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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用身體僅存的最後力量和堅強的毅力再次彎弓搭箭,“嗖……”“為了聖母……聖母壽與天齊……”箭矢明顯失了準頭,但那副滿嘴是血的猙獰模樣,以及是視死如歸的沖天氣勢卻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聖母壽與天齊!”護教衛士同時大吼,殺氣騰騰。而官兵卻嚇得面如死灰,戰慄不止,手上的弓弦下意識停頓了下來。孫孺大聲催促,“都愣著幹什麼?射啊……給本官射。”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城內衝殺而來的官兵之中忽然混亂起來,慘叫聲接連不斷,“李三,你幹啥?啊……”
“幹啥?護教……”數十名官兵突然臨陣倒戈,從衣袋中掏出十字徽章別在胸口,調轉槍口,刺向臨近官軍。
其實,他們在入夜時分就聞知了官府即將對付教主的訊息。可怎奈城門閉合,送不出訊息去。無奈之下,只得在殺戮開始之後送上遲來的協助。
“教主,快去開門!這裡有俺們頂著。”幾十米官兵橫成一線,宛若鐵鉗一般死死鉗制住衝向護教衛士們的官軍。殺伐之聲不絕於耳,更多的則是痛苦的慘叫。“啊……為聖母而戰!”
一名胸口彆著十字徽章計程車兵接連中了兩槍,儼然即將氣絕,但是在瀕臨死亡的最後一刻,仍牟足全身力氣,將手中長矛刺入身邊一名冠軍的側胸。他生命就此終結,但在他的臉上卻綻放出最美好的笑容,因為他堅信,自己為教會傾盡所有,聖母一定會將他收入天堂。在那個美好到無法言述的日子裡,他將過上前所未有的幸福、安樂生活。
欒奕遠遠看著一名名信徒因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而喪命……他的心在滴血。眼珠愈發赤紅,他拎著大錘奔跑的步伐越來越快,一面奔跑,一面雙手用力扭轉蓮花大錘,大錘瞬間一分為二,化為一錘一棒。
城牆上,二十餘名官兵蜂擁過來圍堵。一員小校氣勢洶洶三步兩步從城樓上迎殺下來,長矛直刺欒奕面門。
欒奕看都不看,左手鐵棒隨手一撩……別看著一撩輕描淡寫,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卻是常人難以承受的。
那小校頓覺長矛如同撞上一輛疾馳的馬車,呼的一下盪漾開來,險些脫手,身體重心失衡,險些仰倒在地。
欒奕趁勢跟上,運盡全身力氣抄起壇口大小的巨錘砸向小校面龐。
只聽西瓜碎裂般的聲響,啪……那副還算的上俊朗的容顏竟被蓮花大錘砸了個稀爛,也分不清哪裡是鼻子,哪裡是眼睛,稀裡糊塗如同漿糊一般。巨大的力量直接砸碎頸椎,將整個頭顱硬生生拽了下來,咕嚕咕嚕連滾數週,落於城下。
鮮血飛濺、腦漿迸溜,說不出的兇殘。
跟在小校身後的一種士卒無不驚駭,再看滿身浴血的欒奕時,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恐懼之情。心中驚恐吶喊:這還是人嘛?一錘頭能把腦袋砸下來。那得是多大的力量,多快的速度……一眾士卒越想越怕,再加上什長陣亡,沒了頭領,便不由自主的開始向後退卻。
欒奕適時揮錘,狂吼,“擋我者死。”
士卒瞬間崩潰,瘋狂往城牆上奔逃,卻又在樓梯上端盡頭被督戰隊又給堵了回來。顫顫巍巍挺著長矛,竟無一人敢進欒奕的身。哆哆嗦嗦,道:“別過來,別過來!”
原本一句威脅的話,從他們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在求饒。
欒奕沒有時間跟他們廢話,長腿一邁,錘棒高舉過頂,平行下砸,這叫舉火燒天。一名士卒還想舉槍硬抗。可是他傢什長本是隊伍中力氣最大的。什長尚且扛不住欒奕的大錘,他一個小兵又怎能接得下。
一聲清脆的金屬焦急響動過後,他小兵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膝蓋磕在臺階上血肉模糊。長槍被巨力砸成彎月形狀,一錘一棒分別敲擊在他的雙肩,直將肩胛骨砸的粉碎。
錘棒回收,有同時左劈又砍,這叫左右野馬分鬃,兩名士卒頓時中招,如悶葫蘆從一丈多高的階梯,墜向地面,摔得不能不死。
鐵棒平舉格擋,右錘自上而出,這叫鳳點頭。蓮花錘頭去勢澎湃,竟將一名士卒的頭顱生生砸入胸腔,鮮血沿著頸口噴泉般四射開來,慘不忍睹。
欒奕就這般左棒右錘來回揮舞,宛若絞肉機一般向上衝殺,所過之處竟無一能過一合之將。他那一身銀甲上鋪滿粘稠的鮮血,如同剛從血池中暢遊回來一般。
官兵士卒七魂嚇去五魂,連連後退。見欒奕距離階梯盡頭越來越近,城樓上的督戰隊亦是驚恐不已,端著兵刃哆哆嗦嗦向後退卻。
孫孺大急,抱著手中那柄沾著孫章鮮血的寶劍見到潰兵便刺,“退啥退