒?”,你用手揉了揉眼睛,沒精打采的說。彷彿仍然沉浸在戰爭的荒誕之中無法自拔。
“是啊,你這個詩人,不也是一個人嗎”她嘆了口氣說。
為了使自己清醒起來,你喝了一口冰冷的啤酒,定了定神,讓那些瘋狂幻覺和畫面漸漸褪色離你遠去,大約過了兩分多鐘,你嘆了口氣調侃地說道:“呵呵,我一向是一個人,你可不同,身邊能沒有幾個護花使者?呵呵……”
“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她輕輕地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
“嗨,那怕什麼,你不是經常換……”話說到一半,你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妥,便馬上向嘴裡又送了一口啤酒。
女孩兒又是輕輕一笑,說“是啊,追我的人是不少……”
“你別往心裡去,我醉了,胡說的……”你一面說,一面把頭扭向了窗外,凌晨1:00的海濱,靜謐得有些荒涼,孤獨的浪花,漫無目的的拍打著海邊的沙灘和礁石,遠處的星光淅淅瀝瀝,隨意地灑在海面上,被湧起的浪花揉碎了,衝到了岸邊,泛起的是一層溫柔的光……
“知道嗎,你挺怪的,在校內上有不少人說,你這人要麼說起話來沒完沒了尖酸刻薄、狂妄自大;要麼就誰也不理,沉默寡言;要麼就自言自語,舉止怪誕……”女孩眨著眼睛好奇地說。
“校內是什麼?”你問眨著迷濛地眼睛問道。
女孩有些驚異,笑著說:“你連校內都沒上過,不是吧,你別逗我,您是外星人吧?呵呵……呵呵……”
“呵呵,我真不知道什麼是校內,我連QQ都沒上過……”你無奈地說,顯然對於這種驚異的笑聲早已司空見慣了。
女孩停止了微笑,揉了揉肚子說道:“看來網上說的沒錯,你是挺怪的……”
“網上還說什麼了,我平常很少上網……”不知為何,一向冷漠的你也開始關心起別人眼中的自己了。
“校內上還說,你這個大詩人,還有過一段沒有結局的愛情……”女孩的話中透著一種神秘和調皮。
你隨著海風飄拂的眼神突然停在了遠處的那座小島上,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上。你望著那座島,感到一種久違的依戀,一種隱隱的劇痛。海風依舊鹹而冷,將遠方的回憶吹向你的臉龐……我知道你為何逃避,因為你還沒有勇氣做出選擇,也知道你心裡一直沒能忘了她,你的詩歌和文章不都是為她而作的嗎?只是你簡直就是活在自己的幻想裡,四年前,你只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在你的想象中她就是煙雨西湖中的一位仙女,不解世間凡塵……然而就是那一面,竟再沒有誰能把她從你的腦海中擠出去,可你卻不知道,在現代的花花世界中,痴情只會讓別人當做笑柄,幻想也不過徒增清醒後的失落。在這痛苦的掙扎中,你終於鼓起勇氣要去找她,可人找到了,夢也結束了,你甚至失去了想象的資格,從那天起你便開始經常來這個酒吧。要在以前,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這裡的,你討厭這裡太嘈雜,成天烏煙瘴氣的,可如今這卻恰恰是你來這裡的唯一理由,因為每當你安靜下來,就忍不住會想她,所以只有用混亂來分散自己脆弱的神經,再來點酒精的麻醉,這就是你逃避的方法。宿舍的哥們兒和你住了這麼久,也勸過你不少次,可最後你總是對人家說:“你不懂”,大家都說你怪,其實不是因為你的行為舉止,而是因為你的詩化人生,你的一生就是一首瀰漫著淡淡哀愁的七律,永遠沒人讀得懂……
“能給我講講這段溫馨浪漫的愛情故事嗎?才子?”女孩見你望著海邊若有所思,便忍不住問道。
你慢慢地轉過了頭,冷冷地笑了一聲,說:“說實話,我也想有些故事可以回憶,可惜,真的什麼也沒有,我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沒有照片,沒有情話,那年的秋風吹亂了所有思緒,埋葬了一切芳華,留下的也許只有你的一篇日記,題目叫做《流沙》:
2006年、11、14 晴
流沙,沙漠中不固定的沙,隨風兒飄逝的沙,流浪的沙,纏綿的沙,危險的沙,悽美的沙……
那天去找她,陽光下她美得幻化,我夢的奢華。她陪我走著,纖細的手指按不住如風的長髮,手背卻時常遮掩她溫柔的面頰。一路上,我言語木訥,她平靜如沙,噴泉中跳躍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