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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更不會生氣。只是有點……怎麼講好呢?有點失落,對,是失落。總覺得跟丟了點什麼似的,空落落的。”
“是啊!丟了,都丟了!”曹操眼裡泛出一絲淚花,“這麼多年的友誼,怎麼為了區區一個盟主就丟了呢!想當年,你我本初是多要好的朋友啊!跟你們在一塊兒的時間比婆娘都多!現在……本初竟為當個盟主,說丟就丟了!”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人想變,是環境逼人!”欒奕話鋒一轉,“話說回來,孟德兄怎地不懷疑我?”
“懷疑你什麼?”
欒奕問:“懷疑我教唆孔文舉、劉公山他們選我為盟主呢?”
“你不是那樣的人!”曹操擺了擺手。
“得孟德兄如此評價,奕榮幸之至。”欒奕拍了拍曹操的肩膀,“不過,孟德兄莫要別怪罪本初兄,他有他的苦衷。”
“苦衷?他能有什麼苦衷!”曹操冷哼一聲。
欒奕追憶著說:“還記得八年前的那場袁府壽宴嗎?賀壽之人人滿為患,一直排到朱雀大街上,若非孟德引薦,我險些連個席位都沒混上!那個時候袁家四世三公,地位何等崇高?可自打董卓進京之後,袁家的勢力被大大的削弱了,朝中袁家門吏先後被董卓換成了黨人,袁逢袁隗兩位大人更是被困在洛陽城裡,形同軟禁。如今,本初兄得罪董卓,逃出洛陽,兩位袁公局勢更加危急,說不定哪天便被董卓捉去砍了腦袋。本初救人心切,這才千方百計登上盟主寶座,以圖指揮大軍快速攻下虎牢殺到洛陽去。”
曹操皺著眉說:“哎!子奇,你讓我說什麼好。凡事你總愛先替他人考慮,怎麼不替自己想想?王中郎和蔡祭酒也困在洛陽,你就不急著去救兩位岳父?”
欒奕燦燦道:“急啊!怎麼可能不急?就算我不急,昭姬和蟬兒也急。所以我已經先行一步讓欒福利用聖母教在洛陽的關係網,把他們二老救出來了。七天前出的城,想必這會兒已經到了孟津,乘舟而下不出半月就能抵達濟南。”
欒奕還說,原本他也想把袁隗救出來,可袁隗這傢伙倔的很。非要留在京城,號稱什麼,國賊一日不除,一日不離京城,誓與江山社稷共存亡。
欒福的手下怎麼勸都沒用,無奈之下只好放棄營救。
聽完,曹操為之錯愕,他深知此時的洛陽必然被董卓嚴加封鎖,能在這種局面下把王允、蔡邕兩個朝廷重臣帶出洛陽,簡直是個奇蹟。可就是這樣一件難事,欒奕卻做到了。雖沒有見證真假,但從欒奕信誓旦旦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在此之前已經得到準信,確定王允和蔡邕已經離京。這才轉告給他曹操。
曹操感嘆道:“子奇真是手眼通天吶!”
“手眼通天不敢當,全賴洛陽的兄弟姐們用智用謀罷了!”王允、蔡邕離京,他在京中最後的牽掛徹底消除,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唯一讓他擔心的是,王允和貂蟬都去了濟南,沒了美人計董卓可怎麼辦。想到這兒,他皺了皺眉,暗暗嘆息:儘自己最大努力吧!
欒奕抿一口小酒,接著對曹操說:“本初兄求取盟主之位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一旦兩位袁公身亡,傳承袁家餘脈的重任就落在了本初兄和袁公路的身上。袁公路是什麼德行你我一清二楚。本初兄自知責任重大,需要儘快為自己樹立名望。無疑,成為聯軍盟主是樹立名望的最佳捷徑,不是嗎?”
“操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經月不見,本初變了!”
欒奕嘴角上揚,“世道變了,環境變了,人心自然也就跟著變了!若是不變豈不成了不識時務?先帝在世時飛鷹走馬,把酒頌歌的太平日子已然不再,亂世開始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方面本初比你我做得好!不是嗎?”
曹操問:“那子奇也會變嗎?”
“我?”欒奕不知該怎麼回答,“不瞞孟德兄,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或者直接說,其實我已經在變。6年之前,我天不怕地不怕,總唸叨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到天堂上過逍遙日子去。可後來……被張讓關進大牢,呆在牢房裡時,我怕了,我不怕死,可怕連累家人。你明白那種感受嗎?”
曹操點頭。
“再後來,娶了妻,納了妾,我又怕她們因為我受苦。到現在,我又開始為濟南國的百姓擔憂了。如果我不在了,聖母教還能繼續存在下去嗎?聖母教不在了,濟南國的百姓還能過上好日子嗎?”
欒奕慘笑起來,“不知怎地,年歲越大,要顧及的事就越多。為了那些牽掛的人,為了心中的羈絆,我越發覺得,自己必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