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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玄德公,這麼晚了怎地在這兒?”
聽欒奕喚自己玄德,劉備一臉欣喜,“少傅大人尚記得吾字,榮幸之至。”
顯然,劉備沒少遇見報出名諱卻在轉瞬間被他人忘卻的事情。
欒奕道:“在京城時長聽子幹(盧植表字)先生提起玄德公之才,故而牢記在心!”
“‘公’字備不敢當,少傅大人直接喚備表字便可。”
“那多失禮!”欒奕看一眼劉備,“年歲較長,我稱呼您玄德兄可好!”
劉備激動的不行,“備之幸也!”立在他身後的于禁、徐晃暗暗點頭,暗歎都說欒子奇禮賢下士,連對普通農人工匠都十分客氣,沒有一點架子,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既如此,玄德兄莫再喚我什麼少傅大人,直呼子奇便可!”
“甚好!”劉備態度恭敬地回道。
“玄德兄這麼晚來找我可有要事?”
“無甚大事,只是今日得見子奇當面,特來拜訪!”
“拜訪?”欒奕一愣。現在距離大宴結束已經過去了近三個時辰,難道劉備一直等在這裡?“玄德兄何時來的,等了許久了吧?”
“大宴結束便來了!沒曾想子奇一直未歸。”
這傢伙……真有耐心,怪不得能三顧茅廬呢!
欒奕心頭唏噓一陣,致歉道:“方才散席後,奕又留在帳裡跟孟德兄研究了一番地形,害玄德兄等了這麼久,奕之過也!玄德兄,怕是乏了吧!快,寨中有情,咱們帳中敘話。我這兒有上好的神仙釀,一般人我不給他喝!”
“今日天色太晚,明日一早還要歃血結盟,就不叨擾子奇休息了。等改日有了空閒,備再來敘話!”
別說,喝了不少酒,欒奕還真困了。就沒在挽留劉備,約定改日再聊。
站在寨門外一直目送劉備三兄弟走出視線之外,卻聽徐庶從寨門內發話,“這又是什麼人物,竟得奕哥兒如此看重?”
欒奕笑問:“怎地看出我看重他?”
“一般人哪能得奕哥兒站在寨門外攀談這麼久,還目送對方離開?”
欒奕撓了撓頭,“福哥兒都聽到了?”
“我正好想到門口看看奕哥兒回來了沒有,正好聽到你們攀談。那人是誰?”
欒奕視角仍不離劉備離開的方向,“他叫劉備字玄德……一個野心家!”
“野心家?”
欒奕解釋道:“很有野心的人!”
徐庶道:“光有野心又有什麼用!我看這人稀鬆平常,不值得奕哥兒如此善待!”
欒奕不明所以,“我哪有善待他?”
“那奕哥兒目送這麼久作甚?”
“噢……你說這事啊!”欒奕吧嗒吧嗒嘴,悻悻道:“我不是看他,是在看他那兩個兄弟。都是猛將啊……
187歃血為盟
次日正午,聯盟軍於寨前空場築三層高臺,臺下旌旗招展,千軍萬馬列陣待命。
袁紹整衣佩劍,腳踏紅毯,拾階而上,焚香忌酒昭告天地,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紹等懼社稷淪喪,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鑑之!
誓言畢,十九鎮諸侯手握短刀,依次劃破手指在壇中點血。此為歃血。
接著,將滿灌血酒的海碗遞到唇邊一飲而盡,這叫歃血盟,暗喻血肉相連,同生共死。
歃血盟畢,袁紹下壇,升帳而坐,各鎮諸侯依昨日宴席席位落座。
行酒數巡,曹操舉杯道:“今日既立盟主,各聽調遣,同扶國家,勿以強弱計較。”
袁紹曰:“紹雖不才,既承公等推為盟主,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
各鎮諸侯起生曰:惟命是聽。
袁紹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吾弟袁術總督糧草,應付諸營,無使有缺。更須一人為先鋒,直抵汜水關挑戰。餘各據險要,以為接應。”說著,將目光移向欒奕,卻發現欒奕低頭不語,沒有一絲主動出戰的意思。
長沙太守孫堅此時出列,道:“堅願為前部。”
袁紹欣然應允,“文臺勇烈,可當此任。”
孫堅的先鋒部隊開拔!作戰會議宣告結束,各鎮兵馬相繼拔營,護著中軍離開陳留緩緩向汜水關進發。行進途中,劉備兌現昨日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