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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太監掐著蘭花指高呼:“自家繡的女紅,便宜了啊!”
街上人來人往,別說,買東西的還真不少!
位於大街最深處的金店是一座2層高的小樓,在眾多鋪面中,唯獨它最為氣派,這裡便是商業街中靈帝的“產業”了。
欒奕作為靈帝身邊的紅人,他做買賣的位置自然離靈帝最近,只可惜並不是個鋪面,而是一個非常簡陋的小攤。
他輕車熟路來到自己攤位前,從桌子底下的錦帆招牌豎立起來,又在桌上鋪好桌布,將袋子裡的貨物一股腦倒在桌子上。妝模作樣叫賣,“瞧一瞧,看一看了啊!看了啊!嗯哼……隨便看了啊!”他探頭探腦地往金店裡瞅,打量一圈長出一口氣。還好!靈帝不在店裡,說不定他還沒到市上來,不知道自己遲到的事。
慶幸的工夫,駭然發現靈帝從那間書畫店走了出來,怒氣哼哼道:“你這什麼破店,這麼宰人,就這麼幅破字兒賣1千貫,當朕傻子呢?”
掌櫃太監不住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別叫朕陛下,稱呼朕劉公子!”
“是,劉公子!劉公子饒命!”
“朕不是朕了,明白嗎?朕沒有權利殺你!”靈帝很入戲。
“是!是。”掌櫃太監這才放下心來,解釋說:“陛……不,劉公子,這畫可是毛大家的大作,1千貫已經很便宜了!”
“毛大家,哪個毛大家?”漢靈帝問。
“就是毛孝先啊!”
靈帝問道:“哦?可是地才毛玠?少傅大人的師兄弟?”
“真是地才!”
靈帝大喜,把字畫抄在手裡看了又看,“好字啊好字,你看看,寫得多好!行,便宜點朕買了!”
“劉公子,您看著給個價?”
靈帝笑茲茲道:“100貫!”
太監一臉委屈,“啊?不行啊,太便宜了。咱家從西市買來時還花了80貫呢!”
“朕說100就100!”
“100,咱家實在賣不著啊!劉公子,要不您去別家看看!”這太監也挺入戲。
不過他入戲了,靈帝不幹了。“朕偏要它。”
“不賣!”
“咦?”靈帝大怒,“朕的話你也敢忤逆?來人,把這廝拖下去杖責50。”
“啊?”太監大驚失色,跪地求饒,“陛下饒命啊,饒命啊!”
靈帝氣呼呼瞪著那太監,斥責道:“剛才給你說什麼來著?別叫朕陛下,稱呼朕劉公子!這都記不住。再加10下,杖責60!”
“喏!”賣陽春麵的那兩位拍了拍手上的麵粉,搭著毛巾走了上去,一左一右架住書畫店掌櫃便往外拖。
書畫店老闆算是徹底回過味兒來了。劉公子嘴上說自己是劉公子,實際上他還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啊!他苦苦哀求,終歸沒有獲得靈帝的赦免,被拖出商業街,白挨一頓胖揍。
書畫店老闆捱打的工夫,靈帝正在興致勃勃的欣賞著手裡的字畫,抬頭往金店方向瞥了一眼,看到攤位上的欒奕,便大步走了過來,離著老遠就問:“子奇賢弟,朕剛花100貫買了幅畫,賣家說是毛孝先的真跡,你和毛孝先相熟,幫朕看看是不是真的?”
欒奕取來畫卷瞧了一眼,回覆說:“確是真跡無誤。”
靈帝大喜。現在市面上一幅毛玠的字怎麼也得1千多貫,而他卻只花了100貫。“這下賺到了!”
欒奕撇了撇嘴,這麼個砍價法,不賺到才奇怪了。嘴上卻奉承說:“劉公子天資聰穎,真是經商的奇才啊!”
“哈哈哈,朕也是這麼覺得!”
“子奇先生,子奇先生,今日又帶來什麼新鮮東西了?”
聽到童稚的呼喚聲,欒奕抬眼望去,只見一大一小兩名孩童從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鑽了出來。年紀大的一點約莫十二三歲,年紀小的那個也就四五歲模樣,由丫鬟牽著,向欒奕這邊走來。“哦!是辨王子和協王子啊!臣見過二位王子。”
年幼的劉協眨著眼睛,可愛地說:“父皇不是說了嘛!市上不分君臣。子奇先生喚寡人劉少爺便可。”說完,劉協又向靈帝躬身行禮,“孩兒拜見父親!”
“好好!”靈帝哈哈大笑,劉辨這才反應過來學著劉協的樣兒給靈帝和欒奕見禮。
不得不承認,劉辨雖比劉協大了近十歲,但無論是待人形式,還是言語措辭都比劉協差了太多。這在以往欒奕跟他們的接觸中也有體現。
“子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