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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福哥兒便是近朱者赤!”欒奕復笑。
“行了,說不過你!走吧,見天使去!”
“等等!”欒奕從木架上取下鎧甲,便往身上套。
“哎?奕哥兒穿這作甚?”徐庶不解,“又不是行軍打仗,穿這麼重的甲冑趕路多累?”
欒奕深知披甲的苦。但是……“我欒奕雖將被囚,但好歹也是立下赫赫戰功的武將。既是武將,就應該有武將的體面,不能馬革裹屍,也要昂著胸披著甲冑被囚。”其實……除了方才所說,欒奕選擇披甲入京,還有一層深意。
“好吧!奕哥兒執意如此,那便披甲!”徐庶繞到欒奕身後,助欒奕繫上衣帶,有親手替欒奕繫上披風。“好個威風凌凌的將軍!”
徐庶話音剛落,卻聽帳門外傳來一陣大喝,“那個賊鳥廝敢來捉俺四弟,看俺不撕了你!”
欒奕一聽,大叫一聲不好。提著頭盔便往門外跑,還沒出帳就喊:“三哥,不許胡鬧。”出門一看,嚇得屁都崩出來了,只見,張飛已經衝到了天使面前,竟揪著天使的衣領,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
“三哥……”欒奕嗓子都喊破了音,“快把天使放下。”欒奕衝到天使身前,手臂探出,握住張飛的手腕一擰,僅用出三成力氣便聽張飛一聲慘叫,“哎呦……”單膝跪地。晃了晃膀子,竟發現胳膊動彈不了了,捂著手腕呲牙咧嘴。暗罵:好你個四弟,俺老張這是在演戲好不好,犯得著連太極拳都用出來嘛!
欒奕哪裡知道他是在演戲,還道是真來找茬,氣得七竅生煙,怒視一眼張飛,斥責道:“剛才怎麼給你說的?為何還要來找麻煩?還不退下!”
“閹人!你給俺老張聽著。此去洛陽,俺四弟要是少一根寒毛,俺老張定不饒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俺老窮盡一生也要把你揪出來,拉出去餵狗!”張飛一臉幽怨,捂著手腕大步離開。
看著張飛離去的背影,欒奕既無奈,又心酸。不過,此時可不是他心酸的時候,他強作笑顏,看一眼眼前的天使,見其沒有鬍鬚立刻猜出其身份,連連賠不是,道:“這位公公,我那位兄長實在魯莽,害公公受驚了。方才我已扭斷他的胳膊,算是懲罰!望公公海涵。”
“無妨,無妨!”天使整理一番亂成一團的衣領,擠出一絲笑容,道:“徵東將軍既然來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宣旨吧?”
“徵東將軍欒奕接旨!”
聞言,營中一眾人等齊齊跪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徵東將軍欒奕任歷城縣令之職時,建聖母邪教,蠱惑百姓,私募兵馬,居心叵測。著廷尉府即刻將其捉拿進京,入獄候審!”
“謝主隆恩!”欒奕舉手將聖旨接下,恭敬起身,問天使道:“敢問尊駕如何稱呼?”
天使應道:“尊駕不敢,咱家餘篤!”
餘篤?欒奕將十常侍的名諱在腦海裡過了個遍,並沒有餘篤這個名諱。顯然,眼前這位天使不過是內庭中的微末宦官。不過說來也是,像這般千里迢迢宣旨的活計,十常侍那樣的“大官”是不屑來做的。
“原來是餘公公,幸會幸會!”欒奕態度恭敬,及地一禮。
正仔細打量欒奕一舉一動的餘篤,看到欒奕聽到如此噩耗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由暗暗讚歎。多年以來,他餘篤宣過的聖旨沒有300也有200,其中有喜訊,自然也有噩耗。聽到噩耗的人表情各異,有哭的,有鬧的,但像欒奕這般泰然處之的還真沒見過。要知道,那可是從迭1500石的徵東將軍一擼到底,鋃鐺入獄,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
即便之前聽到訊息,在一錘定音,拿到聖旨之後也難免要哀慼涕零好一陣子。哪像欒奕這樣,一臉笑容,跟沒事人似的。
難道他早有萬全之策?入京之後有辦法化險為夷?
餘篤心裡打起小算盤。如此說來,這欒子奇還會東山再起?餘篤越想越覺得大有可能。
餘篤雖在內庭,但常在各地行走,久聞欒奕之名。深知欒奕一旦崛起,必然前途無量。這一點不單單他這麼說,很多熟識的朝臣都是這般說。餘篤遂對此深信不疑。
如今雖然遇難,終會化險為夷,屆時定會一日千里手握大權。要是能靠上這樣一棵大樹……吾仇得報也!
141偶遇
宣完聖旨,餘篤指了指不遠處的囚車,施禮道:“如此,徵東將軍隨咱家啟程吧!”
欒奕微微一笑,“餘公公莫急!”他不等餘篤回話,便轉頭吩咐徐庶,道:“福哥兒,去給餘公公取些茶水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