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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而傷心難過……
謝謝您們了,好心的人,願上帝與您們同在……願這該死的戰爭早些結束,願你們能過上和平、安寧的日子……
安娜&;#8226;戈爾蘭諾娃
1942年9月13日
第七章 三個士兵
清爽的海風順著窗戶吹進來,使你沉睡地身體打了一個寒戰,手邊玻璃杯中的啤酒也隨著你身體的震動輕輕盪漾著,你揉了揉眼睛,發現身旁的桌子上似乎有三個人正圍在一起打著撲克牌,你並不認識他們,只是覺得很面熟……
Mike:“兩顆A,該你了John!”
John:“不,我沒有……Mike 我猜你這把會贏的!”
Jack:“等等,那可不一定,瞧好了,兩顆3;Mike 該你了!”
Mike:“噢!真見鬼,好吧,你贏了,狗屎運Jack!”
你模糊的意識追隨著這隱隱約約的聲音,這才發現酒吧的佈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感到這裡有些溼熱,就像是在赤道附近的熱帶雨林中一樣。隨即,你朦朧的睡眼發現一團篝火在幽暗的森林中燃燒著,趨散了周圍的霧氣,也使各種毒蟲猛獸安靜下來。但如果細心,你依然可以發覺那些習慣於黑暗的生靈的躁動不安的跡象:嘶嘶的毒蛇之吻,昆蟲們的暗語,以及隱藏在叢林深處的一雙雙陰冷而深邃的月牙形眼睛。
篝火的四周圍坐著三個戴著鋼盔計程車兵,他們正在打牌,火光映紅了他們的面頰,同時又向他們三個身後投去了三束長長的扭曲的黑影,一張張撲克牌在他們嫻熟的大手中做著飛舞的遊戲,落在土壤上的牌結束了它們的使命,還沒落下的牌終究會落下,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
Mike:“願上帝保佑我們明天就能從這鬼地方出去,我可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Jack:“雨林外面都是越共,即使出去……”
John:“他媽的!混蛋!該死的雨林!該死的戰爭!我為什麼會來到這?我本該在耶魯大學讀法學碩士!然後成為一名律師,那一直是我父親的心願,當然也是我的……”他的聲音由強變弱,眼睛裡閃著淚光。
“什麼?你是研究生?總統不是豁免了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學生了嗎?你本可以不必入伍的”Mike驚異地問道,手裡的撲克被捻成一打。
“是的,你說的沒錯,可我參加了1967年經過五角大樓的反戰*,所以約翰遜總統取消了我們研究生院應徵入伍者的緩役規定”John的語氣中透著無奈,彷彿這個世界已經背叛了他,他一切的一切,如今已化為烏有。
John放下了手中那早已攥得變了形的牌,將後背緊緊的靠在了身旁的一棵樹樁上,鋼盔斜壓著他嘴以上的半張臉,與此同時他握著機槍的右手也開始鬆弛下來,疲憊使他的肉體不斷的遭受折磨,思想上的爭鬥更是使他感到希望的渺茫。他不明白為什麼命運把他這麼一個對戰爭恨之入骨的人捲了進來,不明白為什麼要跨過大半個地球來到太平洋另一端的越南和這些素不相識的人作戰,不明白自己和他們之間為什麼會有如此深重的仇恨,不明白自己這樣做的意義和目的是什麼,不明白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即使戰爭真的結束了自己又能否活到那天呢?然而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很多原本厭惡殺戮與血腥的人到了這兒後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親眼看過北越戰士的頭顱被自己的同伴活生生的割下來當球踢,親眼看過四五個美國兵在光天化日之下輪殲了一個年僅十六,七歲的越南少女,親眼看過一個年邁的越南老人絕望的望著面前的一片廢墟發呆。
有時侯他對自己說:“得了!別太兒女情長了!這是戰爭,是戰爭就一定會有很多人死,況且我身邊的人也在時時減少呀!”但這這種安慰並不是萬能的,有的時候他自己覺得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所以他時常會陷入一種極度的苦惱之中,有時也會失去理智甚至發狂!有一次,他用機槍殺死了12名已經舉手投降了的越共戰俘,原因是:當初和他一同入伍的老同學、老朋友菲爾得在那場與越共的遭遇戰中失去了雙腿,幾分鐘後就死在了他的懷裡。從那以後,他時常會在夢中夢見他和菲爾得一起坐在故鄉那翠綠的草地上,一面吃著他們最喜歡的甜麥圈,一面誦讀著他們最喜歡的華茲華斯的一首詩《孤獨的刈麥女》,他們倆最喜歡詩的最後兩句“在我心頭,那歌聲依然在迴盪,儘管我耳邊早已沒了聲響。”那曾經是多麼美好的生活啊!可如今的他又怎能奢望這一切再從頭來過呢?此時此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