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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為給教會的兄弟姐妹贏得更多的逃亡時間,用以命搏命的方式與上千官兵展開生死決戰。
在這場必死的戰鬥中,他們16人共計殺敵57人,傷敵34人,僅小柏一人便斬敵14人,傷敵難以計數。
最終,教會的兄弟們一個又一個的倒下了,小柏獨木難支,身負重傷。全身上下足有五處肩傷,兩處在肩頭,一處在腹部,兩處在大腿。腹部更是還有一處猙獰的刀口,鮮血傾斜而出,連腸子都流了出來。小柏一手託著半截腸子,另一支手死攢長矛,瞪著那雙血紅的雙眼,堅強的守在城門之前。
其實,他已經死了,他的**死不瞑目,但他的靈魂卻十分安然。他暗暗估算過,自己和兄弟們為教主爭取了約兩柱香的時間。這短短兩柱香平常看起來不長,但在這個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對於教會的兄弟們卻格外的寶貴。如此一來,他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他可以安心的去天國,在路上肯定還會遇到馬虎大意的小武……他們生前是兄弟,死後在天國說不定還會是鄰居。
一想到小武將成為自己永遠的朋友,小柏就忍不住想笑。
所以,城門前,那具圓睜怒目的屍體,嘴角是微微上揚的,一副又怒又喜的模樣。
官軍們不知小柏已經死去。
他們被小柏嚇壞了,戰戰兢兢不敢上前。之所以如此,並非僅為他那令人恐怖的表情,更多的則是那份兇悍和無畏。
恍惚間他們竟覺得眼前滿目瘡痍的人像是一堵牆,將他們永遠隔絕在城的裡面,永遠也別想衝出城去。他們甚至有人冒出想要逃跑的念頭,暗暗立誓這輩子再也不與此人有所交集。
就這樣僵持了近半柱香。趕來支援的楊牟闖將過來,厲聲問道:“爾等不去追賊,在此作甚?”
一員小校跑到楊牟身前,指著不遠處城門下的小柏報告說:“啟稟……楊教主,門前那廝兇猛非常,眾兄弟皆不敢與之相戰。”
“廢物!”楊牟揚起馬鞭衝著那員小校面龐就是一鞭,直將小校抽的滿臉是血,慘呼不止。他冷哼一聲,“這麼多人還怕那一個?”他隨即掃一眼城門下的小柏,見小柏已是遍體鱗傷,即便沒死也是個半死。掂量了掂量,從馬側抄出大弓,彎弓搭箭,嗖的一聲。長箭如虹……從舉弓到放箭,楊牟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無比華麗,只是那準頭……竟然射偏了,弓矢從距離小柏八丈遠處疾飛而過,落在城外的吊橋上,發出一聲近乎嘲諷的脆響。
身後軍卒見識過楊牟的箭技之後無不偷笑,有的更是笑出聲來。楊牟惡狠狠瞪他們一眼,“看啥看!還不給本教主射死他。”
“喏!”五十餘名弓兵同時張弓搭箭,同時松弦。
箭矢如蝗蟲過境一般,直取小柏。竟將那具屍體射成了篩子,轟然倒地。
官軍蜂擁而上,也不知是出於恐懼,還是出於報復心理,數十名士卒同時上前,槍刺、刀砍,竟硬硬將小柏的身體剁成了肉泥,這才放下心來。堵在胸口的那面“城牆”終於倒塌了。
欒奕出城之後,帶著眾護教衛士一路南逃。很快便來到歷山腳下。
遠遠的望見火把簇簇,足有上千根之多,正喊殺著四面攻打工廠、教堂和別院。
身後歷城縣方向,視線的盡頭,亦有火把光亮和馬嘶鳴聲,竟是城裡派出的追兵趕了過來。
典韋大急,“教主!追兵追過來了。咱們快些殺回教堂吧!“說著,便要挺戟廝殺。
欒奕攔下他,“不。我殺回教堂,大哥去吳家堡搬救兵。”
“萬萬不可!”典韋急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剛才不讓某家登城登城,殿後也不許,現在回援教堂的事輪也該輪到某家了吧!”
“大哥,莫慌,聽我說。”欒奕捧著典韋的雙肩,正色道:“正如小柏所說,你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嫂子,還有侄子小滿現在都在潁川的家裡等你回去,此其一。而我的爹孃和一對未婚妻子,卻被困在別院裡。我若離開,心裡必定不安,此其二。最後,眼前之困雖看起來兇險,其實早在之前我便有所準備。教堂、別院、工廠牆高且厚,官兵一時半刻攻不進去。我還在吳家堡給吳天夫婦送去了一大批兵器,只需報信過去,吳天夫婦便會召集周邊信徒前來救援。所以……有此幾條,回援一事還是由我來做最好。”
“那某家與你同歸。”
“不可!”欒奕再度搖頭,“求救之事事關重大,一般人去做我不放心。再者說來,吳天夫婦與你較為相熟,由你與他們接頭也更加容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