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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將手中大刀隨手一輪,看起來輕描淡寫,卻暗含著化繁為簡的要義。舉重若輕的一刀砸中鄒丹刺出的長槍上,鄒丹頓覺一股澎湃的力量沿著自己的雙手,傳至小臂,最終傾瀉在他的雙肩上。
肩頭彷彿挺舉過重事物超出負載一般,發出一連串“喀嘣喀嘣”脆響。
鄒丹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顏良殺招又至,一刀將其拍落馬下。
鄒丹一死,隨同趕來圍堵顏良的幽州兵頓時鳥酢獸散。顏良本來還想轉身奪回大寨,卻見寨中幽州兵實在太多,奪之不得。只好借南門混亂的機會殺出大寨,向南逃竄。
經此一役,袁軍先鋒5000餘人,只有300多人逃回中軍。公孫瓚算是在首敗之後又扳回一局。
顏良兵敗之後,逃回中軍,向袁紹具稟兵敗之事。
袁紹氣急,卻又深愛顏良之才不忍治罪,想顧左右而言他,將顏良白丟5000先鋒的罪責敷衍過去。
軍師祭酒田豐卻在這個時候跳將出來,直言道:“明公,行軍作戰首講獎罰分明。有功不獎,則將校必生怠慢之心,不思進取。有罪不罰,則士卒以為敗績無責,不肯力戰。二者任得其一,軍心難穩戰力必爹。方今,顏將軍大意戰敗,致使我軍近5000兒郎命喪黃泉。其罪不小,還望主公加以懲戒。”
田豐說得有條有理,袁紹即便再愛惜顏良之才,也不得不按田豐所說加以懲戒。遂令顏良領20庭長,並奪其將軍之職,暫留于軍中戴罪立功。
自此,顏良與其好友文丑與田豐結怨。
懲戒完顏良,袁紹號令中軍連夜趕路,直逼廣陽城下。並與次日三更早飯,五更營,對廣陽城發起猛攻。
攻城戰一直持續了七天有半,敵對雙方均是死傷慘重,廣陽城下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七天之後,有聖母教幽州分堂信徒給公孫瓚送來教會諜報。報知曰:近期冀州鄴城周邊出現異狀。有教會細作探得,鄴城軍械庫少了一大批兵器。這批兵器足可武裝三萬人兵馬。此外,有信徒不止一次見到小股人群結伴出城。這群人雖穿著便裝,但言談舉止似是受過軍事訓練。
讀完這條諜報,公孫瓚隨手丟在一旁,絲毫沒把諜報中的訊息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足以武裝三萬人的兵器還能運去哪了?肯定是運到冀幽邊境上來了。至於那些進進出出的人群,顯然是袁紹使出的障眼法。他不想讓公孫瓚查知自己增兵,這才想出這麼個點子。為免行蹤暴露,袁紹讓士卒穿上了便服,化整為零趕赴廣陽。待到了廣陽再搖身一變變成三萬雄師,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對此,公孫瓚並不在意。眼下的廣陽被他守的固若金湯,城內錢糧、弓矢等項都是今歲欒奕送來的,充足的很。莫說袁紹只添三萬大軍,就是再加六萬他也不怕。
然而,正當公孫瓚為自己佈置下的堅固防禦體系而自得滿滿的時候,一則噩耗從北方傳來。
“你說什麼?右北平被袁紹大軍團團包圍,不日即將淪陷。”
為了抵禦袁紹北上,公孫瓚幾乎把所有兵馬都壓在了幽冀邊境上,右北平、漁陽、涿郡、代郡、上谷郡兵力嚴重不足。更笨抵禦不住大軍入侵。
所以在得到右北平被圍的訊息後,公孫瓚又驚又怒,竟揪著信使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確實如此!”信使嚇得不輕,哆哆嗦嗦道:“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啊!”
“哎!”公孫瓚一把將信使丟在地上。怒問:“袁紹大軍從哪裡來的,怎麼越過廣陽跑到右北平去了?”
“回主公。袁紹的兵馬不是從南邊來的,而是北邊。”
“北邊?你是說?”公孫瓚驚問。
“沒錯。他們是從塞外過來的。”
“塞外?”公孫瓚瞬間想起數日前,幽州聖母教會送來的那份諜報。他衝到桌邊,翻了許久才從一本書下將其找尋出來,細細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
原來,那批從鄴城軍械庫消失的軍械並沒有送到冀幽邊境上來,而是分批次運到了幷州最北側的五原郡。隨後,一批批化整為零走出冀州,又在五原化零為整,換上軍裝,延塞外草原一路東向,最終抵達幽州北部。
公孫瓚終於看破其中內情,可是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此時領悟已是為時已晚,幽州北部危及重重。
339後院起火
眼見後方老巢遭襲,公孫瓚不敢再跟袁紹在幽州邊境對峙,只得丟下自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