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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靈帝平日裡字寫的一般般,但也不知是心情暢快超常發揮還是怎地,五個大字寫的龍飛鳳舞、豪氣沖天,頗有大家風範。欒奕拿了御賜樓名,稱讚一陣。隨後告辭找工匠依大樓比例製作匾額去了。
就在欒奕為大樓開業緊張忙碌的時刻,終於還是出了事端。
一名工匠在裝潢時不慎從三樓墜落,當場摔死。
訊息傳入宮中,有欽天監大臣上奏靈帝,說:城內建高樓有違天道舉,此番摔死工匠乃天罰,實為不詳。
靈帝雖不願相信,但那大臣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使得他不得不生出幾分疑慮。
餘篤在皇宮大殿裡的耳目偷聽到此事立刻上報餘篤,餘篤則轉達給了欒奕。
欒奕從這件事中嗅到了張讓的味道,立刻想到張讓這是要借題發揮,給自己找麻煩。為避免張讓搶先一步有所動作,欒奕趕忙換上官服入宮覲見。
見到靈帝,他不報喪反報喜,興高采烈地道:“陛下大喜啊!”
“喜從何來?”靈帝不解,工地上明明死了人,有什麼可喜的。
“陛下有所不知!”欒奕裝模作樣編排,“天下第一樓完工在即,卻有一名工匠不慎摔死……按理此事應當哀慟,可那工匠摔死之時巧之又巧的摔在大門前,鮮血濺的滿門都是。”
靈帝一想到那副模樣,頓覺有些噁心,“這又有什麼值得欣喜的?”
欒奕沒有直接作答,轉而反問靈帝,“敢問陛下,血是什麼顏色?”
“自然是紅色。血紅血紅嘛!”
“那陛下可聽說過‘開門紅’一詞?”
靈帝頓有所悟,“你是說?”
“是啊!鮮血潑門,不正應了‘開門紅’嗎?大大的吉兆啊!”欒奕摩拳擦掌。
“哈哈……”靈帝亦是大喜,“好個開門紅,天下第一樓開張大吉!”
借一句無中生有的“開門紅”,欒奕輕而易舉的掃去了靈帝心中的疑慮。
坐著馬車走出皇宮大門,一種負罪感在他心中凝結。不知什麼時候,他竟也成了那種為了替自己開脫,在別人的痛苦上撒鹽的人。可憐的工匠,死的不明不白,死後還要成為他贏得靈帝信任的墊腳石。這樣的舉動與張讓之流又有什麼區別。
欒奕開始有些瞧不起自己,愈發覺得自己跟那這摺扇上的蓮花越行越遠,他漸漸明白之前朱英為什麼說不相信世上有君子了。因為,但凡想在這亂世中苟活,且活得有模有樣就不能做君子。
為了這國和自己的家,他也不能去做君子!他所能做的只有讓欒福多賠些錢財給那位工匠在濟南國的家人,同時竭盡全力給與生活上的照拂。
車輪行駛在朱雀大街上,沒走多遠,有人在前方攔路。那人欒福也認得,正是袁府的管家——袁瑋。
在袁瑋引導下,欒奕再次走進了袁府。上一次來這裡是今歲大年初一到這兒來拜年。與那時人來人往的熱鬧勁兒相比,這會兒的袁府幽靜、寬敞了許多。
跟在袁瑋身後來到正堂,撩起衣袍跪坐一側,有侍女隨後上來瓜果茶點。
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袁隗從後門入,看面相十分嚴肅,似是懷揣怒火。
欒奕趕忙起身行禮,“奕拜見司徒大人。”
袁隗整了整神色,也不讓欒奕落座,嘲笑道:“子奇做得好大的事情。早知當初子奇會是如此之人,老夫當初就不該救你!”
欒奕早就想到袁隗為什麼找自己,或者更準確的說,欒奕早就預料到袁隗會找自己,只不過袁隗找自己的時間比預想的還要晚了許多。他揣著明白裝糊塗,“袁公為何有此一說?”
“哼!”袁隗冷哼一聲,“你最近在做甚來?”
“奕在蓋樓!”
“蓋樓!”袁隗冷笑一聲,“是,蓋樓!好大一座樓!皇家級別的高樓。你蓋這座大樓作甚?”
“哦,您說這事啊!”欒奕佯作恍然大悟,“那座大樓以供商貿所用。它很與眾不同,不是嗎?”
“是很與眾不同,更加與眾不同的是這座大廈乃由陛下與你合建,將來獲得的收益中一部分歸於陛下。老夫說的可對?”
“袁公這都知道了?”欒奕嘴角上揚,笑了笑,“確是如此!”
“笑?你還笑得出?”袁隗氣急敗壞,“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竟然帶著陛下去商賈那等低賤之事?汝置皇帝威嚴於何地,置大漢宗廟社稷於何地?你知不知道,現在朝中有多少大臣義憤填膺的要彈劾你,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