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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殿外走。
袁紹死命掙扎,卻毫無作用,絕望之際,他的目光在大殿內掃視著,似在尋找著什麼,費好大勁終於找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欒奕。
欒奕看到那對楚楚可憐的眸子,心瞬間融化了。緊握在手裡的陶碗“啪”的一下,被生生捏碎,碎片扎的欒奕滿手是血。“夠了!”
董卓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子奇,你說什?”
“我說夠了!”欒奕一巴掌把面前的小几砸成了兩段,“把袁本初放了。”
“我要不放呢?”董卓話音剛落,只見欒奕迅速撿起散落在地上,仍盛有殘羹的食鼎,牟足力氣驟然扔出。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距董卓不遠處的一名甲士登時中招,一咕嚕倒在了地上,臉上血肉模糊,竟分不出哪是鼻子哪是眼。
董卓嚇了一大跳,七八名甲士紛紛而出,擋在董卓面前。
欒奕噌的一下抽出寶劍,立在殿中,“別以為躲在人後我就殺不了你!”又一隻銅鼎脫手而出,只不過這次不再是投,而是拋,銅鼎直飛上天,又驟然下落,不偏不倚繞開前面的甲士,砸在董卓身前那名甲士的腦袋上。
“咔嚓!”生生將鐵盔砸裂開來,鮮血順著甲士的脖頸濺射而出,噴了董卓一臉。
“啊……”董卓哪裡想到銅鼎還能從上邊砸下來,嚇得差點兒沒尿了褲子。
“逆賊欒奕,休想傷我義父!”呂布見狀,氣的七竅生煙,提著寶劍衝向欒奕“怒喝!別過來!”欒奕又從曹操桌上摸來一隻銅鼎,握在手裡,怒斥,“再上前一步,大將軍可就不是濺一身血那麼簡單了。”
呂布看出欒奕投擲技巧非同一般,生怕一鼎過去董卓腦袋開花,遂止住步伐不敢輕動。
182鄭式曲轅犁
話說欒奕一手持劍,一手擎鼎,立於大殿之中,劍拔弩張。
李儒眨巴眨巴眼,從震驚之中緩過勁兒來,一個滾輪爬起來,爬在董卓耳邊規勸:“欒奕海內名望,袁家門生故吏遍天下,不可妄殺。當從長計議。”
董卓受了不小的驚嚇,生怕欒奕哪會兒把銅鼎扔到自己腦門上,連連點頭。
李儒趕忙打圓場,“誤會,誤會!商議國事,難免有意見相左之時。大家同朝為官,萬事好商量,切莫見了血光,傷了和氣。子奇賢弟快把兵器……呃,食鼎放下,放下吧!拿著怪慎人的。來,落座,繼續飲酒。”
欒奕看一眼碎兩半的案几,冷哼道:“此處已無我坐臥之席,就此別過。”
說完,甩著袖子直出殿門,出門前還不忘把震驚之中的袁紹一同拽了出來。
出得殿門,欒奕改走為跑,跑得虎虎生風,累的袁紹夠嗆。“子奇,哎呀媽,子奇慢點跑。”
直到宮外,欒奕才止住腳步。
袁紹連忙作揖致謝,“子奇竟為救我不惜以身犯險跟董卓鬧翻,如此大恩,紹終生銘記,但有一日……“阻住袁紹喋喋不休致謝的言語,焦急道:“本初兄,不必客套,兄弟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此地不宜久留,切莫多言,為免董賊再起殺意,你我二人需出城暫避。”
袁紹答曰:“我亦有此意,正欲投冀州去。子奇可有去處?若無落腳之所,可隨我同去。”
欒奕搖了搖頭,“家中長輩、妻妾現都在濟南,我欲往濟南與他們相聚,不能與兄長同行,謝兄長好意!”
袁紹一臉失落,“也對,萬事孝為先!那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欒奕抱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完,跨上欒福牽來的坐騎,揚鞭而去。
目視著欒奕瀟灑的背影,袁紹低聲呢喃,原來欒奕先一步把妻妾送回濟南,竟是早在半年前就料到會有今天。欒子奇啊欒子奇,你難道真的未卜先知?
一進家門欒奕立刻把大殿裡發生的事敘述給了欒福。
他告訴欒福,自己要和赫拉克勒斯、餘篤先行一步返回濟南,至於欒福則負責殿後收尾,將欒家在洛陽的產業全部毀掉,除了現錢,起鳳閣,天下第一樓……連賣都不賣,直接燒掉,連片琉璃都不能給董卓留下。
說完,鑽進屋中隨便包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掖上一袋銀錢,拉著赫拉克勒斯便往外跑。
赫拉克勒斯沒聽懂欒奕說了什麼,不知其中要害,撓著頭問:“這是去哪?”
欒奕答曰:“人間天堂。”
是夜。洛陽西市大火,火勢洶湧足足燒了一天一夜,幸得洛陽百姓和西涼官兵奮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