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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道,“欒家二叔,我家主公有請。請隨我回陽翟一敘。”
“我不去!”欒嗣拉著臉回應。
“你現在怕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立刻隨我回陽翟。”夏侯惇又警告道:“別逼我用強!”
欒嗣環視一眼氣勢洶洶的數百鐵騎,猛咽一下口水,乖乖折回車廂。隨後,在騎兵大隊裹挾下,原路返回,被押進了陽翟縣衙。
一進衙門,欒嗣打量一番立在大堂中的一應人員,看準曹操所在的位置噗通一聲五體投地,“曹公!你可得明辨是非!欒子奇那孬娃子得罪了您,那是他的事,跟我可沒有半點兒關係。我向來對曹公崇敬有加,絕不敢失禮於曹公!”他義憤填膺,結結巴巴瞎扯道:“欒奕這小子打小就不聽話,不把我這個二叔放在眼裡。我……我……我恨他入骨,我……我……我跟他恩斷義絕我。我……我……沒這個侄子!求曹公繞過我!”
欒嗣話雖這麼說,事實上他跟欒奕感情不是一般的好。他是欒奕的二叔,但年齡只比欒奕大了十歲,還不夠一輪。欒奕小的時候,都是他領著欒奕和欒奕那死去的兄長一起溜出家宅到街上玩耍,就連欒奕第一次逛漢朝集市都是四歲那年欒嗣領他去的。直到欒奕兄弟二人到了上學的年齡,搬去潁川學院交集才少了許多。
244為了家族的傳承
見欒嗣嚇得抖若篩糠,竟不惜跟欒奕斷絕叔侄關係。曹操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揚,擺出一副熱情模樣走下主位,“二叔,這是作甚。快快起來,快快請起!”他將爬在地上的欒嗣扶了起來,又道:“二叔誤會矣!坊間傳聞曹某與子奇賢弟生了間隙,此皆毀謗之語也!沒錯,我與子奇確實吵了幾句嘴,然則哪家兄弟沒有吵過鬧過?區區小事無需講和,過上兩天自然就會煙消雲散,親如以往了。所以,二叔不必驚慌,操此番請二叔來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二叔吃頓酒,把酒敘話而已。”
欒嗣不得不承認,曹操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兄弟之間誰還沒有鬥過幾句嘴的,就拿他來說!大哥欒邈夠老實了吧?跟個悶葫蘆似的,從小到大不也是跟他磕磕絆絆過來的嗎?
轉念一想又覺不對,照曹操那麼說,即是想請自己留下來吃酒,大可以讓荀家叔侄或者程昱好言來請。
這幾個後生跟他相熟,若是道明原委,誠敬相邀,他肯定回來赴宴。可曹操偏偏沒那麼做,沒有動禮直接動兵,派出大將把他強擄了來。
由此可見,曹操來者不善。
想到這兒,欒嗣頓覺嗓子眼裡如同趴了只毛毛蟲,讓他喉嚨發癢,緊張的直想嘔吐。
稀裡糊塗被曹操拉到酒席上坐定,欒嗣猛灌一口茶水這才緩和許多。沉思片刻,故作鎮定道:“既然曹公與欒奕情同以往,我便放心了。還望吃完這頓酒後曹公放我東去,家父重病在身,即將撒手人寰,急需我去見最後一面!”撒完這個謊,欒嗣心頭煩苦。老爹啊老爹,這次拿你當擋箭牌,你可別介意!聖母啊聖母,求您保佑家父長命百歲。啊……天門!
禱詞剛剛結束,卻見曹操面無表情地說:“二叔當然可以離開潁川去濟南。”
“當真?”欒嗣大喜。
“當然!”曹操堅定的點了點頭,“只不過在去濟南之前,二叔必須把琉璃的配方留給我一份兒!”
什麼?欒嗣大驚失色,原來……曹操竟是在覬覦琉璃的配方。他將求助的眼神望向同席的荀彧、荀攸和程昱,卻見這仨貨要麼低著頭,要麼裝著跟身邊的人談天,根本不往自己這邊看。頓時明白,現在的荀彧、荀攸、程昱已經不是幾年前跟欒奕談天說地的好友了,他們已經坐上了曹操這艘大船。
呸,賊船。
他一臉苦澀的給曹操解釋,“曹公,實不相瞞。不是小人不肯告訴您琉璃的配方,實在是欒奕那孬娃子看的太緊,除了他自己,只有工廠兩三個工匠知道琉璃的配方。就連家父——欒家當家家主都不知道製造琉璃的全部原料和具體工序,更何況小人了!小人實在無可奉告!”
“哦?”曹操一雙小眼緊緊盯著欒嗣的面龐來回瞧看,發現欒嗣神色堅定,確實不像說謊。“既如此也無妨。二叔可撰書一封,讓子奇賢弟拿琉璃配方來贖二叔。”曹操對欒嗣微微一笑,道:“配方一到,操自會放二叔去濟南。操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曹操的笑容讓欒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老爹欒濤。欒濤怒極生氣的時候也是這般微笑,嘴角上揚,眼睛眯成一線。每每如此,定是欒嗣或者欒奕闖了大禍,緊隨其後便是一頓家法!
“這……”欒嗣不由愣住沒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