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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是無計可施,值得順著皇帝的意思說:“如此,倒也周全。欒奕之罪可赦!”
“張常侍此言差異!”盧植瞬間把握到張讓口中混淆視聽的關鍵,出言道:“植敢問常侍大人,子奇犯了何罪?”
張讓無言以對,“這……”
盧植咄咄逼人,“大家聽得清楚,衛寧對子奇的一應指責均屬空穴來風,是誣告。是以,臣請求陛下治衛寧誣陷朝廷大員之罪。”
“也對!”靈帝當即下旨,“罪人衛寧,誣陷徵東大將軍在先,兩軍交戰之時錯失糧餉在後,罪不可赦。來人,將他拉出去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大殿裡兩名原本押解欒奕的金甲衛士還沒來得及走,這會兒正好擒拿衛寧。拽著衛寧的肩膀跟拖死豬似的往門外拖,心中暗想:欒子奇力氣大的要命,俺們拖不動理所當然。你這小白臉再拽不動俺們的臉還往哪擱。想到這兒,越拽越用力。
“陛下饒命!”衛寧雙腿蹬個不停,情急之下,直呼道:“讓公救我!”
張讓心裡咯噔一聲,見靈帝瞪著自己看,氣不打一處來,“陛下,莫聽此子胡言亂語。”
靈帝心知肚明,礙於張讓平日侍奉有功也不怪罪,只道:“讓父好自為之。”
張讓唯唯應諾。
衛寧拖走,盧植再次進言,“陛下。子奇非但無罪,還平叛之中立下赫赫戰功。陛下應當論功行賞才是。否則必寒了沙將之心啊!”
“盧尚書此言甚是有禮!”皇甫嵩出列進言。
“這……”靈帝習慣性側頭瞧一眼張讓。
張讓斬釘截鐵道:“欒奕乃聖母教在京師的人質,又如何能再授以官職?”
“可有法規明確人質不能委任職務?”盧植深通律典,自是知曉並無此類條文。
張讓一時語結,狡辯道:“試問盧尚書,我大漢立朝哪朝哪代有人質入朝為官?沒有!慣例如此,欒奕亦不可破例。”
“我朝確無人質任官的慣例。”這一點盧植不得不承認,“然,千百年來,朝中為質者多為藩國王子,亦或外族首領之子,如子奇般以大漢聖母教教主之名入質者從無有之。即是大漢聖母教,教主亦是大漢子民,才華橫溢者自然可以為官。”
“你強詞奪理……”
見張讓、盧植吵的面紅耳赤,靈帝腦筋急轉,思索和解之策。盧植覺得欒奕有功,應該犒賞。在這個問題上,靈帝深表認同。但張讓以為,欒奕即為人質,就不應該入朝為官。
“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靈帝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二位,別吵了。朕有計矣!既如此,除欒奕徵東將軍之職,授以太子少傅之職。諸位以為如何?”
“嗯?”盧植、張讓同時愣住。
不得不承認,靈帝此法確實微妙。太子太傅一職迭1500石,與徵東將軍雖是平級,但畢竟是文官。古有出將入相之說,從武職轉為平級文職在外人看來可以算是升遷。可真得升遷了嗎?當然沒有,徵東將軍好歹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而太子少傅呢?說白了就是太子的師傅。可是大漢朝連太子都沒有,所以太子少傅就是個虛的不能再虛的虛職,其實就是掛了個官名兒。
對於靈帝這樣的選擇,張讓勉強同意。反正是虛職,不會對他帶來什麼威脅。
盧植呢!則是舉著雙手同意。至於為什麼達到舉雙手的程度?盧植是誰?當朝大儒,從下棋上就能看出來他的大局意識可比張讓強多了。太子少傅,現在看起來是個無用的虛職,可是將來呢?有太子以後呢?皇帝駕崩,太子登機以後呢?要知道,歷朝歷代新皇登基之後都會給師傅委以重任。
想到這兒,盧植不由瞥了一眼靈帝,心中讚歎:陛下啊陛下,你這是在為後代鋪路啊!世人皆道你昏聵,卻不知此刻的你是如此精明。好算計,算計的好!“陛下聖明!”盧植跪倒膜拜。
滿殿文武皆拜倒,“陛下聖明!”
“哈哈……”靈帝興奮大笑。連他自己都記不得上一次百官齊呼“聖明”是什麼時候了。是十年前,亦或自己登基那日?“讓父,即刻擬旨,封欒子奇太子少傅,洛陽城賜宅邸一座。”
“喏!”
“散朝……”靈帝一聲令下,大朝方散。靈帝邁著輕盈的步伐回內庭而去,張讓緊隨其後,離去前不忘怒視欒奕一眼。盧植、袁隗這些士人正上前給欒奕道賀,這讓他依稀間覺得自己答應封欒奕太子少傅一職太過武斷。太子少傅,明明就是個虛職,有什麼值得慶賀的。他想不明白,可不代表別人看不透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