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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齊王側妃楊婉了。可是姐姐即便再刁蠻,再厲害,骨子裡也是個女人。哪像眼前這位,在凹凸有致,柔弱的身段下竟暗藏著英姿颯爽的俠氣。這讓楊修為之一陣,並被深深吸引,“人不可貌相也!古人誠不欺我!”
他眼前這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黃月英。躲在黃月英身後的,便是諸葛孔明。
正當楊修認為欒遺要在黃月英身上吃個大虧時,常年守護在欒遺身邊的十三太保卻冒了出來。蜂擁上前,將那黃月英團團包圍。
楊修於公於私都不能讓黃月英吃虧,大喊一聲,“欒遺,休得猖狂。”隨即走出人群,護在黃月英身前。
十三太保認得楊修,知道此人對付不得,只得將其圍住,將問詢的目光投向欒遺。
欒遺怒聲質問:“楊德祖!又是你!你為什麼總跟我作對?”
欒遺言語中一個“又”外加一個“總”,諸葛亮聽出在之前的日子裡,楊修沒少壞欒遺的“好事”。不過話說回來,全齊國,也就楊修敢跟欒遺叫板。
他們中,欒遺算起來是齊王欒遺的堂弟;楊修則是齊王的小舅子,而楊修的姐姐楊婉雖是側妃,卻是唯一一位齊王王子的母親,正所謂母憑子貴,楊婉這個側妃位比正妃。所以,相較而言,欒遺、楊修論身份半斤八兩。
但是,楊修乃是名士,深受齊王喜愛。而欒遺雖然跟齊王是一家人,卻是惡貫滿盈,齊王理都懶得理。要不是仗著親戚身份,只怕早就把他拉入亂墳崗了。
這也正解釋了,為什麼楊修站在欒遺面前可以趾高氣揚,而欒遺嗓門倒是不小,但是遊離的眼神卻體現出他此刻內心中的恐懼。
“總跟你作對?”楊修冷哼一聲,“本少爺可沒那閒工夫。只是見你仗勢欺人,忍不住上來管一管。”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來管老子?”欒遺五官擰成一團,氣憤道。
楊修面不改色,“沒錯!我楊修什麼都不是,管不到你!但是手中有兩物卻可降你!”
“何物?”欒遺一驚。
“大漢律令、聖母教教規!國法、教規比天高,神聖不可侵犯。”楊修那意思,你不是說我管不了你嗎?我確實管不了你,但是國法和教規可以治你的罪。這番回答不卑不亢,既謙遜,而又透著滔天的氣勢。
諸葛亮、黃月英互視一眼,暗暗為楊修豎起大拇指。
一聽這話,欒遺反倒囂張大笑起來,“國法?教規?哈哈……在大漢,老子就是國法,就是教規。誰能奈我何?”
闈場門口那些衛士聞聽此言,不由低下了頭,是啊!在大漢誰敢招惹他欒遺。原本倒有些衙門大著膽子把他抓進大獄,可是沒過兩天就有教主令把他放出來。出牢之後,他便帶著十三太保找衙門的事,撒潑打滾上吊盡用潑皮之能事。衙門的官員有了前面的經驗遂不敢上報給齊王,鬧得耽擱了公務暫且不說,家宅也是不得安寧。被逼無奈只能辭官。
這樣的事兒還少嗎?欒遺就是濟南的活閻王啊!
楊修的辯駁被欒遺一句話堵住,臉上頓時露出幾分怒色,“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你不是說國法教規管不了你嗎?”
“對啊!你能把我怎樣?”欒遺得意洋洋。
“有人管得了你!你等著,我這就去拜見齊王,他要不把你捉去打個屁股開花,我就不姓楊!”
一聽楊修要去找欒奕告狀。欒遺害怕了。正如他所說,國法教規都奈何不了他,卻有一物可以降他——欒家的家法,那根祖父欒濤用來懲戒欒奕的大木棒。
那根碗口粗的大木棒,身為神將的欒奕都承受不住,更別提欒遺這小身板了,更何況還是由力大無窮的欒奕親自操刀……乖乖,三棒子下來準見血。
欒遺卻是不知,這用刑是有技巧的,三棒見血的創傷已經是欒奕手下留情的結果。若換了別人,欒奕運用巧勁三棒下去,從外面看一點傷都沒有,但是肌膚之下的肌肉必受重創,動靜脈及毛細血管在重創中破裂開來,筋骨亦是節節寸斷,最後落個殘疾的結局。哪裡會像欒遺這般受些皮肉傷,將養一月或兩週便能活蹦亂跳如若往日。
不過即便如此,欒遺一想到家法就渾身打哆嗦,遂不敢再與楊修作對,灰溜溜的走了。
看到欒遺離去,諸葛亮趕忙上前向楊修道謝,“德祖兄,在下南陽諸葛孔明,多謝搭救之恩。”
楊修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這欒遺忒不像話。”他的目光僅在諸葛亮身上掃了一下,便將觀察的重點移到了黃月英的身上。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