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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講不過理就動手打人啦!”
“他媽的打得就是你!”若原在上車前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一把將簾子拉下,若原氣悶地坐到於安之對面,彆扭道:“謝了。”
於安之打量她的神色,饒有興致地笑了,可是語氣上卻極溫柔地安慰道:“一個地痞流氓,就當遇到了只狗,別難過了。”
坐在角落裡若原一直沒發現的小僮遠兒也湊上來道:“剛剛我也都聽到了,真氣人,姐姐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別哭喲!”
若原本是一肚子的氣,可當溫柔勸慰的話傳到耳中時,一腔怒火卻忽然化成了委屈,鼻子幾乎立刻就酸了,壓抑著喉頭哽咽低聲應了聲。
於安之眼中含著笑意,摸了摸她的頭道:“想哭就哭吧。”
本來能不哭出來的若原便忍不住抽噎出聲了,眼淚嘩嘩地往外流,她用手使勁地抹著眼睛,一張白色的手絹就遞到了她眼前。若原一把抓過擦著眼淚,還順便擦了下鼻涕,然後接著哭,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絲梨花帶雨的美感也無。
於安之靠著車廂壁歪頭看著她哭,忽然道:“想報復嗎?”
若原淚眼朦朧地看向他:“報,呃,報復?”
“挑釁的那人分明是收人指使,你不想報復那個與你作對的人嗎?”
“王八蛋……”若原含糊不清地罵著,抽噎了兩聲,漸漸平息了下來,於安之借給她的手絹已經溼透了,她拿自己袖子抹了把臉,抬頭問他:“我怎麼報復?”
“我可以幫你啊。”於安之笑道,看著若原的目光說不出的柔情。
“條件呢?你需要我給你什麼?”剛哭過,若原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於安之真正開心地笑了:“不需要什麼,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麼。”
若原不信地看著他,即使他的笑容再怎麼迷人,她也不相信他的話,不過今天遇到的那人倒讓她清楚了一些人的敵意,不外乎是因為她和勤豐堂的合作而利益受損的某些人。既然他們敢出暗招,她也不好讓他們太逍遙不是?所以於安之提出這句話後,若愚默然不語了。
當若原和醜奴走進柳宅之後,遠兒才不滿地抱怨道:“公子你又這樣,幹嘛對若姑娘說那種話啊?”
於安之好笑道:“哪種話?”
“就是那句‘只是想為你做點什麼’啊,公子你明明不喜歡人家,偏偏還要說這種讓人家誤會的話。”
於安之收起笑,用右手撐起頭,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向外面:“她沒有誤會……我也沒說假話。”
若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自此之後出門碰到於安之的機率便變得大了不少。而於安之真的開始幫她調查暗中陷害她的人。
其實只要呼叫蓮舫中的資源,從那日攔住若原的男子入手,事情很輕易便探查了出來,果然是勤豐堂的一個春宮畫手,因為嫉恨若原和他競爭,故而收買了一個痞子到街上攔住若原尋事。
可是在若原面前,於安之卻裝得事情調查棘手,若原不好意思道:“要是查不到的話不如就算了吧。”
“不會,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一定會做到。”於安之看著若原這麼說。
“好吧。”若原無謂地聳聳肩。於安之失笑,難道她不應該感動一下嗎?
最終於安之還是將幕後下黑手的那個畫手的身份告訴了若原,問她打算怎麼報復他,若原竟然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無辜地回望向於安之,她說:“殺了他?”
好吧,一提起報仇之類的字眼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以命抵命、父債子償啊之類的,“殺”這個選擇完全是看多了復仇戲的後遺症。可是讓她變色的是於安之竟然雲淡風輕地笑著說:
“好啊。”
“喂!我只是說著玩的,你不要當真啊!”
於安之笑著拿扇子敲了敲她的頭,“還是我幫你處理了吧,保證讓他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煩。”
不曉得於安之做了什麼,後來有一次在勤豐堂偶然遇到那個畫手,他在看到若原後顯然也是認出了她,目光僵硬地移開視線裝作無事,臉色一瞬間變得不怎麼好看,在若原走進他的時候就慌亂地跑開了。
在勤豐堂稽核過了她的畫稿,正式決定出版的那天晚上,醜奴做了一桌好菜,把桌子搬到院中,倒了幾杯?果釀?,算是當做慶祝。
這晚上月亮很亮,無風,種在角落裡的幾株菊花已經開了,空氣中飄散著菊花清幽的香氣。從春意閣的方向傳來清靈細碎的箏音,憐憐滑膩似錦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