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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樣下去,巫蠱教用不了便會入不敷出,屆時只有覆滅一途。
楊牟大急,當即勒令當地廟裡的道士強行徵收。令他更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百姓竟然合起火來聯合反抗……這種情況在過去是從來沒有的,以前大家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一盤散沙,道士橫行四方,去誰家暴力征收香火奉,鄰居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現在,他們卻敢主動站出來,拿著農具氣勢洶洶跟道士們對峙,口口聲聲說什麼“聖母叫徒都是兄弟姐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赴天國。”視死如歸的兇狠模樣,直嚇得道士們屁滾尿流,狼狽逃竄。
楊牟害怕了,他知道如今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局面。連忙奔赴濟南王府向朱英求救。
面見朱英,道盡原委後。朱英也知此事非同一般,怒火中燒,當即將欒奕召入王宮他的辦公處所,質問欒奕“為何不按事先約定行事,將聖母教傳到歷城縣外去?”
欒奕很委屈,真的很委屈。他回答:“朱叔,侄兒未曾對外縣傳教,外縣百姓是自發信的聖母教,跟侄兒無關。”
“真的?”朱英將信將疑。
“侄兒願向聖母立誓。”欒奕立起三指,手指蒼天。
“拉倒吧!少跟本官提勞什子聖母。”朱英見欒奕一臉真誠,不似撒謊,態度變得和善了許多,“外縣聖母教徒既是真的與賢侄無關,那本官也就不必客氣了。”
欒奕一驚,不過也知此時絕對不是求情的時候,便留下句“悉聽尊便。”悄然退去。
第二天,朱英召開會議部署濟南國境內各級官員,對歷城縣外縣鎮村聖母教徒予以強力打擊。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會上他剛剛提出上述決定,超過半數的官員當場表示反對。
其實,這部分反對官員的妻或妾早被聖母教由欒刁氏親自領銜的第二小組誘入了聖母教。在她們潛移默化影響下,這些官員也對聖母教有了較深的認識,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其中還有不少官員甚至乾脆成了聖母教的信徒。
他們在會議上聲稱:聖母教教人向善,並非邪教,對濟南國有益而無害,非但不應武力抵制,而是應當大力提倡。
朱英聞言,又驚又怒。多年來,他就是濟南國內的土皇上,連他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人違背過他的意願了。可是今天……竟有這麼多官吏公然忤逆他!
他深深的感到,聖母教所聚合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控制,大大的威脅了他在濟南國的地位。然而,此時聖母教影響巨大,國中官吏又都跟他唱反調。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樣應對了。
他忽然間想起之前孫孺曾一次又一次地提醒過自己,“欒奕此人所圖非小”云云……恍惚間,他竟覺得孫孺那句口頭禪——“大人吶”聽起來不再那麼讓人心煩了。
於是,他趕忙令人把孫孺找了來詢問對策。
孫孺微微一笑,“大人吶!您糊塗啊!整治小小聖母教,對您而言易於反掌。”
“先生教我!”朱英態度誠懇。
“之前,孺讓大人滅聖母教於萌芽,大人不聽。如今看來,唯有武力鎮壓一圖了!”
“可是……各級文武官員現在都跟本官唱反調。”
“大人吶!您糊塗啊!您就是濟南國的天,哪個官員敢給您唱反調,您就罷他的官,換個對您忠心耿耿,聽您命令的不就是了?”
“可是……”朱英眼前一亮,隨即暗淡下來,撩起眼簾來,掃一眼孫孺說:“古人有云,名不正則言不順。本官雖有罷免官吏之權,然,免人官職仍需向京師報備。既是報備,總該有些由頭才是。”
“大人吶!您糊塗啊!”孫孺一臉自得,晃悠著手頭摺扇,道:“這有何難!但凡濟南官吏,有幾個沒收過楊牟兄弟的好處。既然拿了錢那便是受賄。即便沒有受賄,孺就不信他身居官位多年,就沒犯過啥錯!”
朱英恍然大悟。
“只要大人把權利攢回自己手裡。還愁對付不了那聖母教?”孫孺頓了頓,又進言說:“相信經此一事,大人應當知道他欒邈父子的狼子野心了吧!我等以善待他,他卻處處暗藏殺機。把全濟南人的人心收攏了個齊全,還在不知不覺間滲透到了官員中來。若非發現及時,全濟南都被他佔了去,到時候哪裡還有大人的立足之地?”
朱英後怕不已,恨欒奕恨得牙根直癢,“來人吶,立刻派人把欒奕父子給我綁來!”
“大人吶!你糊塗啊。”孫孺連連勸阻,表示“欒奕現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