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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桌上。
看著阿蕾莎的舉動,周楚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沒有辦法說話?”
阿蕾莎點點頭,用手比劃了一個畫畫的姿勢後,卻沒有抓著筆,而是伸出自己的手指,隔空控制著,讓那隻筆,像是有著一隻無形的手在控制著和握著一般,刷刷刷的就在紙上畫了起來,片刻之後,那張紙浮了起來,安靜的漂浮在空中,並且豎在了周楚的面前。
畫上一個看起來和現在阿蕾莎的樣子與打扮差不多的女孩。
“這是現在的你。”周楚給出了自己判斷的答案。
阿蕾莎點點頭,又讓紙平躺在桌面上。繼續控制著那隻筆,畫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那張白紙又浮在了周楚的面前,這一次,在紙上,代表著現在的阿蕾莎的女孩下,多出了兩條線,一條線,指向了一個全部被黑色塗滿,周圍還有著像是觸手和古怪的東西的女孩。另外一條線。卻指向了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瘦弱的身影,那身影的動作,是伸出雙手。朝黑色的女孩撲過去的姿勢。
“你是說。那灰藍色的怪物。在吃掉了阿蕾莎不完整的靈魂後,反而解放,或是誕生了完整的你?”
阿蕾莎點點頭。但卻又搖搖頭,又繼續畫了起來。
這一次,畫上只有一個英文單詞,integrated。
然後在這個單詞下,是灰色的怪物與黑色的女孩,兩者之間,是一個數學符號的+號。
周楚沉默起來,但片刻之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你是說,完整的你,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被分離成一個純粹的,邪惡的阿蕾莎,另外一個,則是沒有意識的,迫切的想要找到邪惡的阿蕾莎的靈魂吞噬的本能意識體?而當它真正吞噬掉了邪惡的阿蕾莎那不完整的靈魂後,就誕生了你?”
阿蕾莎點點頭,那精緻的臉龐上露出了甜美的笑。
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儘管對於阿蕾莎的靈魂為什麼會被分裂成這樣,周楚並不瞭解,但多半還是因為夢魘空間的意識干涉到了寂靜嶺世界的緣故,而至於新生的阿蕾莎,看起來,就和一個新生的嬰兒沒有什麼區別。至少現在的她,沒有辦法威脅到自己,而或許有一天,她能夠傷害和威脅到自己,可那時候,自己也應該變得更加強大與足夠應付。
如果到那時候,自己仍然沒有絲毫的進步和強大,那被這個從新生的嬰兒一般的階段,成長到足夠殺死自己的靈體所傷害,也只能說自己太廢物了。
在確定了這樣的結論後,周楚站起身來。
“我要出去了,你是待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去?”
阿蕾莎歪著頭,想了一下,然後有些怯怯的走了過來,伸出她的手,扯住了周楚的衣角。
這意思,是要和自己出去?
“那就走吧。”周楚這樣說著,正準備走出門,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了一句。
“你這樣,別人看不見你吧。”
阿蕾莎歪著頭,似乎對於周楚的問題有些茫然,過了好幾秒,才似乎明白周楚說的什麼,搖了搖頭。
果然意識還是沒有完全恢復正常和清醒嗎?
在得到這樣的判斷後,周楚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出了門,而阿蕾莎,像是一隻害怕自己跟丟了之後,就會被拋棄的寵物一般,緊緊的跟在周楚的後面。
離和夏曉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他需要做些事情去打時間,而周楚覺得,他現在做的事情,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在坐公車,或者說,他在逛街。
這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坐在公車上搖晃的周楚,看著窗外,再一次肯定和下了這樣的判斷。
既然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那麼為什麼要做呢?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每一次從夢魘世界裡回來之後,自己總是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從情感學角度來說,這樣能夠讓他不至於對現實的世界感到陌生和疏遠,從心理上不至於產生不真實感與尋找到真實存在感。
所以說,感性真是麻煩的東西。
周楚這樣想著,至少他現在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除了感覺到擁擠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的情緒,對於這個世界,現在的他再也不會感覺到什麼陌生或是疏遠感,而至於所謂的不真實感,或是自己沒有感覺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之類的想法,他也沒有。
因為他就在這個世界上,這是最絕對的客觀事實,至於他在這個世界上,誰會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