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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二,用尖利的鐵釺以鐵槌敲打,敲十幾下不一定能釘穿。手指想洞穿寸二的木板,只有一個可能:變戲法;或者,施展障眼術。
戲法或障眼術,都是假的。
“厲害!”李季玉喝采。
“季玉哥,我把練的心法告訴你。”曉雲拔出手指正色說:“練內家氣功,永遠不嫌遲,只要有大恆心大毅力肯下苦功,必有可觀的成就。”
“老天爺!你師父會責罰你,也許會打破我的頭,指我向你一個小女孩騙絕學。”他苦笑:“我不算太外行。練內功首先得凝神定心,心無外騖。你看,我能有時間凝神定心練功嗎?一曝十寒,每次都得從頭練起,會有成就?每天我都必須和那些人鬥智鬥力,今天在這裡住宿,明天還不知身在何處,或者今晚就跨入鬼門關呢!哦!你在京都還有多少日子逗留?”
“我才不回北京呢!”曉雲被他的話把主題岔開了:“這裡比北京好多啦!難怪人人都說江南好。我寫的家書,交由中軍都督府的塘報附寄北京,我爹孃很可能準備返京啦!將來遷都北京,我們家沒有留在北京的必要。你的家到底在何處呀?”
“我江東門的家並沒被查封。”他迴避問題的藉口多得很,隨便舉出一例便理由充足:“大丈夫能屈能伸,甚麼地方皆可安頓容身。天殺星楊素和白無常常天祿,都是足智多謀殘忍陰毒的好人才,不抄沒我的家,用意就是和我鬥智,想利用那座小屋牽住我的腿,把我看成被拴住腿的蜢蚱,早晚跑不掉,不死也丟腿。”
“我也曾經在那附近等你,也上了當是不是?”曉雲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貝齒咬著下唇,澆了他一臉水:“守候你的人真不少,上當的人不止我一個。可惡!”
“哈哈!狡兔尚有三窟,何況我是京都的精明獵鼠。天氣熱,我這種人何處不可藏身?絕世人屠在城內,共有八座具有園林之勝的豪宅,都是我的居所。中山王徐家,除了莫愁湖的府第可住數千人之外,城內就有四座花園巨廈,中山王府更是樓高廈廣,在裡面某一小房住一夜,比住在紫禁城的皇帝寢宮更安全。”
“哎呀!你不會真的跑到皇宮住宿吧?”曉雲吃了一驚:“那是……”
“犯滅十二族天條的大罪。”他停下槳,從懷中抽出一枝月白色的尺八簫遞給她:“聽說過這支玉簫嗎?玉是不能制簫的,製成簫也五音不佳。通常所稱的玉簫,指簫的外表色澤,並非真是玉製的簫,玉太重了。”
她仔細把玩,試吹了幾個音符,音清越幽邃婉柔,與一般的竹簫不一樣,似乎不是竹製的,更不是玉製品,看不出是何物所制。
“好像比竹製的稍重些,這支玉簫……”
“你該聽說過,甚至見過呀?”
“怎麼可能?我肯定不知道這支簫的事。”
“四年前冬季,皇帝北征,在北京逗留了一段時日才凱旋南返京都。你在北京……”
“我在北京,四年前我十三歲,皇帝關我甚麼事?”她將簫遞還:“迄今為止,我還沒看過皇帝是高是矮呢!我爹是……”
“是皇帝的心腹大將。”李季玉將簫收妥:“北京的事我不瞭解,只認為皇帝在北京,隨駕北征的后妃,會召見你們功臣貴戚的命婦,所以也認為你見過這支玉簫而已。”
“你的話有玄機。”她說:“你可惡,我會是有幸被召見的命婦嗎?”
“哈哈!你們貴戚名豪的千金小姐,包括公主郡主,通常十四歲便有了婆家,嫁出門便是命婦平常得很,總不會嫁給一個白丁平民吧?上次皇帝北征,隨駕的是權妃,宮中最漂後的女人,返京途中不幸去世了。”
“哦!在北京我聽說過她。那次她曾經接見專程從朝鮮趕抵北京見面的朝鮮大臣,接見她來自朝鮮孃家的親友。我明白了,這支簫……”
“是她從朝鮮帶來的玉簫。她是朝鮮進貢送來的美女,也是朝鮮音律世家的女兒。朝鮮權家的簫和琴,在中土也大有名氣。這是她帶來的傳家之寶。皇帝卻對簫興趣缺缺,僅對金鼓聲特別喜愛,所以嗜殺喜歡打仗。”
“咦?你怎麼可能得到這支簫?”她大感驚訝。
“四年前皇帝從北京凱旋,天寒地凍,權妃病逝在山東臨城,葬在鄒州,距她的故鄉朝鮮近些。當時營葬的三位主事人之一,絕世人屠綜合喪務。這支簫本來是權妃心愛的樂器,是指定的陪葬品。絕世人屠神通廣大,把這支簫用偷龍轉鳳手法,膽大包天弄到手。”
“哦?你是說……”
“表示我可以任意進出絕世人屠任何一座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